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張淼奇怪的問:「馮一鳴,你什麼時候改姓了,你爸爸知道嗎?」
&一鳴?這個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剛在哪聽到過……」劉胖子看着馮一鳴的眼神捉摸不定,彎起嘴角笑着說:「兄弟,你這可太不地道了吧!」
低着頭看着那張紙的馮一鳴語氣平淡,說:「怎麼了?」
劉胖子被噎的說不出話,馮一鳴收起那張紙,瞄了眼張淼,心想丫頭這句話倒是找了個好時機,端起酒杯,輕笑一聲,說:「難道劉哥還真的姓>
&哈哈……」中年胖子大笑着站起身,眯起眼睛,剛才還慈眉善目的胖佛陀一轉眼變成了怒目而視的護法金剛,馮一鳴端坐在椅子上微絲不動,只好奇的打量着這個被丁向中稱為「滑不留手的拼命三郎」
&天是特意來堵我的吧?」中年胖子走出幾步,一副馬上就要離開的架勢。
馮一鳴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拍拍邊上椅子的靠背,笑着說:「自從打聽到向哥的身份,我就在想,當初送出去的人情我到底應該記到誰頭上才合適?」
向家老大,如今老爺子半退隱狀態下,向家實際的掌舵人向銳鋒在心裏不停盤算,老/二家的破事他才懶得管,雖然這廝起了爭權的心思,但是無論聲望、能力、人脈都不值一提,更別說在健力寶投資一事上跌了如此大一個跟頭,但是馮一鳴畢竟抽的是向家人的臉面,這口氣就算他吞得下去,也沒法跟家裏人交代。
&吧?向哥。」馮一鳴冷笑着問:「你不知道你那位親愛的二弟最近幾個月在忙活什麼?」
向銳鋒瞳孔微縮,忍不住問道:「你知道?」
馮一鳴笑着問:「你不知道向家準備在青萍開一家分公司?你要不要猜猜這家分公司老總會是誰?我依稀記得誰跟我說過,向家老爺子還惦記着落葉歸根呢。」
向銳鋒心頭一涼,當年自己和老爺子去南方闖蕩,也算有些名頭後,才將在青萍已經快落魄成叫花子的老/二接過去,從那之後,外面的事情自己還算拿得穩,但是家裏的事情老爺子往往要徵求老/二的意思。
&過也不好說,畢竟向家家大業大,就算老爺子賽給寶貝小兒子些私房,剩下的也夠向哥你吃的了。」馮一鳴瞄瞄還不動聲色的向銳鋒,一個勁的潑着涼水,「老人嘛,年紀大了,偏心這也是常事,反正向老/二咬下一塊肉,再大還不是在向家裏面,肥水也沒留給外人嘛!」
向銳鋒咬着牙,一聲不吭,緩緩走回來,一屁股坐下,是啊,老爺子塞給老/二一塊肉,老/二就肯滿足?老爺子以後常年呆在青萍的話,日日夜夜和老/二相處,能割一塊肉就不能割第二塊?
長嘆一聲,「今天算是被你小子算計死了!」向銳鋒抬起酒杯一飲而盡,低聲問:「你小子肚子裏還有什麼花花腸子,都倒出來來吧。」
馮一鳴笑嘻嘻的拿着酒瓶倒酒,說:「你那位親愛的弟弟,不管他公司做什麼業務,我保證這傢伙都做不下去。」
向銳鋒懷疑的看看馮一鳴,向老/二雖然是個破落戶,光混脾性,但是有向家這塊在青萍數的着的金字招牌,他又和市里不少人是酒肉朋友,不至於被你逼的做不下去吧?就憑你那個市政府秘書長位置還不知道保不保得住的老爹?
馮一鳴衝着邊上百無聊賴,和葉子姿聊天的張淼努努嘴,笑着說:「那位小美女姓張,懂了沒?」
向銳鋒聽到這句話,因為喝了幾兩酒就昏沉沉的腦子突然靈光一閃,低聲問:「是一把手家的那位?」
看着笑着微微點頭的馮一鳴,向銳鋒卻想到很多東西,原本就知道馮偉安是張長河手下一員大將,但是畢竟不是常年呆在青萍,向銳鋒從不知道張馮兩家關係走得這麼近,兩家的孩子居然私下一起出來吃飯,張家女兒似乎還對突然出現的自己如此惱火。
剛才知道馮一鳴身份後,一直隱隱盤旋在向銳鋒腦海里的問題似乎終於有了答案,為什麼馮一鳴一個地處三線城市的高中生能如此精準的判斷出新浪能成功上市的消息?向銳鋒隱隱記得,張家那位在南湖省當副省長的老大好像之前在京都的根子挺深。
馮一鳴笑着起身給張淼夾了塊剛上桌的紅燒穿山甲,今天帶來的這塊人形招牌,嘖嘖,實在是妙至毫巔。
從底層一路爬到如今地位的向銳鋒從來沒在乎過個人的臉面,一把揪住馮一鳴,又開始口口聲聲都是兄弟了,「兄弟幫幫忙,咦!剛才那張紙呢?」
&收起來了。」馮一鳴夾了幾塊肉塞進嘴,這玩意後世也有的吃,但是想吃到野生的就難了,好容易吞下肚,才笑着說:「向哥放心,回頭給你消息,保准錯不了。」
向銳鋒也反應過來了,現在主動權都在人家手裏,就算人家不給自己消息,自己也沒什麼話說。
&後面……」向銳鋒試探着問:「老/二準備明天繼續抬着我那位可憐的侄子去市政府大樓門口呢!我把人弄回去吧。」
馮一鳴倒上酒,忍着噁心,拉過向銳鋒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咱哥倆做事,就得明明白白,清清爽爽,對不對?你弟弟的事情我放在心上,保管他做哪行都做不下去。對了,剛才那張紙先放我這,回頭我標註清楚再給你,保管老哥這筆投資比新浪盈利還高!」
馮一鳴話里話外都是在說,向家老二的事不管,但是你向銳鋒可是前前後後欠了我不少人情呢,你打算拿什麼還?
向銳鋒總算是聽懂了這彎彎繞繞的話,鬆了口氣,說:「放心好了,明天我把那兩丟人的玩意帶回羊城,馬上組織幾批考察團過來,多多少少還你點人情行了吧?」
馮一鳴滿意的點點頭,轉身衝着門外的服務員喊道:「服務員,帶幾個餐盒進來,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