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日,格雷婚禮後的第二天,各個領地的貴族帶着不同的心情,領着自己家族所有成員,急急忙忙的離開赫瑞恩城,回到自己領地。
當然,他們之中有一部分,沒來得及出城,就被秘密處決。
而被關押在密室里整整一天的穆拉男爵,也在這一天天快要黑的時候,領着一個大隊的騎兵,從赫瑞恩城秘密出發,往他自己的領地方向趕去。
當赫瑞恩城市民們還沉醉在內沙姐和凱奇子爵的婚禮之時,一股看不見的風暴,也在赫瑞恩統治階層慢慢醞釀發酵。
而作為赫瑞恩領的統治者,洛克頓伯爵則靜靜的等待着這場風暴的襲來,他堅信,只要這場風暴過後,他的家族將更加強大。
9月日,中午剛過,格雷正在城堡中進行每天的騎士訓練,正要結束的時候,他的親兵隊長塔奇亞找到他,並遞給他一封加急的密信。
格雷正,他的侍從德倫又找到他,是伯爵大人讓他去書房,格雷便拿着密信回到他在赫瑞恩堡中的居住區。
這個居住區,是洛克頓伯爵特地為他和內沙準備的,里里外外加起來相當於一個普通住房,裏面的裝修甚至比洛克頓伯爵自己的房間都要豪華。
卡特麗不知道什麼時候來找的內沙,兩人正在居住區最前面的會客廳中,聲的聊着趣事,她們偶爾還會發出笑聲,旁邊茶几上,香氣四溢的紅茶,冒着熱氣。
當格雷進來的時候,她們兩人都不由自主的站起來,行禮問候。
格雷淡淡一笑:「沒事,你們接着聊,我回來換件衣服,父親叫我去書房談事情。」
格雷一邊,一邊指了指自己身上,他身上穿着的皮甲,因為剛剛的騎士訓練,已經沾滿泥土,看上去有些髒。
「我來幫你吧!」內沙連忙道,而且人也已經走了過來。
皮甲可不是一個人可以脫下的。
格雷搖頭,「不用,你和卡特麗繼續聊天,我的侍從會幫我的!」
臥室旁邊有專門給格雷更換裝備和衣服的房間,現在格雷已經結婚,他的侍從不能隨意進出他的臥房。
「貝薩,去幫幫凱奇子爵!」內沙頭,她是不會和侍從一起做事的,便吩咐自己的侍女去幫忙。
卡特麗自從格雷出現之後,就一直靜靜的站在旁邊,她沒有話,她甚至忘記打招呼,這兩天她能明顯感覺到周圍人的變化,她很喜歡這樣的變化,她覺得她的正在慢慢的找回她的尊嚴。
而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因為格雷,她面對格雷的時候,高興中帶着敬畏,敬畏中還帶着一絲絲害怕,她害怕她再次被拋棄。
格雷對着兩位女士淡淡一笑,然後進到旁邊的房間。
進到房間之後,格雷先讓自己的侍從和貝薩在一旁等待,他自己則走到一旁拆開密信,這封密信是直接從科溫德前線送來的。
裏面的內容讓格雷欣喜萬分,科溫德城已經順利攻佔,而且攻佔的日期,正好是自己婚禮的那天晚上,這不得不是一個巧合。
至於博格伯爵要去的那一大片土地,只能,格雷能接受。
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對於這位博格伯爵,格雷已經在內心深處牢牢的記住了他。
格雷知道,洛克頓伯爵現在找他,一定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想到這裏,格雷快速收好信件,讓德倫和貝薩過來幫給他換上一件得體的貴族常服。
等換格雷好衣服趕到書房的時候,已經是半個魔法時過去。
書房中,洛克頓伯爵與格雷兩人只做了短暫的交流,便立刻讓城堡的衛兵,去請在赫瑞恩城逗留的三個家族的使者,到城堡大廳議事。
緊接着,兩人抓緊時間商議了等下會談所要面對的細節。
一個時後,時間已經走到下午四鍾,衛兵來報,三家的使者都已經到齊。
洛克頓伯爵看着格雷,道:「走吧,格雷,我們去會會這這個家族的使者!」
「跟他們三家一起談?」格雷很是詫異。
洛克頓伯爵頭:「一起談,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格雷一怔!
通過這兩天的了解,格雷早已得到這三位使者的詳細資料,是三位使者,其實是代表的四個家族,有一位使者同時代表着布克子爵和拉班子爵。
這並不令和格雷和洛克頓伯爵意外,布克家族和拉班家族已經結盟近兩百年,兩個家族之間,相對來,還是比較信任彼此的。
另外一個家族的使者,是烏利亞家族的,這個家族在三十年前與拉班家族的爭鬥中,徹底失敗,已經半依附於拉班家族。
也就是,烏利亞家族的使者態度,與其他兩位子爵使者的態度是一樣的。
南境的七個自治領地,平靜近二十年的局面,因為這幾個月前頓納子爵挑起的戰爭,已經徹底打破,如今,是到了建立新的勢力格局的時候。
大家既然都不約而同的派遣使者,就表示大家希望,能夠以和平的方式,在新的勢力格局裏,得到更多的利益。
當格雷和洛克頓伯爵走到大廳之時,三方的使者,已經恭敬的站在大廳裏面。
格雷隨意一看,便發現,兩個家族的四位使者靠得很近,另外一個家族的兩位使者,卻與他這四人隔得遠遠的,好似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單獨待在一旁的那兩個使者,格雷不用問,就已經猜到,他們應該是博格伯爵的使者,從這一就可以看得出,博格伯爵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妙。
如果洛克頓伯爵選擇與博格伯爵為敵,那麼博格家族將岌岌可危。
而且,在其他家族的人看來,這也是洛克頓伯爵和格雷最好的選擇。
所以,這位博格伯爵的使者才會鋌而走險,當梅倫男爵一找到他,他立刻就心動,隨即便付諸行動,他想陷害其他家族,讓洛克頓家族不得不選擇他。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洛克頓伯爵根本就沒有選擇,因為,南境的統治者德魯尼大公,根本不會允許再有一個伯爵的家族被摧毀。
如果真的那樣做,就等同於在挑戰德魯尼大公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