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時間72小時, v章全部購買可免,盜文一時爽…… 林宇和林挽月的名字一夜間傳遍了整個軍營,此時此刻幾乎所有的士兵都在討論這二人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能得大帥如此青眼?
林宇被李沐破格提拔為先鋒郎將,邑百戶。
林挽月則被李沐封為飛羽營的營長。
一時間好奇試探的,慕名巴結的紛杳而至,可是一向形影不離的林宇和林挽月卻突然間疏遠了。
當天晚上, 出了大帳之後林宇便對林挽月提出了質疑,而林挽月卻只說了一句:相信我,這樣對我來說才是最好的結局。
對於這樣的答案林宇顯然不能接受,林挽月的能力林宇一直都是知道的, 剛才在大帳里林宇更是對林挽月的智謀刮目相看,一直以來林宇只是覺得或許林挽月需要一點機會, 可是如今機會來了, 林挽月卻把它推給了自己。
夜幕中林宇第一次和林挽月爭吵了起來, 四周很黑, 林宇看不清林挽月的表情。
但是林挽月的沉默激怒了林宇最後的忍耐, 林宇口不擇言的說了很多,最後二人不歡而散, 林宇看着林挽月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第一次覺得其實他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這位大哥。
升官對於林挽月唯一的好處就是作為飛羽營的營長,林挽月擁有了一間屬於自己的小小的帳篷, 再也不用和十幾個男人擠在一起了。
對於林宇,林挽月心存愧疚, 她很清楚林宇一心為了自己打算, 也明白林宇對自己的不解和憤怒, 恐怕此時在林宇的心中對自己已經不僅僅是失望了,或許他已經以為自己這塊「爛泥」根本就扶不上牆。
念及此處林挽月無聲的笑了笑,心中暗道:只可惜我不是一個男人,而且也沒有富貴險中求的心思,女扮男裝從軍本就是死罪,我林挽月走進軍營只為復仇,殺足一百一十八人便想辦法全身而退,我可以馬革裹屍死在戰場上,但是我絕對不能死在爭名奪利的路上!
可是林挽月卻不能解釋,也無從開口。
最終林挽月只能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或許她和林宇的友情就此終結才是最好的結局。
自己的身體是一個致命的秘密,倘若有一天東窗事發,死她一個就夠了,沒必要再帶上別人了……
但是因為友情破裂而帶來的鬱悶並沒有機會維持太久,因為每年一度的「秋收之戰」開始了……
為了掠奪足夠的口糧過冬,匈奴開始大規模頻繁且猛烈的試圖撕開李沐麾下這支軍隊的防線。
大大小小規模的戰事幾乎每天都有,匈奴人甚至突然發起了幾次夜襲。
整個軍營充斥着緊張的氣氛,讓李沐擔心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原本如同一盤散沙只會逞兇鬥狠的匈奴士兵開始有了章法,有了統一的進軍號角,特殊的戰鼓和統一的退兵訊號。
離隊節節敗退,損傷慘重……
帝都·天都城
金鑾殿上離國的天子高坐龍椅,臉上陰鬱的仿佛要滴下水來。
&關告急,李沐將軍連連失利,眾卿都說說吧,可有何良策?」
&奏陛下,臣有話要說。」
李釗看去,發話的是尚書左僕射龍丹青,便點了點頭。
&以為,李沐將軍多年來鎮守邊關勞苦功高,此番雖然暫時失利但是陛下應派遣使臣以安撫為主,方顯君臣一心,天恩浩蕩。」
李釗點了點頭 ,不置可否。
雍王李玔從隊伍中站了出來請奏道:「啟奏父王,兒臣願帶兵血戰匈奴蠻夷,顯我離國天威。」
話音落衛尉楚延宗立刻出聲反對道:「陛下臣有異議,雍王殿下雖然驍勇善戰但是臣以為,此時不宜戰前易帥有恐動搖軍心,況且李沐將軍鎮守邊關多年,對那裏的情況瞭若指掌無人可出其右,望陛下三思!」
&皇,兒臣有本要奏!」楚王李玹站了出來。
&且聽楚王說說吧。」
&兒臣以為適才左僕射言之有理,但是兒臣又覺得李沐將軍突然接連戰敗實在蹊蹺,不如父皇派遣一名御史前去北邊看看,若是真如李沐所言戰事兇險,御史則行慰軍之職,以顯父皇天恩浩蕩,若戰事並沒有李沐所言這般,御史則行督軍之責,以不變應萬變。」
李釗聽完了李玹的話沉吟良久,最終點了點頭道:「皇兒言之有理,不知諸位愛卿誰願意為寡人走一趟?」
&皇,兒臣推薦平陽侯,一則平陽侯軍功拜爵身經百戰最為合適不過,二則平陽侯與李沐將軍的身份對等也不失怠慢。」
&愛卿,楚王推舉你,你可願意替寡人走一趟啊?」
平陽侯聞言笑眯眯的從隊伍中走出來回道:「臣為陛下肝腦塗地也絕不猶豫,不過臣如今年事已高腿腳不便,不若叫犬子李忠為陛下效勞吧。」
&忠兒也不小了,若不是皇后先行恐怕也是長公主駙馬的不二人選,那便如此吧……」
第二天李忠帶着聖旨以御史的身份朝着北邊的邊境趕去,不過四乘豪華的馬車上此時卻多坐了一個人……
&主,馬車顛簸我特別命人準備了梅子,你嘗嘗?」
李嫻安靜的坐在馬車中淡然的面對李忠的殷勤搖頭拒絕了。
原來,在敲定了派使臣前往邊塞的當晚李嫻便求見了李釗……
&皇,嫻兒願與李忠世子同去。」
&鬧,邊關正在打仗,你是寡人最疼愛的公主,好好待在宮中。」
&皇,李沐將軍畢竟是嫻兒的親舅舅,在這個緊要關頭父皇無論派誰去都難免有「督軍之嫌」,唯獨女兒親自去一趟才能真正的安撫舅舅。」
李釗想了想回道:「好,難得嫻兒能如此深明大義,寡人便允你所奏。」
&父皇!」李嫻盈盈下拜。
頓了頓李釗又繼續說道:「寡人賜你尚方寶劍,緊要關頭可以便宜行事。」
……
馬車朝着邊塞駛去,李嫻閉着眼睛倚在靠墊上,一副不堪旅途辛苦的嬌弱模樣,終於成功堵住了李忠聒噪的嘴巴。
李嫻閉着眼睛,心下卻是一片冰涼,自幼生活在這深宮之中以為自己早就已經見慣了帝王的薄情,可是她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居然給了自已一把尚方寶劍然後告訴自己「便宜行事!」
如何「便宜」?難道一旦發現苗頭不對,便要讓自己用這把劍親手殺了自己的親舅舅嗎?
即便如此,張三寶依舊不負眾望的將黑弓拉滿,但是卻不像林挽月之前那般輕鬆,拉弓的速度也遠不及林挽月快,按照這個速度是根本不能參加實戰的。
在眾人的注視下,張三寶鬆開了手,只見箭矢「嗖」的一聲破空而去,然後,脫靶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驚愕的看着五十步外空空如也的靶子,場面一度靜的詭異。
唯獨林挽月見到這一幕一派淡定,她勾了勾嘴角拍了拍張三寶的胳膊,然後拿回了自己的黑弓,說道:「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林挽月的話,張三寶鬧了一個大紅臉,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氣,良久才扭過頭,粗聲對林挽月說道:「營長,您別問了,小人沒臉說,我怕辱沒了我張家祖宗!」
林挽月笑了笑,安慰道:「不是你的問題,怪我之前沒有說清楚,這把弓原是大帥所有,因為這弓身破損失去了準頭便被大帥丟棄了,我不小心在舊兵器堆里撿到,後來大帥把它賜給了我,我見這弓弦材質特殊實在捨不得丟棄,便一直用着,這把弓殺傷力很大,但是近距離尚可,像這麼遠如果不了解它的變軌規律肯定會失準的,你能拉開這把弓已經證明了你的能力。」
聽林挽月這麼說,張三寶的臉色稍霽,對着林挽月佩服的拱了拱手說道:「小人張三寶。」
見林挽月點了點頭,張三寶心中一喜,繼續說道:「營長,這把弓不是標準的二石弓,不瞞您說,小人世代軍戶,祖祖輩輩都是弓箭手,小人祖父也曾做過飛羽營的營長,我拉過二石弓根本沒有這麼吃力,依我看這把弓要比二石弓重一些,但是尚不足三石弓,營長您能信手拉開這把硬弓百次,小人甘拜下風,就是小人的祖父恐怕也做不到營長這般。」
聽到張三寶的話,林挽月忍俊不禁,心道:這粗漢子也真是會說話,居然拿自己和他爺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