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時代 第四百一十四章 天道恆常

    「荒謬，太荒謬了！」肯尼斯一臉懵逼的看着被擋住的月靈髓液，一種三觀被顛覆的感覺油然而生。

    如果說月靈髓液被撕碎，被蒸發，甚至是被反制，肯尼斯都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但是，此刻化作刀鋒的月靈髓液卻被擋住了！

    就好像是互相對砍的刀劍一樣僵持住了！

    這簡直不可置信！

    要問為什麼？因為月靈髓液可是水銀啊！

    肯尼斯曾經遇見過過很多企圖格擋月靈髓液的傢伙，但是不出意外，他們全都因為月靈髓液液態的本質而掛掉了。

    但是眼前這個少年，居然用一柄鐵劍格擋了月靈髓液？

    肯尼斯不由得在心裏將蕭漠然的地位從剛剛出師的菜鳥魔術師，提升到可以和自己平等交流的顏色級（顏色級是型月世界對「擁有特定才能」的魔術師授予的稱號，得到顏色的稱號就意味着其特殊才能受到認可，最高級為三原色，然後是作為合成色的橙、紫、綠，再然後是黑，基本上只有達到魔法使級別，又或者是能和魔法使抗衡的魔術師才會被授予三原色的稱號，順便一提，肯尼斯自己就是色位）魔術師的隊列中。

    「變化！」肯尼斯下達了命令，雖然大部分都還能夠自由操縱，但是與蕭漠然的劍刃交鋒的一段「刀刃」卻仿佛凝固了一般，無論如何也難以改變形態。

    「啊，不好意思啊！」蕭漠然微微用力，硬是將月靈髓液劈了除去，而這時候，肯尼斯才重新奪回了那一小部分月靈髓液的控制。

    「魔力無效化？中和魔力？又或者是汲取？」肯尼斯的腦中跳出了無數種可能，隨後卻又一一將其排除，雖然不明白能力的真相，但目前看來，對方也只能在接觸的瞬間剝奪月靈髓液的變形能力。

    還有得打！

    肯尼斯露出一個一閃而逝的笑容，停滯了原本自動索敵，自動攻擊的命令，只留下自動防禦以備不測，而後，他的風水混合魔力混雜着自己的意志（和馮雪的聖文字不一樣，這裏只是形容）注入了月靈髓液之中，如同大團金屬史萊姆一般的月靈髓液瞬間便化作了無數支流，將一條條銀線朝着蕭漠然投射了過去。

    月靈髓液消耗的魔力是與其結構的複雜程度息息相關的，形態越是單純，消耗的魔力就越少，同時，如果形成液壓難以傳達的形態，下一個動作的威力與速度都會急速衰退。

    在保持下一擊的威力與魔力消耗之間，肯尼斯選擇了前者，對於魔術師來說，有魔力就有一切，沒了魔力，那就萬事皆空！

    在保留足以防禦自身的體積的前提下，一半以上的體積被當做彈藥投射了出去，以液壓與魔力結合的力量投射而出的水銀彈擁有遠超過普通手槍的威力，同時，其中混雜着的肯尼斯自身的魔力對於其他魔術師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劇毒。更不要說，水銀本身就攜帶的毒性了。

    面對這樣的攻擊，蕭漠然的臉色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只是淡然的笑了笑，那足有七十千克的水銀所化作的丹丸就這麼直接停在了他的面前，啪啪啪的摔在了地上。

    「你還沒有發現嗎？」蕭漠然的聲音中充滿了戲謔。

    「？！」肯尼斯聞言臉色一變，他赫然意識到，索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不，不只是索拉，lancer乃至於對方的saber都消失了，雖然周圍的景色仍舊是被爆破後的酒店廢墟，但除了兩人之外似乎一切的聲音都消失了。

    只是由於蕭漠然驅散閒人的術式本就提前清場的緣故，肯尼斯竟然直到現在才察覺到不對！

    「固，有，結，界？」肯尼斯驚駭的看着蕭漠然，一種恐懼感忽然開始在心裏生根發芽。

    固有結界對於型月世界的魔術師來說，是接近魔法的超絕魔術，雖然理論上來說，任何擁有魔力的生物都有構築出固有結界的可能，但那種以心象世界侵蝕現實的偉力絕非一朝一夕所能夠達成的。

    如果不是已經觸摸起源，天賦異稟的超級天才的話，就只能以時光為代價慢慢的構築。

    這也是為什麼型月世界的絕大多數固有結界都掌握在死徒手中的緣故，因為這群壽命悠長的傢伙就算沒有天賦，也能夠通過漫長的時間積累出自己的固有結界。

    但是眼前的敵人，卻分明是個人類！

    看那副只有二十五六的樣子，怕不是已經觸摸了起源的天才？

    「是啊，這就是我的固有結界——天道恆常。」蕭漠然微微笑着，他的起源相當的生僻，而且還是十二歲就先天覺醒的那種，當初就連負責檢測的人都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但是生僻並不意味着強大，與之相反，雖然從小覺醒了起源，而且出乎意料的沒有任何反轉衝動，然而，相對的，也沒有任何用處，不止如此，別人在超凡級就已經能夠簡單的利用起源的時候，他的起源還是沒有半點用處。

    到了所有人都已經觸摸起源的英雄級，他的起源仍舊只有雞肋一般的效果，除了讓自己看起來更順眼一些外，卵用沒有。

    直到他突破史詩級的時候，他這個奇葩的起源才真正派上了些許用場。

    說了這麼多，就不得不介紹一下蕭漠然的起源了——

    常數。

    這就是他的起源。

    所為常數，就是固定不變的數值，比如金屬的熔點，特定海拔下的大氣壓力，又或者是光速，圓周率等等。

    而蕭漠然讓自己的長相變得順眼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的起源在用黃金比這個常數潛移默化的改變着他的身體結構。

    聽起來確實是沒什麼用處，但實際上，黃金比改變的可不只是看起來那麼簡單，因為那本身就是最符合人類審美觀的特殊比例。

    局座說過一句很經典的話——武器好不好先看外形，外形不好看的一定不厲害。

    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人類的審美觀本身就是被無數本能所堆積起來的，符合審美觀，那麼就一定符合潛意識中的某個標準（比如流體力學、人體工程學什麼的）。

    而這種標準體現在武學上就更是如此，因為每一門技巧都是有着適宜人群的，這也是為什麼很多武功必須要特定的體質才能練成，南海鱷神那句後腦勺凸起才能練他的武功可不是一句空話。

    而學院並不可能給每個學生都專門定做一門武學，退而求其次，學院會以最泛用，最普遍的方式來構築武學基礎，而這個用來當做最泛用，最普遍的身體結構模板，卻正是黃金比。

    因此，蕭漠然不知不覺之間，就有了最適合修煉中央穿越者學院基礎武技的天賦。

    但這也只是基礎而已，蕭漠然的起源真正的崛起，就在於這個被命名為「天道恆常」的固有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