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墨象要不是顧及周圍都是人,真想把依依直接抱進屋去。
武淑好此時感到通訊器震動,轉過身拿出來看完,收起來。再轉過身,衝進宋依依的屋子,對莊墨象說道:「頭兒,剛收到消息,那倭國陰陽師放出來條白蛇……」
羅晉桓覺得畢竟現在是晚上,讓莊墨象和宋依依孤男寡女地呆在屋子裏不好。
再加上他也看出來宋依依的臉色不好,有些擔心,抬腿就跟了進來。聽到武淑好的話兒,立時糾正道:「不是白蛇,是黑蛇!」
武淑好睜大眼睛,回想她剛才看到的內容:「沒錯啊,是白蛇!」
雷震實在好奇這兩人是誰,尤其是那個男人,所以他也跟着蹭進屋子。
汪晨曦更不用說,他很想結交這樣的厲害角色,也厚着臉皮跟了進來。
衛平非常好奇能飛的蛇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他的小夥伴那麼懼怕,他帶着求知慾走進了屋子。
姚超想着自己是首長司機,要為首長搞好後勤,首長都沒去睡覺,他當然要陪着。而且其他三人都進了屋子,他得做好事情,就留在院子裏,繼續添材,把這毒蛇燒成灰。
於是,前三個人齊刷刷地站在宋依依的屋子裏。
衛平聽到羅晉桓的話兒,立刻補充道:「確實是黑蛇,而且會飛,我的兩個小夥伴好像出於動物本能有些怕那個東西。」
莊墨象看了眼滿屋子的人,冷着臉,把宋依依扶到炕上:「坐下來,緩一緩。要是不舒服,就躺下來。」
「要喝水嗎?」
宋依依的情緒已經好了許多:「不喝水,我又不渴。」然後把枕頭立在炕頭的牆上,靠坐着,回想着當時自己突然不能動了的細節。
莊墨象直接坐在炕沿上:「應該是兩條蛇,一白一黑。」
衛平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莊墨象看了眼一心全是要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的人:「我的同伴傳來的消息絕對不會錯,而你們親眼所見也不會有錯,所以只能是兩條蛇。」
衛平哦了一聲,覺得這人說的有道理。
宋依依看出來這幾個人全都圍在這裏,是不會自願離開的,誰讓他們各負其責呢。
警衛員、軍犬訓練員和還有仍在院子裏忙活的司機,都是因為師父和她的安危才聚在這裏,索性也不避開他們,直接說道:「這麼說,這條蛇也應該是那個倭國陰陽師的!」
肯定的語氣,根本不是在詢問,大家都仔細聽過來。
「不管它是不是本身會飛,還是那個陰陽師後天改造的。我想知道的是,為何這條毒蛇會來我家?」
汪晨曦經此一問,立刻說道:「對呀,這蛇為什麼會來這裏,它怎麼不去別人家?」
雷震臉色一變:「倭國人是不是探明羅將軍住在這裏,他們就想用這種見不得的手段害人!讓我們國家失去一位常勝將軍,藉此除去他們的心頭之患!」
幾名年輕軍人俱是有些氣憤,還是羅晉桓自己開了口:「不會。如果目標是我,那蛇為什麼攻擊的是依依!」
莊墨象側過臉,深深地看着身旁正思考着什麼的女孩。要是自己晚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如果依依真的被那條劇毒毒蛇咬到……
莊墨象不敢再想下去,好在自己來得及時!可是,那蛇為何要攻擊依依呢?
宋依依感覺到身旁人專注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一屋子人看着呢。
她直接說出剛才她思考的問題:「其實,在那條已死之蛇,或者說是將死之蛇,再次攻擊我時……」
莊墨象皺了下眉頭:「再次攻擊?」再次兩個字被他咬得很重。
宋依依知道他擔心自己,只得故做輕鬆地笑道:「是啊,它第一次攻擊我,是在被我用針釘住七寸之後,好像是拼盡全力朝我噴射了毒液,讓我躲開了。」
「呵呵,不用擔心了。我反應快,躲得更快,一點點都沒沾上。」
然後,不再看莊墨象擔憂的表情,接着往下說:「這蛇第二次攻擊我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突然不能動了。」
「我聲明啊,可不是因為害怕不會動的,是想動卻動不了。」
雷震插言道:「我當時以為你是害怕了,嚇呆在那裏呢。」
宋依依抿了下嘴:「我怎麼會因為它襲擊我害怕,而是當時我的身體好像被人定住了,根本動不了。」
她看向莊墨象:「之後,我確實後怕。」
「你們想啊,我被定住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毒蛇咬到,想躲都躲不開,然後瞬間毒發身亡。」
「那人是誰?是不是那個倭國陰陽師!他太可惡了,差點要了我的命!」
說到這裏,宋依依眼睛閃過寒光。自己這輩子的目標就是好好活着,和家人幸福生活在一起,一直到老!
那個人居然想要了自己的命,毀了自己唯一的願望,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不就是名術士嘛!」宋依依一把拉住莊墨象的胳膊,嘴一撅:「我們國家的術學是他們的老祖宗!你幫我請一位厲害的人,收拾了他!」
緩過神來的宋依依越想越氣憤,根本顧不上還有旁人,有些嬌蠻地盯着莊墨象:「你快說話啊,是行還是不行!」
羅晉桓非常理解小徒弟的心情,但還是要說句公道話:「依依啊,這事兒急不得,我們先記着,以後有合適的機會再報復回去。」
「倭國訪問團一共在京城呆三天,然後就回國。現在已經過了第二天的凌晨,滿打滿算還有不到兩天的時間,你讓他去哪裏那麼快地請到合適的人吶。」
「依依,不能任性啊!小莊現在還有任務在身呢,你別給他添亂……」
宋依依抿着嘴,垂着頭,剛要鬆開拉着莊墨象胳膊的手,就被他一把握住,溫聲說道:「現在你歇過來沒有,要是沒事兒了,陪我去打電話,我幫你找人去。」
宋依依抬起頭看着他,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一副好像聽錯了的樣子。
莊墨象的嘴角翹起來:「你沒聽錯,我們倆現在就去打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