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什麼人帶什麼兵,閆斌這個人有些匪氣,他手底下的隊員也都或多或少的沾染上了,他們一群人雖然是重案組的,但是論武力比起特種兵也差不了多少,只不過沒有那麼有組織有紀律而已,就是因為這幫人野慣了,所以才會被下放到這裏,現在被閆斌集合起來,組織了這麼一個重案組小隊,倒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要說破案這幫人能力也就一般般,但是如果說要抓賊那是槓槓的,完全沒障礙。
劉燕飛和顏菲菲作為參與抓捕活動的一員,也被分了兩件防彈衣,這讓劉燕飛對這幫重案組的人的好感多了那麼一丟丟,最起碼這種抓人的行動這幫人也不打算將偵探給扔下獨自行動,還是要將他們給帶上的。
「頭兒,將偵探給帶上真的好嗎?如果有個萬一……」副隊真是操碎了心了,隊長怎麼就不能按照常理做事嗎?每一次都讓人防不勝防這可怎麼破?
「沒關係,慕容也是正規訓練過的,這幾年也沒拉下……至於小劉偵探,如果我將慕容一個帶走了,留下他,這不是容易鬧內部矛盾嘛!這種事咱們可不能做,我看那個小劉偵探也挺有能耐的,以後說不定還要合作,咱們也不能把人給得罪狠了不是?」閆斌一臉嚴肅道,「就這樣吧,全員出發!」
副隊看着劉燕飛和顏菲菲也都穿上了防彈衣上警車了,他只能捂着隱隱作痛的胃部跟着隊長上車了……其實,他想說的是,乾脆將偵探們都留下不就行了?幹嘛一定要帶着偵探啊!偵探是幫忙破案的,又不能幫忙抓兇手,要是被兇手給挾持了……隊長,那又是五張紙的檢討和數不清的各種文件啊,到時候這些工作肯定是我要做的,我怎麼這麼倒霉啊……
或許是副隊的祈禱起了作用,在進入ip地址指定的那一戶人家的時候,沒有兇手,只有一具被割掉了雙耳的屍體。
閆斌將手槍給插回槍套里,臉色難看道:「這是對警隊的挑釁,該死的,那個兇手這是對我們的挑釁吧?絕對是挑釁!」
副隊已經習慣隊長這種跳腳的狀態了,他安排法政了法醫的人進來,然後自己也組織隊員排查其他的房間看有沒有危險了,劉燕飛跟在後面,看似十分的乖巧,但是事實上他的雙眼就和掃描儀一樣迅速的掃視過房間,就是連角落也沒有漏掉。現在還輪不到偵探出手,要等法政的人搜集完了證據才是偵探出場的時候——當然,這是在有警察在一邊的情況下。如果警察不在一邊,那麼就隨便了。
慕容走到劉燕飛的旁邊,他皺了皺眉頭,這個人他自從上次碰到一直都十分的忌憚,但是這一次,劉燕飛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雖然上一次那種鋒銳的感覺沒有了,但是卻多了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就像是蟄伏的蜘蛛一樣,靜靜的織網然後一擊必殺……
「或許是我想錯了……」慕容喃喃道。
「想錯了什麼呢,慕容前輩?」劉燕飛突然轉過頭好奇道,那一雙純良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安全無害,但是卻一眼望不到底。好吧,處在這張卡牌附身狀態的劉燕飛就目前來說是最危險的了。
慕容只覺得心裏咯噔一聲,他知道有些偵探尤其是那些為了夢想當偵探而不是為了生計的人,那些人當偵探並不完全是為了正義,很多都是為了刺激——沒錯,周旋在案發現場,或許兇手就在眼前,但是敵在暗我在明,那種刀尖上跳舞的感覺,就看誰略勝一籌,賭注是生命和自由!那種感覺很容易讓人上癮,其實,很多罪犯最初的時候也當過偵探……希望劉燕飛不會是淪落到那種狀態……或者說,希望劉燕飛不會是一個一邊犯罪一邊破案的偵探就好了……
「你為何要偵探呢,劉燕飛?」慕容突然問道。
劉燕飛挑挑眉,很意外這個敏銳的傢伙居然直接打這種直球,不過這才有趣:「是為了夢想啊,我從小就夢想能夠成為一名偵探呢。」
「那樣真是太好了,能夠做自己從小夢想的事情,你應該感到人生很圓滿了吧?」慕容看着劉燕飛的眼睛,繼續問道。
劉燕飛眨了眨眼,純良道:「嗯,目前來說很滿意啊……不過,我很奇怪慕容前輩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這裏可是案發現場,我們不是應該討論一下案子嗎?這一次的案子可是網絡直播殺人,恐怕影響會很壞呢,說不定還會被限制破案時間,這個兇手如果停止殺人了,那麼我們恐怕很難抓住他,因為目前的證據都被破壞了,那個兇手是個謹慎的人呢。」
「那麼你認為他會停止犯罪嗎?」慕容不動聲色道。
劉燕飛笑了笑道:「誰知道呢。」
其實,劉燕飛和慕容都知道這個罪犯不會停止犯罪,但是,兩人認為這個罪犯不會停止犯罪的原因根本不一樣,雖然他們在知道死者的資料之後鎖定的罪犯會下一個殺害的人是一個人。
閆斌接聽了電話回來臉色一片漆黑,咬牙切齒道:「新聞部那幫傢伙就知道讓我們儘快破案、儘快破案!那些傢伙就不知道引導一些群眾的輿論嗎?這個案子才剛剛發生,那幫人就弄得人盡皆知了,要我們24小時內破案,這怎麼可能?!」
「或許還是有可能的。」慕容看了一眼劉燕飛,率先說道,「我們可以去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閆斌驚訝道,「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我知道接下來兇手要殺的那個人,然後我們去那個人那裏等着兇手就可以了。」慕容自信滿滿道。
「真的?這樣太好了,我們趕緊走吧……你怎麼知道的?」閆斌驚喜道。
劉燕飛冷眼旁觀,在慕容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對着慕容笑了笑:「我還要看看案發現場有沒有遺留的證據,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