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能如此解決,當真是再好不過了。
她本以為因此事總會有些或是她自己,或是別的事情而產生的為難之處的。
可看如今這樣既沒有鬧得難堪,此事也沒有辦的磕磕絆絆,反而很是順利,簡直是超乎趙錦嵐的想像。
趙錦嵐心中輕鬆起來,一路也絲毫不覺天氣寒冷得走回了嚴馨茹的院裏。回了院裏綠柳見了趙錦嵐也說了一句,可是遇到高興得事情了。
趙錦嵐笑了笑心中答是,可面上這事卻是不能和任何人說的。
合上房門,打開柜子,趙錦嵐將嚴夫人才賞的銀兩與自己所積攢的銀兩放在了一處,這些加起來都快有將近兩百兩銀子了。
有了這些銀子,趙錦嵐心中也是有了底氣,等到了自己要離開嚴府的那時候,想做些什麼都是可以的。
趙錦嵐躺在床上而將那銀子放在枕頭邊上,她輕輕摸着這些銀子,只覺得以後都是有希望的,至少不必憂愁沒有銀錢吃飯,不必憂愁沒有能留她的地方,不必憂愁非得依靠別人才能生活。。
這麼想着,趙錦嵐腦海中胡思亂想了起來。
要是等到離開了府中,自己可以拿着這些銀錢去鄉下買上些上好的良田,再建兩間屋子,整日裏生活的自由自在的也是不錯。
不過就是她一個女子難免太過麻煩,雖說她不至於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這樣的程度,可一個女子到底是力氣有限,少不得要顧些夥計而,這樣一來沒準就會遇上那心懷不軌的蛇鼠之輩。
要不還是在晉城之中買一處小宅,靠着抄書冊安安穩穩的過以後的日子?
趙錦嵐心中滿懷着希望與期待的煩惱着
……
這邊嚴夫人處,趙錦嵐剛走了不大一會兒,李嬤嬤便掀開門帘進了屋內。
李嬤嬤走近夫人邊上,面色不大好的說道:「夫人,奴婢剛剛出去的時候得知了一件事,這老爺收下了吳家才送來的禮。」
&家?」嚴夫人看了眼李嬤嬤問道:「這吳家不是向來與有些依附嚴府,與咱們嚴家交好嗎,送些禮也是正常的。只是這也不是逢年過節的是送的是什麼禮?」
&且看你這樣子……莫非這東西有什麼不對勁嗎?」嚴夫人拿起茶杯正欲喝茶。
李嬤嬤嘆了一口氣為嚴夫人抱怨起來:「這豈止是不對勁,簡直就是太猖狂了一些,我看他們吳家是根本不將夫人放在眼裏。」
&又是怎麼說的,吳家可做了什麼?」
&人您不知道,這吳家這次送的禮可不是什麼金銀字畫,珍寶布匹而是,而是三個嬌滴滴的美人。」
&婢聽說這三個美人,是他們吳家費了大功夫調教好了的,一個個細腰粉面的,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沒有半分像良家女子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人您說說這吳家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這樣的事情竟然說辦就辦了,也不考慮考慮,夫人您才是掌管嚴府這後宅的人,這吳家可到好,一下子送了三個進府,這不是成心給夫人您添堵嗎。」
嚴夫人握着杯子的手掌微微一頓,想了想,沉聲問道:「那老爺是如何做得?這三個女子他可都收下了?」
李嬤嬤看了眼嚴夫人的神色小心翼翼的答道:「老爺許是到底礙着吳家的面子,所以,所以才……」李嬤嬤有些說不下去了,老爺這舉動實在是意圖太過明顯了,且絲毫不顧忌嚴夫人的想法顏面,就將那三個女子通通納入府中期間連招呼都沒打過一聲,李嬤嬤縱使有心安慰嚴夫人,這一想到這些她也就無話可說了。
還能說什麼?這已經是大家都能看得出來的事情了。
嚴夫人看着杯沿,平靜的點點頭緩緩說道:「好了,大致這事我也是有些清楚了,就這樣吧。」
李嬤嬤看着嚴夫人的神色,心中有些擔憂,早知道就再晚些與夫人再說這事好了,看夫人這樣的神色夫人不會是叫老爺氣很了吧?連這樣的事面上還能平靜着?
&人奴婢覺得這事說到底還是吳家的不是,你說這好端端的沒事送什么女子來,憑白的給夫人添堵。」李嬤嬤安慰道。
嚴夫人聽後微微抬眼,看着前方說道:「你也不用替老爺說些什麼,他是什麼樣的人,這麼些年來我還會不了解嗎。」
嚴夫人說道此處頓了一會兒,似是想起了什麼以前的事情,之後帶着些許苦澀的微微一笑說道:「老爺他向來喜好美色,這吳家雖說一下子送來了三個有些過了,可不是也正對了老爺的胃口嗎?」
&然像你說的,那些女子是吳家費了功夫調教出來的,想來,這身段長相自然是不會差了的,這樣的新鮮美人正在懷,老爺他又豈會能想起我得知了以後會是什麼反應,豈會管這旁人如何看我,只怕是先快活一番才是要緊事。」
&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不是一直都是如此嗎。李嬤嬤你也不用擔心我,我啊,早就想明白了,這府中的妾室丫鬟愛有多少就有多少,只要她們一個個能安安分分的我也不願意為難她們,畢竟這妾室丫鬟是多可這嚴府名正言順的夫人可只有我一人,這便足夠了。」
&說了,要是我真的想不開這事,當初……那時候可不是比眼下還要過分一些嗎,我不也是過來了嗎。」
李嬤嬤點點頭,應道。心中卻仍是有些埋怨老爺的,當初夫人剛剛嫁到嚴府之時,因為老爺眼淚珠子可是沒少掉,這好不容易熬過來了,沒想到這老爺到了如今還是如此行事,怎麼能叫人寒心呢。
&她們既然是吳家送來的,被老爺留在了府里了,以後就算是嚴府的人了。這衣食住行的方面便就叫她們同府中的妾室一樣就好了,李嬤嬤,你可莫要因為老爺留下她們而傷了我的面子,就趁着她們對此處不熟為難她們,倒顯得我這個做正房夫人的小氣。」嚴夫人喝了一口茶,淡淡說道。
&夫人,奴婢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