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的死在裂雲山派驚起了滔天巨浪,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山派事務,蘇越便打算趕往清風派。&樂&文&小說 {}.{lw}{xs}.{com}
「蘇掌門。」澤兌看着不遠處一身孝服,眼眶泛紅的蘇越道「雨季到了,蘇掌門還請帶上傘。」
蘇越返身又走了回來,拿過一旁弟子捧着的傘,蘇越頜首道「還望老祖能替我照看山門一二,我很快就會回來。」
澤兌面色複雜的拍了拍蘇越的肩膀道「你且安心,這裏的事交給我。」
蘇越點點頭,撐開手中的油紙傘,蘇越回頭看了一眼裂雲山派便轉身離開了。
澤兌抱着臂彎倚在裂雲山派的石柱上,抬頭看着眼前陰鬱的天空,澤兌搖搖頭嘆道「多事之秋。」
而此刻在千里之外的清風派,玄機真人正與坤地相對而坐。看着面前泛着熱氣的茶水,玄機真人冷冷道「水坎現在沒有蹤跡,蘇離又在這個時候死了,這件事…我看不簡單。」
「蘇離的死…我覺得與魔界可能能一些關係。」坤地嘆了口氣道「第一君龍隱與他有怨,這不難猜出來。」
「那水坎呢?」玄機真人抬起頭道「雖然之前菡萏仙子的事……但現在菡萏仙子也死了,水坎也變了許多。」
坤地搖搖頭道「這些都不是我最掛心的。」
「哦?」玄機皺起眉「還有什麼大事不成?」
「天乾君。」坤地睜開眼睛沉聲道「天乾君這件事,我現在是最為擔心的。」
玄機真人皺了皺眉,思索了片刻玄機真人道「寒兒之前……他的秉性我是清楚的,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和墨廿之。」坤地敲了敲桌面道「之前就覺得心裏一直有個疙瘩,這次鬼面節之後…我這心裏,慌的不行。」
「這……」玄機真人凝眉細想了一番,片刻後玄機真人道「這件事我會想辦法打探清楚。」
坤地嘆了口氣。
「天乾君還沒回來嗎?」門扉被輕輕推開,一身素衣的艮山走了進來。看了看四周,艮山皺眉道「三天了,天乾君說他有事怎麼到現在也杳無音信?」
坤地與玄機對望了一眼,而後兩人轉過頭。
「天乾君去後山了。」火離這時從艮山身後不遠處走來道「我方才過來時看到了,他好像是有什麼急事。」
「天乾君回來了?」艮山面上閃過一絲驚訝,而後一喜道「我去看看。」
「艮山。」玄機真人皺眉叫住艮山道「你就別去了,一會兒蘇越就要到了。」
艮山聞言一愣,片刻後皺眉道「不是還有澤兌嗎?蘇越來清風派做什麼?」
「蘇離死了,恐怕他是發現了一絲蹊蹺才來清風派的。」玄機真人看了一眼艮山道「澤兌留守裂雲山派,你作為裂雲山派的老祖,難道還要對蘇越避而不見嗎?」
坤地抬頭看了一眼微怒的玄機,而後不禁在心裏輕輕嘆了口氣。
果不其然,下一刻只見艮山的臉色白了一瞬,咬了咬牙,艮山道「我只是去看看天乾君,蘇越來了我自會去見他……玄機你這話未免有點……」
「天乾君的秉性我比你清楚。」玄機真人抬頭看了一眼艮山道「這是為了你好,真想得到天乾君的關注,你就老老實實的做好你身為老祖該做的事。」
艮山聞言面色有些發紅,火離看了看兩人忙道「天乾君現在估計是有什麼急事,艮山你還是一會兒再去吧。」
玄機真人扭過頭不說話,艮山咬了咬下唇便尋了一把椅子緩緩坐了下去。
而就在這時,門外有弟子通報道「掌門,裂雲山派蘇掌門到了。」
玄機真人轉過頭,艮山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面色難看的站了起來。隨着木門被從外推開,帶着一身寒氣的蘇越緩緩走了進來。
蘇越一身潔白的素衣,臂彎上掛着一圈黑紗,發間只有一根玉簪簡單的束着。看到一旁的艮山,蘇越微微頜首道「老祖。」
艮山淡淡應了一聲。
「蘇越,來,喝點熱茶暖暖身子。」火離捧上一杯熱茶遞給蘇越,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火離道「有什麼事先坐下說。」
蘇越朝火離微微躬身,而後向玄機和坤地行了禮後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看了一眼蘇越蒼白的臉色,火離回頭看了一眼玄機真人而後輕聲道「蘇掌門,還請…節哀順變。」
蘇越一頓,而後輕輕頜首道「多謝老祖掛念。」
「蘇越,蘇離他是怎麼死的?」艮山看了一眼火離皺眉道「怎麼澤兌在裂雲山派,你們那邊還會出這事?」
「艮山。」坤地抬眼掃了一眼艮山,而後扭頭對蘇越道「蘇掌門,艮山他性情如此,莫要往心裏去。」
蘇越捧着手中的熱茶搖搖頭。
玄機真人看了一眼蘇越道「令尊的事,我們懷疑是第一君所為。」
「父親之前同我只簡單的提起過幾句。」蘇越看向玄機真人道「但那日第一君據說並沒有進入裂雲山派境內。」
聞言火離皺了皺眉,玄機真人垂眸思索了一番道「這件事我會想辦法去查,現在最要緊的是水坎。」
「澤兌老祖讓我前來問一下,水坎老祖究竟是怎麼了?」蘇越望了一眼玄機真人和坤地頜首道「我裂雲山派也能盡一點綿薄之力。」
坤地嘆了口氣,正待開口時只見艮山猛然起身道「天乾君。」
眾人回頭,只見一身白衣長袍的夙寒正靜靜立於門前,微微頜首,夙寒輕輕道了一句『叨擾』便緩步走了進來。
玄機真人看着一臉平靜的夙寒,片刻後玄機真人沉聲道「水坎的事……你覺得該如何?」
「水坎是在去菡萏仙子墳前的路上遇到伏擊,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夙寒坐在一把椅子上淡淡開口「水坎與菡萏仙子之事,知道的都有誰?」
坤地聞言一愣,思索了片刻後道「水坎與菡萏仙子的話,我們老祖都知曉…還有秦風,不過他……」
「我們不會,那魔界呢?」玄機真人看了一眼坤地道「魔界知道的可不少,魔尊,墨子玉和龍隱,還有第五君後嬰…他們可都知道。」
聽玄機真人說完,其他人都沉默了。過了片刻後火離道「若真是魔界,他這麼做能有什麼好處?」
「好處或許沒有,但水坎活着…對他們來說就是個壞處。」艮山聞言鼻間發出一聲冷哼道「水坎之前就對我說過,菡萏仙子的死,他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會放過魔界,不會放過墨若邪。」
夙寒眼斂微垂,玄機真人摸了摸下巴道「若是這樣,倒不難理解魔界為何會這麼做…只是……」
「只是貌似這件事魔界好像也不怎麼知情。」火離皺眉接道「方才我出去打探消息,據說魔界也在找水坎。」
「我聽說了,據說水坎被人救了,但不知是真是假。」玄機真人嘆了口氣道「此人不知是敵是友,也不知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夙寒聞言看了一眼蘇越,蘇越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玄機真人疑惑的看了看蘇越又扭頭望向夙寒,夙寒的父親與蘇越的父親都是因為魔界才……
「蘇離的事雖然十有是魔界所為,但我們終究沒有證據。」坤地嘆了口氣道「但水坎…我們還是要先找到他。」
火離垂眸想了想道「那這些天我就吩咐下去,讓弟子們全力去找水坎的下落。」
夙寒聞言一愣,而後搖搖頭道「不,這件事還是暗中去查,莫要風聲太大。」
坤地聞言點點頭「對,還是暗中來,畢竟水坎…牽扯在他身上的事,着實有點多。」
至始至終蘇越都一直默默聽着,捏了捏臂彎的黑紗,蘇越起身道「若無什麼大事我便先回去了,若是老祖們有什麼結果…還請告知於我。」
「我送你。」夙寒起身說道,朝着眾人微微頜首,夙寒便與蘇越一前一後的出了門。
待兩人出了門,玄機真人才看向純純欲動的艮山道「既然一開始沒給人家好臉色,那你也不必去送了。」
「我……」
「艮山,你的心思誰不知道?你身為裂雲山派的老祖,理應是以裂雲山派為重的。」坤地抬頭看着艮山嘆道「有些事你要看明白,莫要因為一個人…而忘記自己到底該做什麼。」
艮山被說的臉上一陣臊紅,咬了咬下唇,艮山道「我…我的確是愛慕天乾君才會如此……天乾君他,他只是不擅長表達而已,我只是……」
「天乾君心中無你,你何必強求。」玄機真人嘆了口氣「莫要與水坎一般。」
「天乾君他只是性子清冷,時間久了…他自會明白我的心意。」艮山別過頭,火離這時皺眉站了起來。
看了一眼滿臉不服氣的艮山,火離道「天乾君他…恐是心繫他人,我們現下要做的,是讓他徹底把心收回來。」回頭看了一眼玄機真人和坤地,火離咬唇道「這件事我之前一直不想說,但是諸位想必也察覺到了。」
「什麼?」艮山皺眉道「天乾君他……」
「他和墨若邪,我看還是不清不楚。」玄機真人煩躁的看了一眼艮山道「鬼面節上的事你還沒看出來嗎?天乾君他……唉。」
坤地聞言也是深深皺起了眉,思索了片刻,坤地低聲問道「玄機兄,你這是懷疑天乾君他……」
「不,寒兒的秉性沒問題,只是這墨若邪…我擔心天乾君會被利用。」玄機壓低聲音道「我覺得當務之急,應該是想辦法解決此人。」
坤地眉心一跳。
「艮山自是向着天乾君,若是讓他知道墨若邪對他的威脅,那我們再聯手瞞着天乾君解決此人…那不就更方便了嗎?」玄機真人清了清嗓子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