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萬籟俱寂!
天空之上一絲雲彩都沒有,一輪圓月懸掛在高空。
陳豪獨自站在山頭,手中拎着一壺酒,看着那輪圓月:「世人都以為月亮便是月宮,嫦娥便是住在那裏,殊不知月宮是月宮,月球是月球,根本就不在同一個世界。」
「十年!」
「我還有十年的時間。」
「十年過後,最終之戰降臨,我若是失敗,生死道消不說,到那時候月宮沒了,天界沒了,甚至連這凡間地球都沒了,自己的父母,妻子,親人也難逃一劫。」
對於十年之後那場和魔主的最終之戰,說真的,陳豪沒有把握。
上一次域外之戰,狂神和魔主打了數十年兩人勢均力敵,都未曾分出勝負,而如今,陳豪覺醒了前世記憶,實力達到了前世巔峰。
可又能夠如何?
魔主自己都說過了,若是陳豪還是前世那實力的話,定然要被他打敗,魔主敢說這話,便是足以說明如今的魔主實力定然是有所突破。
「可至尊之上,還有什麼境界?」
陳豪現在的實力,至尊境。
這至尊境也是天界修為最高的境界,當年的古神,通常都是這個境界的。
而天界的那幾個巨頭們,他們也就是天尊巔峰而已,當然,太上老君的實力是幾個巨頭當中實力最強的,而他也是唯一一個如今達到至尊境界的人。
可,同樣是至尊境界,也有強弱之分的。
比如陳豪,揮手之間就能夠殺死無數的太上老君,這就好比天神巔峰和天神初期之間的差別,巔峰高手一巴掌扇死一堆的初期。
同樣的道理,如今的陳豪乃是至尊巔峰之人。
「魔主當年也是至尊境巔峰,和我一樣,難不成幾千年不見,他突破了?」陳豪仰頭倒了一大口酒進入口中:「至尊境之上,難不成還有境界?」
陳豪一直是處在天界當中。
也就是所謂的三界。
饒是前世的他也都沒有出過天界的,而天界當中實力的巔峰便是『至尊境』,陳豪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至尊境以上還有等級的。
「看來,我還是坐井觀天了。」陳豪默默的道:「還有那些域外魔族是從何來?從混沌世界當中來的嗎?」
陳豪知道,三界只是混沌世界的一部分而已。
就比如自己體內的那枚『神魔之心』,這神魔之心便是從域外而來,無意中降落到三界中的,然後被蚩尤所得。
「可怎麼到混沌世界中去?」
前世的時候,陳豪便是知道有混沌世界的存在了,他清楚三界並不是世界的全部,曾經他站到了天界巔峰的時候,也試圖前往過混沌世界。
可都是無功於返。
試了幾次他都沒有成功,所以只能夠放棄了。
「不管你現在是什麼修為,什麼實力,想要踐踏我天界,踐踏我地球,都休想,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陳豪目光深寒,他不可能讓這種事情出現,心中已然是下定決心,定然要守護好自己的家園。
「陳豪。」身後傳來了聲音。
聽到聲音,陳豪轉頭看去。
一席白衣裙的沈若曦,從山下徐徐的走了上來,走到了陳豪的身邊,陳豪輕輕的將她摟在了懷中:「若曦,這些年辛苦你了。」
說真的,這麼多的妻子當中,陳豪感覺虧欠沈若曦的最多。
當初,她決定成為自己的妻子,為了不牽絆自己,便是帶着安安前往了上官菲菲的藥王谷,之後好不容易重逢,陳豪又前往了神隕世界,而從神隕世界出來不到一個月就又上天去了。
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很少很少。
沈若曦沒有了以往雷厲風行的女強人的樣子,仿佛小女人一般依偎在陳豪的懷中,俏臉貼在陳豪的胸膛,感受着他體內心跳的同時微微的搖了搖頭:「不辛苦,這千年來我陪着爸媽,陪着安安和樂天一點都不辛苦,反倒是你們,闖蕩天界,定然是危機重重。」
從陳豪回來,到現在為止,陳豪對天界的所發生的事情,隻字未提,可沈若曦知道,在那片陌生的區域,想要闖蕩,肯定是危險無比的。
「陳豪,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沉默了一會之後,沈若曦突然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
「我看的出來,你有心事。」沈若曦說道:「從回來為止,你一直表現的很開心,對天界發生的事情也一直未提起,可感覺的出來,你心中一定是藏着什麼事情,我知道你不想說,是不想讓我們擔心,可是我是你妻子,若真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我幫不上忙,可我一定支持你。」
陳豪將手中的酒壺放下,摟着沈若曦更緊了:「都被你看出來了,那我就告訴你,十年之後我將和域外魔族的首領魔主決鬥。」
「域外魔主是什麼人?」沈若曦好奇問道。
「這話說來話長。」陳豪說道:「我慢慢說給你聽……」
之後,陳豪將前世,今世所發生的一切都說的清清楚楚,沈若曦聽完之後,震驚無比,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夫君竟然是狂神轉世的。
而且,這個狂神,乃是天界第一人,連三清見面了都要下跪的。
「前世,我便是和魔主打成了平手。」陳豪說道:「如今,我雖然達到了前世的實力,可是勝他還真是沒有……」
陳豪本想說,沒有把握的。
可沈若曦沒有讓他在說下去,阻止了他:「陳豪,雖然我現在無法為你做什麼,可我相信你,相信你一定能夠勝利的。」
「不是還有十年的時間嗎。」
「這十年,我們姐妹幾個會一直陪着你,十年之後,哪怕真的失敗了,我們姐妹幾個也不會苟活於世,我們永遠陪着你,你到哪裏,我們就跟到哪裏。」
「嗯。」陳豪重重點頭。
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沈若曦就依偎在陳豪的懷中,安安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中,千年未曾見面,本來有很多很多話想要對他訴說的,可現在她什麼都不想說,她只希望自己能夠躺在他的懷中,如此就已經是足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