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們能找誰?」瑤妊歪着腦袋問李游。
李游一時無語。他很想,找一個古妖結盟,或者培養出一個圖騰強者,不就可以輕易做到這一件事了?
「你啊想問題太簡單了。」
「不管是圖騰還是古妖,如果知道石魂樹對我們有着強大的克製作用,而他們又接近了石魂樹,會做什麼?」到這裏,瑤妊頓了頓道:「這一路,我們收服了蜇侄,消滅了天吳,又威迫了龍霸天和屠魂結盟,可能會讓你覺得,讓古妖合作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李游眉頭微微一蹙,隨即他緩緩地了頭。這一路來所生的事情,讓他有些飄然的感覺,此刻他才知道,這一切看起來如此簡單,那是因為他們擁有了絕對的力量,對這些人形成了足夠強大的力量壓制,才能將他們納入自己的陣營之中。
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強大的基礎上的。
同樣的,西王母族當然可以通過結盟,讓其他的強者幫忙取得石魂花。但同樣的,西王母一族的弱,就會徹底地暴露在盟友的面前。而對方掌握了西王母族群的弱之後,彼此的關係必然會生變化。甚至還會藉此對西王母族群提出新的要求。
這樣的做法,等同是將整個族群推向危險的邊緣。
想到這裏。李游心裏浮現的都是暖意。嘆了一口氣,道:「你相信我。」瑤妊把這個秘密告訴他,這已經不是一般的信任,實際上是把整個族群最大的秘密告訴了李游。雖然瑤妊也不知道,在世上究竟還有多少族人。
「你可以理解為信任,也可以理解為,我也沒有選擇。」
瑤妊倒是沒有李游這般感慨,像是在闡述一個基本事實。對比起在場的任何人,能讓瑤妊信任的,也只有李游一個。
「你倒是誠實。」
李游笑了一下。但在李游的理解里,瑤妊並非不是沒有選擇,她還是可以選擇威迫石夷去將石魂花給帶出來,然後再殺了石夷滅口。李游相信瑤妊有能力做到這樣的事情。
瑤妊這樣做,自然是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而且瑤妊明顯是知道,李游始終是堅信,能不殺人,就儘量少殺人。
只是李游也不知道的是,瑤妊之所以會如此,也是因為看到了他對石夷使用了噬魂烈焰這種手段。她當時也是知道,如果石夷沒有精神崩潰,願意合作,不願殺人的李游,會用比殺人更加殘忍的手段,從石夷腦子裏掏出她所想得到的信息。
這種信任,是李游應得的。
石夷被屠魂押到一邊看守之後,營地便開始安靜了下來,各人尋了位置,打坐或者躺着,蓄養精神。
一夜無話。
天亮之後,眾人收拾妥當,按照之前預定的計劃繼續前進。有力量一夜的休息,眾人精神飽滿。瑤妊身上的傷勢都已經基本無恙,剩下的些許不適,已經不妨礙她的戰鬥。
出之前,瑤妊確認了深淵強者並沒有離開固定的活動區域,這也讓李游鬆了一口氣。
與精神飽滿的眾人不同,石夷卻一臉的憔悴。
昨晚被李游一通恐嚇折磨,在他心底留下了不的陰影,在對未來充滿了恐懼夜裏,他每一秒都過得很煎熬。雖然李游已經保證,只要帶眾人去到石魂樹旁邊,他就能夠獲得自由。
李游這話得信誓旦旦,但石夷是不會相信的。昨夜他招供之後,這幾名古妖可是商量過如何處置他。屠魂主張這個世界的古妖,留着無用,不如殺了了事。
而青虹則認為,可以循舊例簽契約但龍霸天卻表示不妥,認為這還是太輕鬆了。凡是得有個先來後到,如果石夷和他們的歹意一樣,那他心裏可不會平衡。
在這群傢伙睡着之前,都沒有商量出個結果。這也是石夷心中忐忑的原因,一整宿地愁,以至於能幾年不眠不休都沒事的古妖石夷,精神竟然變得憔悴不堪起來。
「帶路去吧,別想着耍花樣啊」
屠魂解開石夷身上的枷鎖之時,不忘給石夷出警告。
石夷只得苦笑起來。屠魂的枷鎖雖然解開了,可是瑤妊卻在他的靈魂里打上了一個不知是什麼的印記。在弄清楚這個印記有何約束力之前,石夷可不敢妄動,一個不心,那可就是毀滅的下場。他已經看出來,這一伙人當中,實力看起來最強大的,應該就是瑤妊。當然,李游那詭秘莫測的手段,他也是心有餘悸。
石夷也給眾人帶來了驚喜。
在他的領地之中,有着一條直達石蠻族聖地的空間通道。藉助通道,可以節省下足夠的時間。
從這一上,李游也是看出了石夷身上的價值。石夷怎麼也是這個世界裏的古妖,他對乾符世界的了解,絕不是屠魂和他們所能夠對比的。
「通道距離石魂樹遠嗎?」
李游問石夷。他擔心捷徑通道的出口如果在石魂樹附近,瑤妊可會有中毒的危險。
「不,有一定的距離,大概有十多里路。」
石夷回答了李游的提問。
李游回頭望向瑤妊,見瑤妊頭表示安全之後,才讓石夷在前方領路。
到了空間通道旁邊,李游才現,這一條空間通道並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被強者用強力開闢出來,並且用秘法加固,最終變成了一條穩定的通道。
「這是你開闢出來的空間通道?!」
李游很是驚訝。他可沒想到,石夷竟然有如此強大的空間能力。
「怎麼可能。」
石夷苦笑起來:「我們石蠻族最擅長的是潛伏和異形,肉身防禦也是不錯,但對空間的見解,那可是相當的粗淺。這是我們族人現的通道,應該是一個遠古大能所建造出來的通道。」
李遊了頭。石夷口裏雖然謙虛,但李游還是聽得出來,石夷對空間通道的了解其實不少。能夠知道這不是一條自然的空間通道,便足夠證明這一了。
「我先去探路。」
龍霸天低沉着聲音道。跨越未知的空間通道是有風險的,龍霸天的身軀足夠強韌,就算置身虛空,也能撐一段時間。因為大膽地攬下了這個活。一方面坦然地承認了自己對石夷的不信任,另一方面也是刻意證明他還是很有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