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論智謀與遠見卓識,一個區區神七夜能比得上歷經無數年歲的自己?
「是你逼我的。」赦的眼睛鎖在月蝕國皇的臉上。
月蝕國皇口中道:「怎麼,你想做什麼?」
然後話還未說完,身子就一抽,頭低了下去,再抬起的時候,已經兩眼呆滯,成為了供赦操控的傀儡。
至此,月蝕國成了一個空殼。
龍椅上坐着的,只是一個被控制了靈魂的皇帝而已。
他不再有自主意識。
他只是赦的奴隸。
赦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赦讓他宣佈什麼詔書,他就頒佈什麼聖旨。
赦順利地拿到了幾十萬的大軍,以舉國之力,畢其功於一役,甚至不防備後方,對西玖國發起了瘋狂的進攻。
深夜,殘月被雲遮蔽了輪廓。
西玖國與月蝕國邊境,西玖國的士兵們正在關口安營紮寨享受着。
上次月蝕國自動退兵,讓這些士兵們沒出力也沒傷亡就打了勝仗,紛紛都驕傲的不知道戒備。
只有幾隊站崗放哨的士兵。
其他的從低級兵到高級將領一個個喝的酩酊大醉。
甚至還專門從邊城春樓叫了幾個姑娘,載歌載舞,渾然不是軍中該有的樣子。
其中喝的最歡的是將軍宇文鼎,這是神七夜被奪兵權後,第一個派到邊城接管君權的宇文家的人,一來就當上了將軍,讓一直沒有出人頭地的宇文鼎悠悠然飄飄然不知所以然。
幾個小副將圍着宇文鼎一番溜須拍馬:「宇文將軍好酒量,脾氣好,你看都不因為自己是將軍而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
「是啊,七皇子來我們關口巡視的時候,哎,那叫一個嚴肅認真不近人情,不就是多打了勝仗而已,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你看,被陛下給收拾了吧!」
其中一個比較正直的副將,眉頭一皺道:「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七皇子何止是多打了幾次勝仗,據我所知,他還沒敗過,沒有他,哪來的我們邊境擴張到這天璽關!」
「呵,七皇子,我看也不過是吹出來的名氣,真有本事能落到現在田地?」宇文鼎對神七夜甚是不屑。
副將看到宇文鼎的態度,也不敢再多言,畢竟現在的頭兒是宇文鼎,得罪了他,不會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七皇子那是以前了,以後咱們西玖國就要仰仗宇文家了,您說是不是,來,大家慶祝宇文鼎將軍的到來,不醉不歸!」
幾個溜須拍馬的副將把宇文鼎哄上了天。
宇文鼎兩眼眯着,醉醺醺的哼了下小曲兒。
忽然,天上閃起一道黃光,自地上衝到天空中炸開。
宇文鼎納悶道:「這是什麼,難不成今晚還準備了煙花?」
一個副將道:「這是信號彈!」
宇文鼎腦子迷糊還沒轉過來,詫異道:「我沒下什麼命令啊,哪來的信號彈?」
「是月蝕國攻過來了!」
哨兵連滾帶爬的往山峰上爬着,一邊大聲叫喊,聲音在整個關谷里迴蕩。
宇文鼎愣了一下,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