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時代 第六百四十八章 祖師爺 （第二更）

    卻說這馮雪被壓在那五行山下，仍舊不斷編纂小黃本編排佛祖，於是如來降下金子揭帖，直接將馮雪的聲音封在了五行山內，又派當地土地嚴加看守，若是馮雪餓了，就餵他吃那生鐵丸子，若是渴了，就讓他喝那熟銅熔汁。

    原著中孫悟空便是被這麼折磨了五百年，自然是看見土地就恨得牙痒痒。

    不過馮雪可不一樣，他一不叫餓，二不叫渴，甚至自打那如來封了山，他連腦袋都不曾鑽出山壁。

    經常會有一些個說書人來到五行山下，卻被土地山神攔住，這時候馮雪便會在山內以大嗓門誦讀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文章，那些說書人將文章記錄，回去擴展成百八十個小段在天橋底下傳誦，卻也讓馮雪多了一群叫他祖師爺的傢伙。

    與此同時，有個寫黃段子的祖師爺因為得罪了如來被壓在山下的故事也越傳越廣，漸漸地，馮雪當年聲傳三界的那些段子也被人不斷編排，不斷流傳，最後變成了業內入行必讀的大部頭。

    如來對此可謂是惱怒不已，奈何地府剛剛回歸，百廢待興，卻是抽不出時間去理會這些留言，等到他反應過來，地上卻已經過了幾十年了，這時候想要去管，也難以堵住悠悠之口了。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一直以來念誦小黃本的並非是馮雪本人，而是他用神棍細胞編纂的「程序」，只要五行山周圍的神棍細胞檢測到有凡人靠近，神棍細胞就會自動模擬馮雪的聲音，將心象世界中那些寫手準備的小黃文朗誦出去。

    至於馮雪在做什麼，卻要從當初被壓在五行山下說起……

    ……

    天上降下金子揭帖的瞬間，五行山範圍內的聲音便被禁錮起來，馮雪也再無法將聲音傳出那五行山範圍，不過這也正如他所願，五行山地界的聲音穿不出去，那外界自然也傳不進來，借着這個機會，他開始整理那些通過輪迴通道散佈在四大部洲的神棍細胞所傳回的情報。

    在馮雪被壓在五行山下之後，玉帝立刻召開了安天大會，只是佛祖本就被馮雪那一篇篇小黃文弄得心情煩躁，自然沒什麼心情飲酒作樂（是的，原著如來是喝酒吃肉的，不止吃肉，吃的還是龍肝鳳髓），而道家一行人更是對玉帝引來佛教頗有微詞，眾人面和心不和的逢場作戲，卻是別提有多尷尬了，然而玉帝要的卻正是這種結果，畢竟上層嘛，總是喜歡下面鬥來鬥去的，上頭才好平衡不是？

    於是打着表彰佛祖救駕有功的名義，玉帝將地府歸還給了佛教，二郎神又被趕回了灌江口做他的野神，這也讓二郎神明白了當初馮雪話中的意思，不免有些唏噓。

    地府重回佛教手中，卻是沒人願意下去看守，於是佛祖不得已廢了大法力從輪迴中尋得那地藏的蹤影，重新渡他回來，雖然法力大減，但好歹也算得上是個辦事員。

    但這一來一回，卻是消耗了大筆時間，也使得馮雪「祖師爺」的名頭得以擴散。

    然而地府再度易手，反應最大的卻不是道家，而是平民百姓，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雖然馮雪當年定下的規章算不得是什麼「奢」，但比起佛教那嚴苛的有些奇葩的規定，卻也算得上是非常符合凡人觀念的輪迴法理了。

    聽說地府又要改回去，百姓們哪裏受得了，特別是以屠夫、酒樓、以及達官顯貴階層最為抗拒，吃一口肉就要下地獄，這誰受得了，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那祖師爺可是說了！佛祖也都還喝酒吃肉呢！許他吃那龍肝鳳髓，還不許我們吃上一口賤肉？

    一時間，地府香火陷入了千年以來的最低時刻，閻羅王們窮的差點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小鬼們更是恨不得去收點賄賂。

    然而佛教都是些死硬分子，就好像法海似的，你不信也得信，你不聽也得聽，不聽按住你腦袋讓你聽，不信打你一頓再讓你信！

    凡人的抗爭對於西天來說終究只是短暫的，佛教的一意孤行終究還是成了，不過這也使得佛教在民間的聲望降低到了一個臨界點的程度，百年之內，甚至會有信仰枯竭之危！

    得到這樣的情報，馮雪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將一應事務交給御坂，遙控神棍細胞進行偽裝，而馮雪則全身心沉入心象世界，打算尋回那失落已久的心關。

    御坂們自然知道馮雪的交代適合意思，在馮雪的意識沉入夢世界的瞬間，便默默張開了神棍網絡，四大部洲無數飛禽走獸，花草樹木開始發生異變，在某種名為神棍網絡的作用下，漸漸地開始誕生靈智。

    它們的靈智並非是個體智慧，而是某種類似於御坂網絡，雖然擁有各自的自我意識，但又彼此相連的群體智慧。

    漸漸地，這些妖怪中開慧較早的一批，將這種種群智慧稱之為「妖神」，並開始按照「妖神」提供的各種秘籍修煉，成長，但它們除了通過妖神互相通訊之外，就算擦身而過也不會有任何的交集，因為這是妖神對他們下達的最核心指令——避世。

    沒錯，就是避世。

    按照妖神的說法，這世間仙人有天界，鬼物有冥界，和尚有西天佛國，凡人有四大部洲，但我等妖物卻是一盤散沙，只能淪為那仙佛們的坐騎附庸，若想出頭，那必定是要團結起來。

    然而無論是神是佛，是仙是鬼，都不會允許再多出一個與他們相當的勢力，所以必須謹慎小心，在力量弱小的時候便化整為零，散入世界各地，一旦時機成熟，便奉行那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十六字方針，行那農村包圍城市之舉措，會師之後，便能一舉攻佔一界作為根據地，推翻仙佛獨裁，成立大妖族共和國！

    有了御坂們的知識支持，妖怪們一個個佔山為王，培養勢力，就算有人不幸遭到仙神討伐，也可在神棍細胞的保護下輪迴轉世，保留記憶，不過也正是靠着這種轉世之法，一些天賦不夠的妖族在死亡後化作人族，重頭修煉，漸漸地，妖神也不再只是妖族的妖神，而是無數立志於推翻神佛獨裁統治的生靈的眾生之神。

    組織中的人都靠着「妖神」相互聯繫，杜絕了一切消息外流的可能，就算有人想要泄密，也會在第一時間被妖神滅口。

    漸漸地，大家也都開始知道，妖神的本體，便是被壓在那五行山下的祖師爺。

    於是，無數人族化身說書先生，四方打探情報，並不時前往五行山，通過「妖神」提供的方法，從黃段子中破譯出「祖師爺」的近況。

    於是，就在仙佛們的眼皮子底下，這個以「祖師爺」馮雪為核心，以「妖神」為聯繫手段的巨大而又隱蔽的組織，漸漸成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