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香引順着鳳尚德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她就是鳳凌音?也不怎麼樣麼,鍊氣境六重。本公主教訓她,還不是小菜一碟。」
迷之自信的語氣。
神香引得皇家和鳳族雙重傳承,修為赫然在鍊氣境七重。
「是的。」
鳳尚德笑了笑。
教訓鳳凌音的人,又多了一個。他當然不會介意。
神香引確認了鳳凌音之後,就去跟表哥鳳敖聊天去了。
鳳尚德則去接待、安排其他的貴賓。
下一位,自然就是七皇子神七夜了。
「七皇子殿下。」
鳳尚德在距離神七夜二十米的地方站定,指着比較偏僻的一處星之席位,道,「因為您的體質特殊,所以,把您的席位,單獨設立在了那裏。」
神七夜蒼藍色的瞳內,蘊含着睥睨天下的冷。
他一眼掃過去。
那塊偏僻的星之席位,不跟其他任何一個席位接壤,甚至方圓百米之內,沒有一個人。
「你讓本王坐那?」
聲音,森冷的可怕,宛若冰渣。
鳳尚德強忍着打哆嗦的衝動,道:「是。七皇子殿下若是坐在人煙密集的席位,恐怕會對比賽選手,產生影響,進而影響比賽結果。」
「大伯可知何為尊卑?」
鳳凌音一直站在神七夜身邊,當即有些氣不過,斜睨了鳳尚德一眼,發難道,「太子能位居月之左席,七殿下卻要坐在最偏僻的星之席,你是不把七殿下放在眼裏麼?」
父親鳳尚璽,被發配到末尾的星之席,倒也罷了。
因為父親每一屆大比,都是最後一名。
可神七夜不一樣,他可是西玖國的戰神,是國家的支柱,憑什麼被特別冷待?
「呵呵,凌音侄女。」
鳳尚德一聲乾笑,道,「七皇子天煞之體,舉國皆知。坐遠一點兒,才不會煞到比賽考生,帶來血光之災。」
這話,已經說得很露骨了。
鳳凌音皺眉,道:「這純屬無稽之談,我跟殿下接觸那麼久了,一直沒有出過任何岔子。」
鳳尚德反唇相譏:「凌音侄女不要存僥倖心理,一次好運,不代表次次好運。」
「我就是能次次好運,你能把我怎麼着啊?」鳳凌音笑,故意對着幹。
「凌音侄女,你可知何為尊卑?我可是你大伯,最基本的尊重呢」
「鳳尚德。」
神七夜薄唇微動,吐出來的話,都是極寒的。
鳳尚德一驚。
他一直以為,七皇子是個萬年冰山,這種爭吵,他是不會加入的,想不到,他竟然毫不客氣地直呼自己的姓名,打斷他教訓鳳凌音。
「今年,兵部一共虧空了八百萬銀。」
神七夜蒼藍色的眸,深邃無比,充滿警告。
鳳尚德的脊背上,頓時起了一層白毛汗,心中一個驚恐的聲音嘶吼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他明明已經在陛下面前,給圓過去了!
心中情緒翻覆,可面兒上,鳳尚德還得強自鎮定,辯駁道:「七殿下這是什麼話,兵部今年所有的賬,全部都是有據可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