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可是龐老太太自己提起來的,莊朝露自然的問,「靈子怎麼救的您?」
龐老太太想起當年的洪水還心揪,「當年我回去看老姐們,沒想到發了洪水,我老胳膊老腿的跑的也不快,掉進水裏,衝出挺遠,靈子在一棵樹,這丫頭一把拉住我,把我送到了樹,這丫頭卻被衝過來的斷樹撞到了腦袋。」
龐老太太想起當時的情況,心都顫,「靈子額頭都是血,還安慰我沒事,直到解放軍救了我們,可這丫頭腦袋裏有淤血,把所有的事都忘了,只記得自己有個名字,靈子。」
沫沫和莊朝露對視一樣,隨後分開,可心裏都有一個猜想。
龐老太太沒注意到,繼續講着,「這丫頭昏迷了好多天,我看沒人來找,我又沒孫女,就認了靈子,靈子懂事,乖巧,做飯特別的好吃」
龐老太太說着說着,就開始推銷孫女了,把孫女的好都說了一遍,在老太太的心裏,她的孫女是最好的。
龐老太太帶着龐靈走了,莊朝露坐在沙發,鎖着眉頭,「沫沫,你說龐靈會不會就是范靈?」
沫沫,「很有可能,年齡相當,都是洪水,又記得自己有個靈字,百分之八十是范靈。」
莊朝露,「龐靈長的跟范家人一點都不像啊。」
「姐,我長的也不像父母呢!」
「對,我差點給忘了。」
沫沫分析着,「還有,龐靈挺符合范靈的,你看,范靈和奶奶生活在一起,老太太年紀大了,所有的重活都是范靈來做,所以練出了大氣力,常年生活在村里,范靈要給老太太送終的,自然把自己當成男孩子,你看我分析的對嗎?」
莊朝露,「你分析的很對,哎!真不想跟范家有牽扯。」
沫沫笑着,「范靈失憶了啊,她不記得以前的事,她現在就是龐靈,跟范家沒有任何關係,牽扯不到范家的。」
莊朝露笑了,「是我庸人自擾了,她是龐靈。」
沫沫通過這幾次的接觸,對龐靈有了一定的了解,范靈是很有主見的人,而且價值觀很明確,三觀很正,她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不會輕易被人主導的。
龐靈是出色的公安,她有準確的判斷力。
龐靈來過一次,龐家和莊朝露的聯繫更深了,龐靈不是不想結婚,而是被相親傷到了,幾次相親後,龐靈就想開了,大不了一輩子不結婚。
這又給起行追老婆增加了難度,起行追媳婦的路不好走。
已經進入七月,期末成績下來了,雲建沒有成績,雲建正式畢業了,松仁的成績不錯,班級第二,最好的是雲平,班級第一,學年第一。
莊朝陽也在家,沫沫買了不少的蔬菜和肉,晚準備做火鍋。
夏天吃火鍋,孩子們即使吃的汗流浹背的,也沒影響筷子的速度。
晚一家人下樓溜達,孩子們去玩了,沫沫和莊朝陽邊走邊閒聊,莊朝陽道:「我已經訂了火車票,十號的,四張臥鋪票。」
沫沫驚訝了,「你什麼時候訂的?我還想着明天去呢!」
「托人訂的,明天去取就可以了。」
沫沫,「朝陽同志,你真是超級大暖男。」
「什麼是暖男?」
「體貼,細心,顧家,會做飯,照顧妻兒」
莊朝陽笑着,「沫沫同志,你誇的我都不好意了。」
「我看你挺好意思的,嘴再咧都能看到嗓子了。」
「其實嘴可以在咧大點的。」
沫沫,「」
第二天沫沫去取的票,取了票,沫沫帶着孩子們去買糕點禮物,直到晚才回家。
莊朝陽很忙,連送沫沫車的時間都沒有,莊朝陽回部隊了,沫沫開始收拾行李。
沫沫給長輩的禮物是衣服,都是她最近親手做的。
兩天的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到了離開的日子,火車是中午的,可大院離火車站有些遠,一大早,沫沫帶着孩子們走了。
首都的火車站人流量是最大的,人來人往的,檢票進了候車室,因為是夏天,人又多,味道不是太好。
沫沫嘆氣,這個年代的綠皮火車是沒有空調的,這一天一夜可有的受了。
火車進站開始檢票,沫沫很快找到了隔間,把行李放好已經出了一身汗了。
沫沫拿出扇子扇風,孩子們也不活潑了,蔫的很,等火車開了,從窗戶進來了一些風,孩子們才活潑起來。
松仁拿過扇子,「冬天冷,夏天熱,媽媽,咱們以後春秋回去吧!」
沫沫,「我倒是想,可你們不放假。」
松仁嚎了,「火車怎麼不按個風扇呢?」
雲建翻着白眼,「別想美事了,扇子給我。」
火車到了晚,才涼快了下來,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第二天中午到了陽城。
陽城的氣溫要比首都的低,微風吹過,特別的涼爽。
青義來接的站,松仁像個小牛犢一樣,沖了過去,松仁的力氣很大,撞的青義身體一晃,「臭小子,你跟舅舅有仇啊!」
松仁嘿嘿的笑着,「沒有啊,我是想三舅舅了。」
青義捏了下松仁的臉,「算你有良心。」
沫沫走了過來,青義接過行李,「姐,一路累壞了吧!」
「累倒不累,就是熱,你等久了吧。」
「沒有,我也剛到。」
「咱爸媽呢?在家呢嗎?」
「沒有,都在外婆家呢,咱們直接過去。」
「好。」
沫沫帶着孩子們回來,苗志和沈芳也不睡午覺了,一家人問着沫沫在首都的情況。
長輩就是如此,雖然電話里知道過的不錯,可還是想親口聽沫沫說一遍,只有這樣,長輩們才能放心。
沫沫仔細講了首都的生活,知道沫沫過的不錯,一家子的心都安了。
隨後沫沫分了帶回來的禮物,行李也就空了。
沫沫留在外公這裏住,連國忠和田晴送連建設回家了。
沫沫回來她原來住的房間,換了套衣服,青義敲門進來,沫沫問,「有事?」
「是有點事,姐,你回去後,能幫我看看房子嗎?」
「你要首都?還是幫別人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