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談好合作的事宜又看過了表演宋離跟齊桓自然就跟周健告辭分道揚鑣了。
「齊桓,我瞧着那媽媽所說的不像是假話,是不是你曾經真的救過那位秦姑娘,只不過你自己不記得了?」回去的路上宋離問道。
齊桓苦笑,「記得又如何,不記得又如何呢?你應該知道像我這樣的人是不可能任由自己任性做主」。他的人生早在一開始就已經被安排好了,半點都由不得他去掙脫。
宋離當然知道齊桓的處境,只是宋離不知道的是為什麼齊桓從來都沒有為此做出過抗爭,難道他不知道也許只要自己肯努力就有改變的機會嗎?
「從前我爹我娘,還有哥哥們都很寵着我,我覺得他們對我好都是理所當然的,可是正是因為他們對我好,所以我也要理所當然的對他們好。只是後來我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卻一直不敢告訴他們,你知道是什麼事情嗎?」宋離問道。
齊桓搖頭,「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我跟我最好的朋友成親了,可是我們卻不是真的成親。」宋離道。
「成親了,卻又不是真的成親,這是什麼意思?」齊桓問道。
「我朋友需要一個婚禮來讓讓他爹娘安心,所以我就答應做他的新娘。」宋離並沒有把自己為了幫朋友而跟朋友成親這件事情看得多麼不可思議,反而覺得很是理所當然。
「你的意思是說你並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你的爹娘?」齊桓問道。
宋離點頭。
不過齊桓很快就想明白了,如果換做是他應該也不敢告訴自己的爹娘吧,不過宋離能為了自己的朋友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實在是令刮目相看。
「他有你這樣的一個朋友是他的幸福。」
宋離搖頭,「你錯了,我一開始選擇幫助他的時候就知道其實他的心裏並不好受,即便是跟我成親了,可是他所要承受的壓力卻絕對是我不能想像的,所以我在能幫他也就這一件事情的時候,你說我怎麼可能不幫他呢?」
齊桓不知道宋離的朋友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困境,可是有宋離這樣的朋友幫忙,相信即便是再難的困境,應該也能很快的就解決。
「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好。」齊桓道。
「我們現在不也是朋友嗎?」宋離道。
齊桓忍不住笑道,「你說的不錯我們現在的確也是朋友。」
「既然我們都是朋友了,那你還不把你煩惱的事情告訴我,讓我看看有沒有能幫你解決的。」宋離道。
「怎麼?難不成你也是想像幫你朋友一樣的幫我?」齊桓打趣道。
宋離被齊桓的話給氣着了,他怎麼能這樣說勒?再說了,自己看上去就像那麼隨便的人嗎?
「只可惜我現在已經是有丈夫的人了,所以即便你想讓我這樣幫你,恐怕我都愛莫能助,無能為力。」宋離道。
齊桓的事情太複雜並不是宋離能幫助的,不過也因為有了宋離的這幾句話,讓他的心裏好像就有如一股暖流緩緩流過。
「如果真的有需要,我一定不會跟你客氣的,你就放心吧。」齊桓道。
見齊桓的精神好了不少,宋離也就不再借着這件事情繼續說下去了。
「既然你不需要我的幫忙,那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商討一下我們倆之間的合作了?」宋離問道。
齊桓點頭,「這是自然。」
與齊桓的合作其實很簡單,不過就是齊桓出鋪子與女工,宋離這邊負責提供樣品與夥計。不過賣下來的東西他二人卻是五五分成。
「若是被周健知道你我二人是在暗地裏合作,只怕多半會被咱倆給氣死了。」齊桓道。
「你只說不與他周家合作,卻沒有說不與我合作,所以,他自然沒有什麼可生氣的。」宋離道。
「我坑了周家還有有許多商家的事情,想必你應該也是知道的,難道你真的對我就這麼放心嗎?」
「那你會坑我嗎?」宋離問道。
「自然不會。」
「那不就行了,他們被你坑那是因為他們自己沒有了解清楚你這個人所以才會被你給騙了,可是我不一樣,我自問對你還是有一點了解的,更何況你怎麼知道不是我坑你呢?」宋離道。
齊桓想到宋離幾句話就把周建給忽悠了,就覺得宋離說的的確是不錯,誰知道到底是他坑她,還是她坑他呢?
「我想也應該知道我們金華縣的人一向都是不與外人來往的,只是看來如今我確實要打破這個規則了。」
齊桓所謂的不與外人來往,倒不是說不與外面的人接觸,只是說金華縣的人做生意,一向都不喜歡與外面的人合作,而是與金華縣內的人合作,所以初時周健會在與宋離的合作上考慮這麼長時間。
宋離笑了笑,「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可是通則變,變則通。若是一味的固守成本只怕永遠都不會有進步的那一天,你說是不是。」宋離道。
做生意的技巧他當然是知道的,無論是買進賣出,算計成本利益,還是其他他都能算得清清楚楚的,可是唯有這人心這事,他從來都算不清楚的也不知道該該如何去計算的,當初遇見宋離可說是一個意外,可也正是這個意外,讓他相信這世上也許真的有會無條件對自己好的人,所以他才會願意放手一搏。
「你呢?是不是這一次事情談完就馬上要回去了?」齊桓並沒有忘記宋離並不是金華縣的人,只怕是在金華縣呆的時間不長。
「對呀,我離家太久,只怕爹娘會擔心,所以還是早些回去的好。只是還有一件事情我放心不下,恐怕要託付給你了。」
「可是那個背叛了你的手下?」
「不錯就是他,如今雖然他已經被困在縣大牢裏面了,可是我知道他必定是身後有人,否則他也不敢,就這麼背叛了我。可是如今如果我就這麼離開,他身後的人必然會將他救出來,只怕到時候縱虎歸山,為時已晚。」宋離道。
「既然會有如此擔心,那為什麼當時又不斬草除根呢?」齊桓道。
「他總是跟在我身邊這麼這麼幾年,我若是做得太過絕情,豈不是讓其他跟在我身邊的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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