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晴,你說話啊,到底怎麼樣了?」
見朱綺晴不理自己,蕭弘只好再次開口詢問。.v.om比·奇·小·說·網·首·發
又丟給蕭弘兩記衛生眼後,朱綺晴沒好氣地開口說道:
「把衣服都脫了!」
「啊?」
蕭弘頓時愣住了,接着,他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向朱綺晴,有些扭捏地開口問道:
「綺晴,你……你該不會是……哎呀,你也太直接了啊,人家怎麼好意思啊!」
朱綺晴頓時羞紅了臉,瞪着一雙大眼睛看着蕭弘,慌亂地說道:
「哪……哪那麼多廢話,讓你脫衣服就脫衣服。」
蕭弘哦了一聲,慢悠悠地脫掉上衣。
「全脫光!」
朱綺晴再次下了命令。
蕭弘只好照辦,很快就光上了膀子。
「褲子也脫掉!」
蕭弘這下子臉也紅了,他奇怪地抬頭看了朱綺晴一眼,欲言又止。想了想,什麼都沒說,將褲子、內褲脫了一個乾淨。
光溜溜地站在朱綺晴面前,開始蕭弘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過了兩分鐘,那絲羞怯也就消失了。不等朱綺晴繼續開口,蕭弘已經呈大字型地躺在了床上。
「那個,綺晴,人家是第一次,你……你溫柔點。」
說完,蕭弘閉上了眼睛。可是,等了好一會兒,蕭弘身上也沒任何感覺傳來,他不由疑惑地睜開雙眼。
霎時間,蕭弘看到朱綺晴正氣鼓鼓地盯着他,臉上的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脖子跟兒。
「那個……咋啦?」
蕭弘茫然地開口詢問,沒想到,胳膊上立刻遭到了朱綺晴的又一次進攻。
蕭弘吃痛,大叫一聲就跳了起來。
「綺晴,你,你幹嘛啊?」
蕭弘的話剛說完,朱綺晴已經閃到了他的身邊,將手裏握着的東西一把塞進了蕭弘的嘴巴。
蕭弘剛想吐出來,就聽朱綺晴說道:
「不許吐,嚼碎了咽下去。」
蕭弘聽令,頓時感覺嘴裏一股辛辣直衝鼻腔。蕭弘嘗出來了,朱綺晴讓他嚼的是大蒜,除了大蒜還有一種干硬的東西,嚼起來十分費力。
「綺晴,你讓我吃的是什麼啊?」
蕭弘含糊不清地開口,朱綺晴告訴他,那是大蒜和菖蒲,要想驅蠱,這兩種東西必不可少。說着話,朱綺晴拎過來一個塑料小口袋,裏面裝着不少扒好的大蒜,還有一種褐色的干硬物質,不用問了,那就是菖蒲了。
朱綺晴沒有多說,讓蕭弘嘴裏的吃完就再抓一把放嘴裏。
蕭弘心中暗想,該不會是朱綺晴這小妮子故意整自己吧。自己剛剛不就是和她開了個玩笑麼,應該不至於吧。抬頭看向朱綺晴,見她一臉嚴肅,蕭弘立刻也收拾心神,不再調笑。
看着蕭弘吃了兩大把大蒜和菖蒲,朱綺晴讓蕭弘不要動,接着就見她從旁邊搬來一個頭顱大小的罈子。罈子上帶着木塞,木塞拔下後,蕭弘聞到一股夾雜着辛辣味道的酒味。
「綺晴,這個……是酒?」
「對,雄黃酒。」
朱綺晴說完,用一塊毛巾沾了滿滿一下子的雄黃酒,開始在蕭弘全身擦拭。
蕭弘開始還覺得挺舒服,冰冰涼涼,而且,一個大美女在自己周圍忙前忙後,那種感覺,怎一個爽子了得?可過了一會兒,蕭弘就覺得有點冷了,那些雄黃酒也不知道都有些什麼成分,蕭弘還感覺皮膚上開始出現一種微弱的刺痛來。
「綺晴……」
蕭弘剛想開口,就看到朱綺晴擺手,讓他繼續吃大蒜和菖蒲。
蕭弘不再言語,一把接着一把地往嘴裏塞着。
已經記不清吃了多少把,蕭弘都已經被辣的鼻涕、眼淚橫流,身上也記不清被朱綺晴擦拭了多少遍。忽然,蕭弘感覺體內出現了一陣陣地刺痛。
那種感覺和病發時很像,只不過沒有病發時那麼疼,讓人無法忍受。蕭弘還特意看了一眼時間,才七點多,應該不是病發。
那種刺痛,從蕭弘的全身開始向肚子裏匯聚,最後,除了肚子,蕭弘別的地方都感覺不到疼痛了。
可是,那無數處的疼痛匯聚到了一點,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蕭弘的額頭開始有汗珠流出,他緊咬着牙關,使勁嚼着大蒜和菖蒲。
每一次咽下,蕭弘都感覺肚子裏火辣辣的疼,就好像在裏面升起了一團火,一陣無法形容的扭動感覺在蕭弘的肚子裏持續着。
終於,蕭弘將所有的大蒜和菖蒲都咽了下去,劇痛也達到了頂點。蕭弘強忍着,這才沒有摔倒。劇痛,從肚子開始向胸口移動,接着移動到了喉嚨,最後,來到了蕭弘的嘴巴。
朱綺晴一直在旁觀瞧,見蕭弘表情難受,趕忙將旁邊準備好的塑料桶拿了過來。
看見塑料桶,蕭弘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從蕭弘的嘴巴里吐出來的,根本不是尋常的嘔吐物,而是一團團,仿佛黑色的毛線團一樣的東西。但是,這東西絕對不是毛線,因為它很細,比頭髮絲還細,並且,這東西還會動。
蕭弘肚子裏翻江倒海,不間斷地嘔吐着。塑料桶里已經被他吐了三分之一,從桶上看下去,十分噁心,那些黑色的細線樣的物體,不斷的蠕動着,看的人頭皮發麻。
蕭弘的感受更加強烈,因為這些東西就是從他的嘴巴里吐出來的。
吐了片刻,蕭弘終於什麼都吐不出來了,再出來的,都是一些透明的水。
看着這一幕的朱綺晴,在旁鬆了口氣。她讓蕭弘直起身子,更加快速地在蕭弘的身上塗抹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蕭弘注意到,那塑料桶里的黑色絲線,就好像融化了一樣,化成了小半桶的黑水兒,並且散發出一股腥臭難聞的味道。
「找到了!」
忽然,朱綺晴在旁低聲叫了一句,蕭弘立刻被她吸引了注意力。扭頭看去,只見蕭弘的左邊肩膀上,一根細細地,如同頭髮絲一樣的東西慢慢鑽了出來。這東西,和桶里那黑色的絲線一模一樣,只是顏色不同。
看到這東西的瞬間,蕭弘猛地想到自己前兩天回家時,在門口碰到的那個東西掉一地的大爺。當時,他拍的正是自己左肩的這個位置。蕭弘還想起來,他當時還感覺到了刺痛,想必,對方就是那個時候下的蠱。
這麼一想,蕭弘不由得就是在心裏暗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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