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稍等,讓于謙足足等了半個鐘頭。就正他的耐性快被磨光的時候,東方大漢從樓上又帶下一個中年的西方人,兩人走到于謙等人近前,那中年西方人環視謝文東左右的諸人,笑呵呵說道:「閣下是於先生?(英)」
于謙翻了翻白眼,悠悠問道:「你是維克托先生嗎?」
中年西方人搖頭笑道:「不是,我是……」
不等他說完,于謙揮手打斷他下面的話,冷聲說道:「我不管你是誰,我的時間有限,我要見的人是維克托,而不是其他人!」
中年西方人深邃的目光閃了閃,道:「於先生有什麼事?」
于謙笑眯眯道:「我想和他談談他的腦袋值多少錢。」
聽完于謙的話,中年西方人臉色大變,雙目一凝,問道:「於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于謙道:「讓維克托出來和我說話!」
中年西方人正要開口,電話響起,他接起一聽,愣了一下,然後點頭稱是。
掛斷電話,他收起手機,對謝文東道:「於先生,維克托先生同意見你了。」
于謙淡然一笑,揚頭道:「請前面帶路。」
中年西方人簡潔道:「請隨我來!」說完,他轉身向樓梯方向走過,于謙等人跟在他身後。
上了三樓,穿過狹長的走廊,中年西方人在一處房門前停下,輕輕敲了敲房門。
「進來!」裏面傳出低沉的說話聲。中年西方人打開房門,向旁一閃身,說道:「於先生請進!」
于謙想也沒想,大步就準備向裏面走。李白忙拉住他衣袖,謹慎地搖了搖頭,道:「謙哥,提防裏面有詐!」
「哈哈!」他的話,讓于謙仰面大笑,說道:「李白,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如果我走不出這個房間,那麼,維克托和他這些手下誰都別想走出中國,他又不是傻瓜,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這話,他是用中文說的,不過,一旁中年西方人身子卻是一震,臉色有些不自然。
于謙眯眼看了中年人一眼,大步走進房間內。
李白等人剛要進去,那中年西方人一伸手,攔住他們,客氣地說道:「對不起,維克托先生只答應見於先生一個人。(英)」
李白皺了皺眉頭,轉頭向左右問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金眼笑道:「他說威克多不想見到我們。」
「操!」李白想也沒想,伸手將中年西方人的手打開,跟在于謙身後也走了進去,而五行和趙輝則守在門口。
通過玄關,于謙走進房間內。這間客房很大,也很豪華,客廳、臥室、書房應有盡有,裝修得碰壁生輝,顯然是一間總統級套房。
在客廳正中的沙發上,坐有一人,四十多歲不到五十的樣子,頭髮稀疏,又光又亮地背到腦後,身穿襯衫,沒系衣扣,露出裏面濃密的胸毛,還有滿腰的肥肉。
在他左右,還有數名男女,男的西裝革履,女的則是衣着暴露。于謙在打量他的同時,他也正在打量于謙,兩人相互注視一會,這肥胖的中年人首先開口道:「於先生來找我,不知有什麼事啊?(英,以下略)」
「呵呵!」于謙一笑,問道:「你是維克托?」
肥胖中年人點頭道:「沒錯,是我。」
于謙笑道:「維克托先生在美國也算是毒品界的大人物,來到杭州,我如果不來拜訪一下,實在說不過了。」
維克托哈哈而笑,道:「什麼大人物,我只能算是個做小本買賣的生意人。」
于謙笑道:「維克托先生太客氣,小本買賣的人怎麼能驚動美國的fbi呢?」
維克托臉上沒什麼變化,心中卻倒吸口冷氣,暗道于謙怎麼知道這件事?他還知道些什麼?他笑問道:「於先生的話,我聽不明白。」
「呵呵!」于謙道:「維克托先生還真會裝糊塗啊!如果你不是fbi來抓捕你,又何必派出殺手暗殺他們呢?」
「哦……」維克托明顯頓了頓,左右的手下人精神緊張起來,有意無意的將手放到衣下。
李白等人見狀,也提高了警惕,暗中摸向腰間的武器。
維克托凝視謝文東半晌,笑道:「看起來,於先生把我的事都弄清楚了。」說話時,他手指搖了搖,示意下面人不要輕易動手。
于謙笑道:「不僅如此,我還知道,fbi什麼時候準備向你動手。」
啊!
維克托面色微變,心思急轉,想了一會,他搖頭笑道:「不可能!追到中國的fbi有多少人,我很清楚,他們想對我動手,等於以卵擊石!」
于謙道:「如果再加上其他人呢?」
維克托面色一沉,問道:「誰?」
于謙笑眯眯道:「我!」
此言一出,房間中的所有人都是為之一震。維克托的手下皆是寒毛豎立,一各個眼睛瞪得溜圓,抓住藏於衣下的配槍,而李白也沒有想到于謙會把實話說出去,怔了一下後,心裏立刻意識到不好,全神戒備,以防不測。
房間中的空氣緊張得近乎凝固,濃重的殺氣蔓延開來,化成無形的壓力,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維克托面頰流出一滴汗水,臉上卻依然帶着笑容,他嘿嘿一笑,道:「這麼說,於先生這次來,是想殺我?」
于謙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幽幽說道:「如果我想殺你,還用我親自來一趟嗎?」
維克托細細琢磨他的話,好一會,心中的緊張情緒稍微緩了緩,問道:「那於先生的意思是?」
于謙道:「我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維克托挑眉問道。
于謙笑道:「技術分享。」
維克托聽完一陣茫然,問道:「技術分享?什麼意思?」
于謙道:「聽說,維克托先生手上有一份關於美**事機密的技術。」
維克托握了握拳頭,問道:「於先生想要我手裏的東西?」
于謙點頭道:「沒錯!」
「哈哈!」維克托仰面大笑,挺身站起,在于謙前面來回走動,猛然,他停下身,直視于謙的雙眼,冷聲道:「於先生可知道我為了這東西付出多大的代價嗎?」
不等于謙說話,他又大聲說道:「我辛苦建立起來的基業毀於一旦,又被國家追捕,無奈逃亡在外,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東西。你現在過來,只是簡單一句話,就想讓我把東西給你,你在和我開玩笑吧!我可以老實告訴你,東西,我是不會給你的,就算你能殺了我,你也別想得到。」
于謙笑眯眯看着面前氣急敗壞地維克托,搖頭而笑,問道:「錢和腦袋比起來,真的那麼重要嗎?」
「媽的!」維克托低罵一聲,怒道:「你想讓我死,你也別想好過,你讓我走不出杭州,嘿嘿,你也別想走出友和山莊!」
他話音剛落,左右的手下紛紛掏出槍來,一擁而上,準備制服于謙,可李白也不是白給的,瞬間抽劍,將對方頂住。
這時,在于謙左側不遠處的一名西方大漢怪叫一聲,持槍向于謙飛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