一聽有人喊鄧一山的綽號,鄧山鼠的人可不幹了,全都走了過來,站在鄧山鼠身後,看樣子,只要鄧山鼠一聲令下,他們會動手。
當然,黑老鬼的手下也站到了他身後,這兩邊都有七八個人,這兩邊的人要是打起來,有可能會把這客棧砸爛。
張天佑他們看到,全都站了起來,但這時,他看到方彪給他們使了個眼色,那意思,示意他們別插手。
「想必,你是黑虎幫的老大,黑老鬼雷振天吧?」鄧一山淡淡一笑道。
「不錯。」黑老鬼笑着道。
「即然都是道的人,我看咱們沒必要動手了。」鄧一山笑着道:「不然的話,咱們雙方誰也也討不到便宜。」
「我看也是。」黑老鬼陰笑着說道:「不如咱們交個朋友,老闆娘兩瓶燒刀子。」
燒刀子,那是東北度數差不多最高的酒,喝一口跟燒心一樣,所以才起了這麼個名,他一下子要兩瓶,這是什麼意思。
不一會兒,只見老闆娘提着兩瓶燒刀子走了過來,笑着道:「兩位,你們要的酒。」
只見黑老鬼和鄧一山,一人接住一瓶,黑老鬼望了一眼鄧一山,把瓶子一舉,微微一笑道:「鄧先先,我先幹了。
說着話,黑老鬼一仰脖,提起瓶子直往嘴裏灌去。
整整一瓶子燒刀子,這老傢伙連眼睛都沒眨一眼,幾十秒倒進了肚子裏。
喝完之後,望了鄧一山一眼,把瓶口朝下倒了倒,一滴也沒剩。
鄧一山微微一笑,把瓶蓋擰開,也學着黑老鬼的樣子,提着瓶子朝嘴裏灌去。
可是喝了沒半瓶,鄧一山「哇」的一口,一口酒噴了出來。
並非鄧一山不能喝,而是,他在南方沒有喝過這麼烈的酒,喝到嗓子裏跟火燒的一樣,一般人還真喝不了。
這種酒,張天佑也喝過,不過,是細品,漫喝,那,開開始還覺着辣嗓子呢,像他這樣,能一口氣喝三口的,已經算不錯的了。
大牛他們看到鄧一山吐了,全都哈哈大笑起來,鄧一山的手下卻怒目而示的瞪着他們,但是沒有鄧一山的話,他們也不敢動手。
「雷先生你厲害,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辭!」鄧一山朝黑老鬼一抱拳,領着人向外走去。
「不送!」黑老鬼望着他們也一抱拳。
鄧一山走到門口,轉過身冷哼一聲,看得出他不服。
在道混的人,有一個不成的規定,那是賭,無論賭牌,還是派酒,都一樣,輸的一方,要麼賠禮道歉,再要麼走人,否則你別想在道混。
看來,鄧一山這老頭還挺有骨氣,沒有賠禮道歉,而是走了。
此時,外面還下着雪呢,真不知道,他這麼走了,會成什麼樣。
「夥計,切五十斤肉,再拿五十個饅頭,還有二十瓶酒,給他們送去。」張天佑一擺手說道:「記我帳。」
門口的夥計一楞,望向了老闆娘。
「嘖,你個小王八蛋,張先生讓你幹什麼幹什麼,咱們是開店的,還怕賣東西啊,給了。」老闆娘一擺手,滿不在乎的道。
其實,一個人,一下子要這麼多東西,老闆娘一般是不賣的,因為店裏敢沒那麼多存肉。
但張天佑例外,他幫過老闆娘,所以老闆娘給他破例。
時間不大,夥計包好便跑着送了出去,他一個人拿不完,又叫了兩個人。
金小倩長嘆一聲:「你啊,是願意當好人。」
「我不是怕他們凍着嗎?」張天佑喝了口酒道:「外面那麼冷的天,不喝點酒禦寒,怕他們撐不住。」
「這些事用你管嗎?」金小倩無奈的道:「看來咱們和黑老鬼他的結下的梁子是結不開了。」
「為什麼?」張天佑問道。
「你看看明白了。」金小倩朝黑老鬼那些人的方向望了望說道。
張天佑一楞,朝那邊望去,只見黑老鬼也好,他的手下也好,正朝他們這邊望呢,從他們眼神看到了敵意。
張天佑淡淡的一笑:「縱是咱們不送那些東西,這梁子也解不開,再說了,咱們沒必要和這種人來往。」
正在這時,黑老鬼站了起來,他也沒看張天佑慢慢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只見他走得很艱難,像是有病了一樣,他手下的人要扶他,他一把給推開了。
「這老傢伙是怎麼了?」張天佑望着黑老鬼的背影道:「不會是喝醉了吧。」
「有可能,燒刀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喝的,他一口氣喝下去一瓶,夠他受的。」金小倩冷笑一聲道。
「什麼意思?」張天佑不解的問道。
金小倩無奈的望着他,這他問題真多,但又不好不說,等了一會兒,這才說道。
「燒刀子後勁大,喝下去像火燒的一樣,有些人胃承受不能,能把他的胃燒穿。」金小倩一字一句的道:「雖然黑老鬼經常喝酒,但也未必能降得住一瓶燒刀子。」
「喝下去之後,會有什麼後果?」
「後果有很多種,要麼醉幾天,再要麼拉肚子,還有的會肚子難受等等。」金小倩又望了一眼樓梯的方向,淡淡的一笑道:「我看黑老鬼,有可能是肚子難受,又怕在兄弟面前丟人,這才自己樓去的。」
張天佑和英迪對視了一眼,覺着金小倩分析得很有道理。
三個人吃過飯,也沒什麼事了,便想出去走走,也是消化消化食,再是去看看外面的雪景。
張天佑和英迪兩人空着手便出來了,英迪較謹慎,回去背了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