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天一出來,就感覺不對勁了。
沃日,那個穿着灰色衣服的,可不是據說那天之後都沒有出現在學校的夏侯翰麼?!
再看。
夏侯翰旁邊聚了不少人,環顧一周,完全沒有易才俊的身影。
忽然有人吹了聲口哨,「嗨,找什麼呢?!找人是吧?!」
杭天目光一凜,順着看過去。
卻發現,剛剛吹口哨的,是站在夏侯翰旁邊的青年。
青年剃了個光頭,腦門那兒紋了黑字母,身上穿着破洞的衣服,痞里痞氣。
「我覺得他可能是在找他媽,離開媽媽太久了,說不定現在人家想要喝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東子真是的,居然那麼直接,委婉點嘛」
夏侯翰旁邊那群人你一句我一句,頂上彩燈一掠而過,映出每張臉上的瘋狂。
杭天臉色刷一下就冷了,卻是忽然嘲笑道:「那個穿過粉紅色裙子的同學,好巧啊,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看到你。」
那邊的笑聲截然而止。
夏侯翰臉上本來掛着的笑容沒了。
粉紅色裙子。
該死的!
他居然還敢提這事!
一雙眼又狠又凶,夏侯翰陡然笑了,「你有心思在這裏開玩笑,還不如擔心下你同學。」
留下這一句後,夏侯翰轉身就走。
而夏侯翰旁邊的那些青年,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
意味深長中,帶着難以遏制的興奮暴戾。
杭天微微倒抽了一口氣。
他分明看到,走在最後的那個青年,回頭時的那個眼神明顯是
才俊在他們手裏!
杭天拔腿就往包廂裏頭跑。
東側包廂內。
蔣星河將手裏一對一打出,「對一!!哈,應該沒有再大的吧!」
「嘖,過!」
「走你。」
蔣星河哈哈大笑,「這盤總該是我贏了!杭子,酒給」
「贏?天真,對二。」洛白將手上的牌一甩。
閎鴻斜了蔣星河一眼,「坐在白哥下家,你想贏?!」
蔣星河臉上的笑僵住。
在這刻,他滿腦子都是一個日字。
不是吧,又壓他牌?!
蔣星河捂臉,「大佬,你讓我一局會死哦?!」
洛白咧嘴一笑,「會啊!」
「呯!」
包廂的門被狠狠推開。
裏頭拿着牌在玩的幾人都是眉頭一皺。
嘴裏叼着煙的閎鴻嚷嚷道:「阿杭你那麼急,趕着投胎啊?!」
這麼說着,卻沒看杭天一眼。
「白哥,我看到夏侯翰那垃圾了!!」
包廂裏頭頓時就靜了。
刷刷刷!
眾人都看過來。
杭天着急道:「就是我剛出去找才俊,結果遇上夏侯翰,他還帶着不少人呢,開始時我什麼話都還沒講,他們就說我是不是在找人,還嘲笑了我幾句。然後我四處看了,都沒有看到才俊。我覺得我覺得才俊可能被他們抓了。白哥,我們得去將才俊找回來!!」
閎鴻將煙一扔,「草!夏侯翰有病是不是,怎麼老是出這些爛招!!」
蔣星河點頭,「就是,老是出爛招,現在阿越腳上的石膏都還沒拆呢,真是越想越氣!」
洛白將手裏的牌一扔,「不玩了,去打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