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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
青青抻着懶腰從房間出來,折騰了這麼長時間終於睡個好覺了。筆硯閣 m.biyange.net
刷完牙看到另外兩人都坐在客廳,隨意說道:「先在這住兩天,我就不信那幫和尚能找到這來。」
「若是真來了怎麼辦?」菩提站在窗前面無表情道。
「呸呸呸,烏鴉嘴。要是真來了我管他們叫爺爺。」青青唾了兩下,將自己整個人橫着扔到沙發上。
「你爺爺來了。」菩提眼角抽動一下說道。
「滾,我都不知道我爺爺死多少年了。」青青罵道,隨後看到巴達衝到窗台前,這才反應過來,臉色猛變。
「王八蛋,你別嚇唬我啊。」下一秒青青跳了起來,直接越過茶几竄到巴達後面往外一看,下面的空地上站着三個人,都是一身僧袍。
而且這三個人她都知道,淨心寺的主要僧人她都研究過,其中和素問同輩的有參加比武大賽的智深、曇宗、惠瑒,還有一個是曾經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的道衍。在他說過小心之後,那個直播主持人下山就遇到車禍,這事傳的極廣,她專門收集資料自然不會漏掉這人。
而現在下面站着的,除了當初追自己的和尚之外,另外兩人一個是道衍,一個是曇宗。
隨後青青衝到廚房窗前,看到了另外兩個和尚,一個是當初追菩提的和尚,另一個則是參加比武大會的惠瑒。
青青呆立半響,咬牙罵道:「老娘這次是栽了。」
菩提臉上也露出一抹苦笑:「這幫和尚果然不好惹。」
「不下去,讓他們在下面等着。看他們有多少耐心。」哪怕栽了,巴達也想讓那些和尚多難受一會兒。
不過下面的幾個人卻沒有一點心急的意思。
小區內幾個和尚一大清早就站在這裏,讓不少進出的居民都注目,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看樣子也不是化緣的,.
「這次的事,你事先就該知道吧?」曇宗抬頭看着樓上的某個窗戶,能夠看到窗前站着的兩個人,正是此行的目標,突然問了一句。
旁邊的行鏡連忙豎起耳朵,昨天晚上他就在想這個事了,既然道衍能夠直接算到對方的落腳處,沒道理不知道藏經閣會失竊啊。
道衍臉上帶出一抹笑容,沒有回答。
「為什麼?」曇宗又問道。
「出來看看這沒了大明的江山是什麼樣子。」道衍輕笑着說道。
曇宗對這答案不置可否,出家人不打誑語,道衍不會撒謊,但肯定沒說全。否則他只要和素問打聲招呼,隨時可以下山。
這只能說是順帶,主要原因肯定還是別的。不過道衍既然不想說,他也懶得再張嘴了。
他就不信素問會沒察覺這事,素問既然什麼都沒說,那就任由道衍隨便行事就是了。
「看來他們是不想下來了。」過了一個小時,行鏡正琢磨怎麼和兩位師叔說一聲上去抓人的時候,曇宗忽然說道。
「馬上下來了。」道衍笑道。
聽了這話,行鏡立刻將目光放到樓道門上。
沒過多久,門被推開,青青穿着一身碎花長裙走在前面,身後是菩提和巴達。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青青一過來就劈頭蓋臉的問,不像是犯人,倒像是離家的大小姐對來尋找自己的人說話。
「找你們又有何難?手指觀紋一般。」道衍笑着道。
本來就是三角眼,此時的笑容在三人眼中分外可惡。若不是打不過,真想掀他前臉。
「告訴我,不然我死也不甘心。」青青咬牙切齒道。
「放心,你死不了。」道衍搖搖頭道。
若說淨心寺的僧人把他們抓回去好吃好喝供着,小孩兒都不會信。這話在幾人耳中也自動變成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行鏡,叫上惠瑒與行慧,我們走。」道衍又對行鏡道。
行鏡走後,道衍笑眯眯的打量一下三人,將三人看的心裏發突。
「你們怎麼處置我們?」巴達忍不住問道。
「由住持決定。」道衍輕聲道。「住持慈悲為懷,不會太過難為你們。」
沒過多久,惠瑒幾人回來,看了三人一眼就不再理會。行慧倒對菩提怒目而視,偷東西不說還把自己打到馬路上,差一點就死了。
「走。」道衍對眾人道。
「去哪?」青青忍不住問道。
道衍似笑非笑的看了三人一眼,說道:「武城」。
青青滿臉都是震驚:「你是怎麼知道的?」若說他有辦法追蹤到三人,她也認了。可竟然連自己把東西放哪了都知道,那簡直就不是人。
道衍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而行,其餘也不管他們三個,都在道衍身後。
完全不擔心他們三個會再次逃跑一樣。
事實證明,他們三個還真不敢跑。自己從島城跑到熱河,再到武城,再到平城,對方竟然完全知道。尤其是連東西在平城這一點都知道,讓三人都覺得有些恐怖。
自己三人的行動好像都在對方眼皮底下一般,像是貓捉老鼠,一切掙扎都成了笑話。
同時另一個疑問升起,自己三人打洞進藏經閣的時候他們到底知不知道?
腦子裏不停猜測,身體還是跟在眾人身後。
此時的素問正在接待面前的一對熟人。
「大和尚,你怎麼做到的?真是太厲害了。」一個紅衣少女睜大眼睛看着素問肩膀上的松鼠,眼睛都快冒出星星來,自然是許久沒見的小染。
素問只是笑笑不說話,一雙澄淨的眼睛看着對面的另一個人。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二人這次前來也不會是無緣無故。
「上次說好第二天要來的,結果臨時有事趕了回去。」趙中玄笑着解釋一句又說道:「這些日子貴寺倒是掀起不少風波,我可沒事就能看到關於貴寺的新聞。」
「都是閒雜之事。」素問輕笑着說道。
「也不只是閒雜事,現在兩教之間頗為平靜,淨心寺如此行事,恐怕處在風口之上。」趙中玄盯着素問的雙眼慢慢說道。
素問沉默一下,這就是對方來的原因了。
淨心寺又是出人參加武林大會,而且一次就派出三人,全都進入全國賽,單單這個影響就不小了。但如果只是這樣,對方也可以容忍,畢竟是武術界的事情,對俗世影響不小,對宗教界影響卻不大。
可這次fa會的事情就不同了,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如果佛門藉此發力,道教也是會有一定的壓力的。
若是淨心寺以後能安穩些,他們也可以容忍。但如果淨心寺依然這般,恐怕就有人要打壓了。
想到這裏素問笑了笑,那又如何,若是這也怕,那也怕,還修什麼佛,求什麼道,普度什麼眾生?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能再見到趙道友了。」素問輕輕說道,話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說到底,趙中玄也是道教的人,此次不是和幾個道觀的衝突,而是影響了整個道教的利益與地位。從此之後雙方恐怕是敵非友。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正是如此。
趙中玄大笑道:「不錯,恐怕再見無期,可惜沒有美酒招待我。」
素問也笑:「出家人少有朋友,你是半個,小染是半個。美酒沒有,美茶倒有,稍等」
說着起身出了藏經閣。
小染還在想兩人剛才的話,轉頭問向師兄:「為什麼再見無期?想來隨時可以來啊,師兄你要去什麼地方麼?我怎麼不知道。」
趙中玄笑着輕拍小染的頭,卻不願將裏面的事情解釋給她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