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了一條腿?」
&着理?那行,咬死那傢伙不就完了嗎?」
&子,做事就要做絕了,今天的事處理的不錯。」
好吧,上面都是馮一鳴腦子裏模擬的場景,事實是半小時前,回家的老爸從進門後,拍着桌子大罵,一直罵到現在,中間都不帶喘氣的,平時這時候上來勸和的老媽也板着臉坐在邊上不吭聲。馮一鳴吞了口唾沫,心想自己還佔着理呢,打斷別人腿啊,胳膊啊,又不是第一次了,這是為毛啊?
馮偉安看着面前站沒站相,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的兒子,估計這小子心裏還在打什麼鬼主意呢!
接到兒子的電話後,馮偉安沒有第一時間回家,先打了個電話給市一中的一個熟人,摸摸情況,當他聽到被送進醫院的又是向家那小子後,登時氣的直跺腳,兒子打架那麼多次,從來沒吃過虧,這點倒是不怕,問題是向家這段時間和市里正談着呢,兒子不會等這陣風過去再揍啊,別說一條腿了,再多兩隻手也沒人管這破事!
&小子不會是設計好的吧……」沒辦法,碰到這樣的兒子,馮偉安的疑心病越來越重了。
馮一鳴朝着老媽喊冤:「怎麼可能,今天張淼和葉子姿都在場,如果是我設計的,場面這麼大,就算張淼我不去管,肯定會讓葉子躲開的。」
馮偉安拍着桌子瞪了眼馮一鳴,說:「什麼叫張淼你不管,?這種話讓你張伯伯聽到,小心他抽你。」
馮母事後還去校門口的現場看了幾眼才回家,當時地上的血跡依舊清晰,回想起幾個年輕老師的議論,馮母捂着胸口,心有餘悸的說:「一鳴,我早就說了,只要你學習成績上去了,其他的我不管你。但是這次你鬧的也太大了,光被送進醫院的就八個人,混混來鬧事,邊上就是保衛科,你躲進去不就行了嘛,至於……」
&衛科那幫人早就躲的遠遠的了。」馮一鳴撇着嘴鄙夷的說:「那幫傢伙,老媽你還不知道他們的底細啊,向玉寧今天是鐵了心上來找我麻煩的,往房間裏一躲,跑都沒地方跑。」
&還不清楚你兒子?」馮偉安冷笑着說:「人家上來鬧事,說不定正中他下懷呢,反正你兒子佔着理,下起黑手來肆無忌憚。」
馮一鳴乾笑兩聲,討好的說:「我跟老爸學的,不惹事,也不怕事。」
&馮偉安很乾脆的拒絕了這個馬屁,說:「你還叫不惹事,你算算這一兩年,你鬧出多少事了,這次的事情我告訴你……」說到這馮偉安停了下來,看看掛鍾,轉頭問:「都幾點了,你去上課吧,這邊我來處理。」
馮母點點頭,邊去拿教案邊囑咐馮一鳴:「這幾年你怎麼這麼不安分,鬧出這麼多事,剛才還在路邊聽到韓國新那老王八蛋在說,要學校趕緊開除你。」
&看他兒子是欠揍了!」馮一鳴冷笑說。
馮偉安白了兒子一眼,向家的事情還沒按下去,你又想惹事了?我一個安分守己的人怎麼就養了這麼個喜歡鬧事的兒子……
等馮母出了門,馮偉安沉下臉,丟了根煙過來,馮一鳴趕緊掏出打火機湊上去替老爸點着,問:「老爸,這次的事還真沒其他轍,只能這樣了。」
自從去年天豪夜總會事件後,馮偉安太清楚兒子肚子裏的花花腸子了,用張長河的話說,馮一鳴是不是「善斷」還很難說,但是「多謀」倒是已經體現出來了。
&說吧,向玉寧帶着混混來鬧事,你躲不開?」
馮一鳴叫苦道:「那傢伙剛進校門,就把話放下了,要是我敢跑,他就把於飛、周沖幾個傢伙統統揍一頓,你說我能跑嗎?」
馮偉安叼着煙,眼皮都沒抬一下,問:「那揍一頓趕走不就完了嗎?怎麼鬧這麼大,我路過校門口的時候,地上的血跡到現在還沒弄乾淨。」
下手重自然是因為向玉寧一棍子抽到葉子姿和張晶晶的身上了,再加上張淼的「斷子絕孫腿」,馮一鳴才下了狠手。雖然張晶晶的存在同學裏已經不少人知道了,但是馮一鳴還在試圖掩蓋這一消息,今天這場混戰打到後面,對方都被放倒在地了,馮一鳴還不依不饒,直到把八個人全送進醫院為止,也有把事情鬧得再大點,蓋住自己和張晶晶戀情的想法。
沒辦法,前世的印象太深刻了,當年高二時候,馮一鳴和高三一位學姐偷偷摸摸的談戀愛,還沒怎麼接觸呢,對方的小手馮一鳴還沒摸過,結果就被校園裏馮母那無處不在的眼線發現了。最後的結果是,馮母直接去了教室,把正在上課的女孩拎到辦公室,談了整整三個小時的心,再之後,再之後什麼都沒了……
&玉寧昨天辦了轉學手續,今天帶着混混鐵了心來找我麻煩。如果我被揍一頓,老爸你說別人怎麼說?」
馮偉安摸摸腦袋,露出個苦笑沒說話,的確,如果今天是馮一鳴被揍一頓,其他人八成會說小孩子們,一報還一報,你兒子還扇了向家小子十個巴掌呢。
&果今天我被揍的送進醫院,而其他人比如於飛、周沖幾個要好的也被送進醫院了,你說別人怎麼說?」
馮偉安知道兒子的意思,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家兒子鬧出的事還連累到街坊鄰居家的小孩,自家可是青萍土生土長的,以後出門碰到鄰居,這張臉往哪裏放?
今天的事情其實從一開始馮一鳴就有點疑心,再到回家後,老爸不帶喘氣的大罵,都讓馮一鳴心裏愈發懷疑,今天向玉寧來鬧事,或許他是挑了個他自己認為比較恰當的時機?
&爸,你罵我罵到現在了,老媽也走了,說說唄,到底怎麼了?」馮一鳴從口袋裏掏出包煙遞了根過去。
&華?你小子倒是比你老子闊氣,哪來的錢?「馮偉安接過煙,嘆了口氣,說:」目前市裏的招商引資方向主要是兩條路,一個是張書記那邊的南湖省,一個是南邊,以羊城為主。「
馮一鳴使勁擦了擦鼻子,苦笑着說:「羊城的老鄉會?我記得向家在裏面是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