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官看着李瑾,心中一時有些茫然。杭州19樓濃情 平時果斷的判斷力,似乎此刻受到了什麼阻滯一樣,難以順暢運行。
只是,當守的秘密,該做的事情仍然沒有變化,芳官收回了注視着李瑾的視線,看着遠處的菱花窗,緩緩道。
「如果姐想要知道我的目的,之前的那次談話,芳官已經的很清楚了。若是姐不信,芳官也沒有辦法。要當初的事情,李侍郎您的父親的打算與當初的意圖,怕是姐問錯了人。我此時只能告訴姐,當年的事情看起來複雜,其實不過是我承恩於李侍郎罷了。詳細的事情,與姐也無意義。」
碰了軟釘子,李瑾並沒放棄。
「那也就是,你這次前來並未與父親明?直接就希望我幫你達成所願?」
芳官轉會了一時有些放空的視線,有些不耐的道:「李姐是在怕我對李府不利嗎?」
李瑾卻笑了,搖頭道:「我只是想知道,父親是否之前已經知道了你的打算。」
芳官在聽到李瑾的問題後,表情顯得有些詫異,只是終於開始正面回答李瑾的問題了,「這倒沒有,我想找父親的事情,在那次春祭事件時,李侍郎就已經知道了。杭州19樓濃情 .19luu.不過卻並沒有達成我的所願,因此,我這次也並沒抱希望去服您的父親。」
李瑾瞭然的頭,接道:「是因為看到城中的告示後,知道了我如今處於這樣的風口浪尖上,可以為你提供機會,所以你才潛入府中的嗎?」
芳官十分坦蕩的頭承認了,看着李瑾的眼中,並沒有被揭穿後的愧疚與尷尬,只是卻有着明顯的歉意。李瑾知道那是對於自己當初對他承諾時的熱忱表達的歉意。不過李瑾卻覺得這種感情,這位蘇靖完全可以摒棄,因為自己當初的目的就不純,此時兩人不過彼此彼此罷了。
這樣一番思量後,李瑾覺得心中清亮了許多,當下笑道:「如此來,便更好了,咱們各取所需。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你有如此能力為什麼不早早就實行你的打算,要知道這幾年間,有能力為你提供機會的貴人數不勝數,憑藉你的能力要想得到他們的青睞也會易如反掌,為什麼直到今日才付諸實踐?」
這是李瑾一直十分擔心的事情,雖然李大將軍給自己的資料上,並未顯示這位蘇靖之後,有投奔他人門下的事情。不過,到底這人自從春祭案後,便一直是行蹤飄忽不定,想來應該除了父親的安排外,這位能如此審時度勢的蘇十三,大概也是自己安排了一些。.19luu. 手機19樓
只是如此一來,其中便會相應的多了很多變數,難保這位聰明過人的蘇十三,不會在這幾年躲避仇家的過程中,與其他派系有諸多牽連。但若做如此想,李瑾便不得不讓,這位將來自己要性命相托的幫手,給自己亮出底牌。起碼李瑾也是要知道一個邊界與範圍。
「李姐是因為怕我心在曹營心在漢嗎?」蘇靖笑道。
「當然,卻也不僅如此,即使你現在是心在曹營心在漢,我也有信心在不久之後讓你徹底歸降。只是,如今的形式,我需要確定一下,此刻你不是帶着任務來我身邊的。」李瑾微笑着對蘇靖道。
蘇靖挑眉,「那我有,姐會如何處理?」
李瑾聳了聳肩,「不怎麼處理,儘量幫你快些把任務完成,之後好讓你安心在我身邊紮根啊。」李瑾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道。
聽到這個不着邊際的回答,蘇靖幾乎是立刻就被逗笑了,之後邊笑邊道:「那好,現在我就告訴姐我帶來的任務如何?」
「正和我意。」
蘇靖被這詭異的對話,弄得連連搖頭,最後投降似的道:「姐這樣的性子,真不是福是禍。」
「姐大可放心,我這次來姐身邊自然是花了一番功夫,只是卻也沒與他人牽扯過甚。所以您只需考慮是否能完成我的所託即可,我這裏不會為姐帶來丁兒的麻煩,蘇靖在此起誓。」蘇靖開始時表情里還透着一絲無奈與不可理解,道最後,卻是極鄭重的看着李瑾道。
「好,如此就好。」李瑾似乎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後。向後傾身靠在椅背上稍作休息。
「以後你就固定在我身邊當值,」道這裏,李瑾似乎在思考什麼,片刻後又接着道,「咱們是合作關係,卻也有主僕名分,所以,我想給你換個名字。芳官這名字對你來,似乎有些過於氣了,你自己想叫什麼?或者就用本名?」
蘇靖看了看李瑾,心中笑道,自己對着名字開始時的確頗多不屑,只是此刻已經有些用慣了,況且若是要用本名,雖然李瑾是希望待自己如盟友,兩人間日常的身份卻必須是主僕,因此蘇靖覺得反倒污了自己的本姓。
低頭思考了片刻後,蘇靖笑道:「要不就叫十三吧。」
「好,隨你。」李瑾頭同意。
之後,李瑾給十三又吩咐了一些事情,便讓他下去準備,之後自己一人在書房,做着功課,直到三更天后,才會屋睡覺。
之後的兩日,李瑾的作息十分規律,早起天沒亮便帶着十三,去泰閣找姚師傅練武。之後會錦月閣收拾一下,再去母親那裏請安。若是母親事忙,便也會幫着母親料理家務,兼之學些賬務與家族事務。之後便是回到自己書房熟讀母親不知從何處搜羅來的塞北的人文地誌。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第三天。前一日早晨,李瑾去泰閣時,便在上完課臨走時知會了姚師傅。自己明日有事,若是下午得空便會來找姚師傅上課,若是不得閒,便就不能到了。姚師傅知道李瑾近日似乎頻繁出府,因此聊到可能是又有什麼事情要離開府中,便將隨身的一把短匕首從腰間解下,交到了李瑾手中,並道:「姐收好這個,出門在外,身上沒有防身的東西哪成?今時不同往日,姐即使不帶着侍衛隨行,也定要在身邊留個隨從。」
李瑾手中握着尚有姚師傅體溫的匕首,心中感動。這把匕首是當年姚師傅,即使食不果腹,餓昏在李府門前,都沒想着當掉換來保命糧食的,如同性命般珍重的寶物,此時這樣輕易便送了自己。雖然那刀身輕巧的似乎沒有重量,李瑾拿在手中卻覺得有千金重量壓在心頭。
「好,我一定會保重自己。」李瑾將匕首緊緊握在胸前,鄭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