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如何不想他 60.第六十章

    蔣百川談完事請才五點鐘, 比既定的時間提前一個小時結束。

    回到酒店也才五點半, 現在去機場時間尚早。

    他打了個電話給蘇揚。

    蘇揚還在攝影棚, 剛收工。

    她的聲音略顯疲憊, 但掩飾不住的愉悅, 問他：「忙完了？」

    蔣百川開始收拾行李，「嗯, 剛到酒店, 你呢？」

    蘇揚把相機收起來。

    對着電話說：「剛結束, 馬上回家。」

    想到蘇父和蘇母要跟團去海南度假, 便跟他說：「對了, 我爸媽今年想去海南那邊過年，說暖和。」

    蔣百川：「我們也去嗎？」

    蘇揚笑說：「你就是想去, 我媽也不一定帶你去。」她背上背包，朝着攝影棚外面走去。

    &我媽她們一個舞蹈隊的幾個阿姨, 說成天帶孫子孫女都沒時間玩，就正好趁着春節假期，想出去轉悠轉悠，大冬天的, 海南就成了首選。」

    蔣百川：「也不錯，過年這段時間北京都是雨雪天, 又冷。」

    又問道：「他們幾號飛海南？」

    蘇揚：「明早一早的航班，我現在就回家裏看看, 給他們收拾一下適合那邊穿的衣服。」

    坐上車, 她問：「你什麼時候能結束工作？還有三天就除夕夜了。」

    蔣百川：「明天去香港跟laca總裁見面商談一些事情, 可能要後天回，但我儘量明晚回。」

    蘇揚叮囑他不許抽煙，要注意休息，又說等他回來包餃子給他吃，還問他想吃什麼餡的。

    蔣百川回：好吃的餡。

    蘇揚：「...」

    想到他之前許諾的，她開玩笑說：「誒，蔣總呀，我可是清楚記得某人信誓旦旦說過，每周至少讓我吃到一次炸醬麵，今天已經是我們分開的第七天，你馬上就要食言。」

    蔣百川避而不談，說：「我有電話進來，先掛了啊。」

    蘇揚：「...」

    蔣百川收起手機，把東西全部放進行李箱，檢查了一遍，沒有落下東西，就退房離開酒店。

    坐上車，他又拿出手機度娘了下，問孕婦怎麼樣防輻射？

    查了後才知道，有專門的防輻射服。

    蔣百川收起手機，跟司機說了聲去最近的商場。

    找到孕嬰店，進去之前，他還頓了下。

    第一次逛這樣的店，說不出是什麼心情。

    興奮里夾雜着些許的神聖感。

    最美的女人是孕婦，最純潔的天使是孩子。

    進去後，導購員看到他微怔。

    但沒認出來是誰，就覺得這個男人挺帥，然後問他需要什麼。

    蔣百川說不用麻煩她，他自己逛逛。

    導購員便沒再跟着。

    嬰兒用品琳琅滿目，他直接去了孕媽媽專區。

    防輻射服有好幾個品牌，還有各種顏色和款式。

    猶豫不決，他把各種樣式和花色都拿了一件。

    此時的北京。

    蘇揚沒有回工作室，直接回了蘇父蘇母那邊，在路上接到丁茜的電話，說辦公室有她一封信，是從紐約寄來的。

    &放我辦公桌上吧，我馬上就回去拿。」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蔣百川是怎麼回她的。

    丁茜：「你不用再來回折騰，我給他們開過會後就給你捎過去。」

    蘇揚想了想，「那好吧。」

    又叮囑她：「別忘了啊。」

    丁茜：「我已經忘了。」

    蘇揚：「...」

    到家後，蘇母已經燉好湯，讓她洗手吃飯。

    蘇揚洗手，蘇父就拿着毛巾在一邊等着。

    蘇父瞅她一眼：「怎麼感覺這兩天瘦了？是不是沒吃好？」

    蘇揚摸摸臉：「沒呀，別人都說我胖了呢。」

    蘇父：「我看還是瘦了。」

    又說起旅遊的事，「我跟你媽要去好多天，你吃飯怎麼辦？這過年了，保姆也得放假呀。」

    蘇揚：「我自己做呀，我婆婆也會給我送，百川也馬上回來，您就甭操心啦。」

    飯桌上，蘇母問她：「童童，你們今年過年，不去你婆婆家？」

    蘇揚：「去啊，我婆婆前幾天就跟我說了，讓我做做百川思想工作，說我公公也想我們回去過年。」

    蘇母問：「百川會聽你勸嗎？」

    蘇揚：「有了孩子，他估計什麼事都會順着我吧。」

    蘇母聽後，眼角眉梢都舒展開來。

    以前她也會勸蔣百川，讓他別跟自己的父母擰着來，該回家就要回家，但他就是不聽。

    現在好了。

    蘇母在心裏鬆了口氣，她跟蘇揚說：「你公婆為人都不錯，不管他們之前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你也別朝心裏去，誰還沒有個做錯事的時候呢，他們是長輩，你們年輕人就多體諒着點，等你們做了父母，就知道做父母的不易，再說你公婆他們也都是為了你們好。」

    蘇揚默默喝湯，靜靜聽着。

    蘇母又說：「你公婆他們年齡大了，跟你們觀念有衝突，別說是他們，你可是我們親閨女，我跟你爸，當初不是也一直都反對你走攝影展這條路？有段時間你還跟我們鬧，好長時間都不跟我們說話。」

    說着，又給蘇揚盛了一碗湯。

    繼續說：「我跟你爸反對你搞什麼時尚攝影是因為，不喜歡你成天被網上的人議論來議論去，你公婆肯定也是這麼想的。再說，女孩子結婚了，就找份安穩的工作，多照顧照顧家裏...」

    蘇揚打斷她：「媽，您趕緊吃飯，吃飯。」

    說着夾了塊排骨給蘇母。

    蘇母笑：「好好好，不說了。」

    吃過飯，蘇父收拾碗筷，蘇揚幫着蘇母一起收拾行李箱，她又把在那邊的注意事項都說了一遍。

    蘇母說不用擔心，這個團里有一半是她認識的。

    蘇揚從家裏出來時，已經八點鐘，她回家還要修圖。

    丁茜把那封信留在門衛那裏，她拿上信，坐上車後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信封。

    看到『一切盡在不言中』還有『第五幅畫差評』時，她笑了出來。

    給他發了條信息：

    一直到家蘇揚都沒收到回復，大概蔣百川又在忙了，她到書房開始修圖。

    今天拍攝的照片，丁茜分出去兩組給工作室的其他人，剩下這組風格有點迥異的，需要她自己完成。

    修過圖，才十點二十。

    她想到婆婆讓她做做蔣百川思想工作，她有點犯愁。

    以前蔣百川說過，不是蔣父親自來請，堅決不回去。

    其實那次蔣父過來送醋溜魚給她吃，就是默認和妥協。

    對蔣父那麼好強的人來說，能那麼做，已經是最大的讓步。

    做小輩的，再不順着台階下，不妥。

    媽媽說的對，等他們自己做父母了，就知道為人父為人母有多不容易。

    思忖片刻，蘇揚登錄郵箱，給蔣百川發了封郵件。

    孩他爹：

    見信悅！

    很高興你能回信~

    今天，我們聊點特別的。

    有多特別呢？

    且聽我慢慢說來。

    孩他爹，你是我眼裏，是我心中最帥的男人，沒有之一！

    你帥到突破銀河系。

    看到這裏，我知道你很開心。

    嗯，你還笑了。

    如果你高興了，就無條件答應我兩個要求行麼？

    至於什麼要求，我還沒想好。

    因為我聽說懷孕後的女人就是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可不講理了。

    說不定你答應我了，我心情一好，就不再無理取鬧>

    愛你永無止境（+∞）

    盼回信：）

    孩他娘

    寫好後，蘇揚又瀏覽了一遍，看到那個正的無窮大符號，她都給自己點讚。

    就是不知道蔣百川還記不記得這個數學符號。

    希望看在這個符號份上，他能答應她的無理要求。

    蔣百川到家已經十一點半。

    推開家門，房間一片黑黢黢的，蘇揚已經睡了。

    以往這個時間擔心她這樣的工作狀態，有了孩子怎麼辦？

    沒想到她會調整的這麼快，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脫下外套，蔣百川直接去了二樓的臥室。

    他只開了臥室沙發區那邊的壁燈，輕聲走到床邊，蘇揚睡得很安穩，懷裏抱着他的那個枕頭，耳朵上還塞着耳機。

    他小心翼翼拿過耳機，放在耳邊聽了下，是他給她錄的故事。

    把手機和耳機放在床頭柜上，他低頭在她唇角親了親。

    想叫醒她，又忍住了。

    蔣百川又去廚房把明早做炸醬麵的食材準備好，這才洗澡去睡覺。

    蘇揚一直都睡得很沉，直到被蔣百川抱在懷裏，感受到溫暖的懷抱，嗅到熟悉的氣息，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錯愕的眼神，有點不可思議，揉揉眼睛。

    聲音沙啞：「你怎麼回來了？」

    &天才有商談，今晚沒事就回來了。」蔣百川輕輕捋了捋她的後背：「睡吧。」

    &

    蘇揚朝他胸口靠了靠，手搭在他腰間。

    聲音略顯迷糊：「老公，我還想聽故事。」

    &

    翌日。

    蘇揚醒來時已經七點半。

    身邊空蕩蕩的，如果不是床頭有蔣百川給她留的便籤條，仿佛昨晚在他懷裏入睡是做了一場美夢。

    最近這兩年，他已經很少再留紙條給她，每次出門前都會喊醒她，她都會抱着他再黏着他幾分鐘才讓他出門。

    可能現在她嗜睡，他就沒叫醒她。

    蘇揚伸手拿過便籤條。

    童：

    我早上的航班去香港。

    炸醬麵已經做好，你起來後放在微波爐里熱一下。

    微波爐有輻射，你穿上防輻射服。

    蔣百川

    蘇揚把這張標籤條黏貼在床頭，掀被子下床。

    簡單洗漱好，就下樓去。

    沙發上擺着疊放的整整齊齊的十多件防輻射服。

    其實，她已經買了。

    看着各種式樣的防輻射服，她好久都沒緩過神。

    最後，她脫下自己買的那條，換上他買的。

    自拍了一張，給他發過去。

    蔣百川收到信息時，馬上要登機。

    看完後，他淡笑。

    回她：

    蘇揚已經在輸入框裏輸入：

    點擊發送前，她又瞥到了「登機」（登基）那兩個字，不由得想到之前在手機上看到的一個段子。

    她又把已經編輯好的信息全部刪除。

    回他：

    蔣百川：「...」

    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笑了笑。

    又想起郵件的事，對她說：

    蘇揚顧不上回他信息，去書房打開電腦。

    他的回覆已經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就倆字：

    她鬆了口氣。

    趁熱打鐵，郵件回復他：

    孩他爹：

    我剛才又感覺胃裏一陣不舒服，於是有點暴脾氣，但看到你這封郵件，我的火山竟然沒爆發。

    都是你的功勞。

    對了，我想起來我的兩個要求是什麼了。

    第一：今年我們回你家那邊過年吧？我爸跟我媽去浪漫沙灘散步了，我們也得找個地兒混吃混喝是不是？

    第二：我想你每天都開心。

    崇拜你的，孩他娘

    寫完，蘇揚又看了一遍，選擇發送。

    蔣百川剛要調成飛行模式，就提示有新郵件。

    他點開來，其實看之前就知道她要說什麼。

    他之前不是不想帶她回家，只是不想她委屈。

    現在父親也退讓許多，甚至能主動給她去送吃的。

    而她現在也需要好心情。

    蔣百川回她：

    保姆已經放假，蘇揚吃過早飯，把家裏簡單收拾一下，開始洗衣服。

    她和蔣百川內穿的衣服，她全部手洗。

    以前她也懶，衣服全部機洗，後來媽媽說，貼身穿的衣服要手洗，還要放在露台上曬乾，儘量不要烘乾。

    自那之後，她就全部手洗。

    洗過衣服，全部晾曬後，她回到衣帽間，把這些天沒有整理的衣服一一整理。

    把蔣百川要穿的西裝襯衫配成套，雖然他極少打領帶，除非正式場合，但她也每套衣服都配了領帶。

    西裝邊上再掛上一件顏色和款式都搭的風衣。

    全部整理好，蘇揚又拿出便簽紙，開始畫畫。

    第一張：畫了一個色眯眯又邪魅的表情。

    配上話外音：】

    第二張：畫了交通擁堵的十字路口，一個穿着風衣的男士從行人路上穿過，好多人都追着要簽名。

    綠燈亮了，汽車寸步難行。

    話外音：】

    畫好，蘇揚找了兩個回形針，把第一幅畫別在他西裝的口袋處，第二幅畫別在風衣的紐扣上。

    以前她有空時，也會畫一些小貼士別在他衣服上。

    最近這半年，他們太忙，也就沒顧得上。

    忙完後，她看時間還早，又去工作室轉了一圈。

    昨天就已經放假，但昨晚她沒來得及到辦公室，今天準備把辦公室里養的一些對溫度要求高的小盆栽帶回家。

    要是放在這裏十幾天，估計會被凍壞。

    昨天丁茜說她可以帶回家先替她養着，她沒讓。

    因為有的小盆栽是蔣百川送她的。

    收拾好東西，保鏢替她拿了幾盆，她自己拿了幾盆，便下樓。

    把花盆放在後備箱後，忽的身後有聲冷嘲聲。

    &還真是掃興！礙眼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蘇揚轉頭，保鏢也轉頭。

    見到是喬瑾和她的經紀人，保鏢警惕性的上前兩步，防着她。

    喬瑾出現在這裏，並不奇怪。

    蘇揚的辦公室在a棟，b棟也有個知名時尚攝影師，名氣比蘇揚還要大很多，在這個圈子裏混了十幾年。

    是個男的攝影師。

    他就是韓程。

    和喬瑾私交甚好。

    美娛集團的主編唯依，暗戀韓程很多年。

    這在圈內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唯依對喬瑾好，不管不顧的各種場合針對蘇揚，不僅僅因為喬瑾的家世她得罪不起，想攀附，主要是想通過喬瑾多跟韓程接觸。

    而韓程跟king的亞洲區總裁高翔關係也鐵，當初喬瑾拿到king的代言後來又『讓』給蘇揚，就是通過韓程的關係。

    蘇揚目光只是搭了一眼喬瑾，又轉頭把花盆擺放好。

    不用想，喬瑾是來找韓程的。

    同行幾乎都是冤家。

    她跟韓程也不例外。

    他們之間也爭資源，爭一些時尚資源。

    以前l&d的新款發佈，大多數系列的宣傳廣告圖片都是由韓程拍攝，後來她跟卡洛絲在巴黎相遇，一見如故。

    卡洛絲就替她爭取了其中某個系列的拍攝，但也因此她和韓程之間的矛盾從此不可言喻。

    至於客戶不用爭，她目前爭不過韓程。

    國內很多一線大牌找他拍照都要預約。

    而她現在還沒到這個級別。

    蘇揚用力砰的一下關上後備箱。

    兩手拍拍灰塵，保鏢要護着她的安全，也沒走開去車裏拿濕紙巾。

    蘇揚倚在車屁股上，慵懶的神情望着喬瑾。

    這才回喬瑾：「難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掃興又礙眼！今天，我倒是真要給你點個讚！」

    莉莎小聲說：「注意分寸，有保鏢呢。」

    喬瑾咬咬下唇，睇了一眼保鏢，很不爽。

    又把視線落在蘇揚身上。

    她知道只要她不動手打蘇揚，只是嘴上跟蘇揚懟幾句，保鏢就不會拿她怎麼樣。

    再說，她還沒傻到去打人。

    別說有保鏢，就是沒保鏢，她也沒想過要去打人。

    從小到大，除了嘴上不饒人，她好像還從來沒打過人，都不知道要怎麼下手...

    喬瑾及時打住胡思亂想，忍不住反諷道：「蘇揚，我真不知道你的優越感從哪裏來的？要是沒有蔣百川，你以為你能站在這裏？就你爸媽那樣的，能有幾個錢給你買相機？」

    蘇揚聲音很輕：「我爸媽哪樣？沒你爸媽有本事是嗎？」

    喬瑾傲居又盛氣凌人的眼神冷嘲了一下，「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蘇揚笑：「但就是我爸媽這樣沒什麼本事的，他們養出來的女兒就能嫁給蔣百川，倒是你，你爸媽那麼能幹，也就養出來如此令人不堪的閨女。」

    喬瑾激動打斷她：「蘇揚，你說誰不堪呢！」

    蘇揚依舊不緊不慢道：「人家都結婚了，一次次不待見你，你還是死纏爛打那麼些年，不是不堪是什麼？我要是你呀，早就找家好的整容醫院，把臉換換，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喬瑾被戳到痛處，咬牙切齒：「蘇揚，別以為有了蔣百川就萬事大吉！還獲大獎想成為一流的時尚攝影師？我不會讓你如意的！咱們走着瞧！」

    說完，蹬着她的恨天高，憤憤離開。

    莉莎聽完最後幾句話也是：「...」

    無奈嘆口氣，跟上去。

    蘇揚看着喬瑾氣急敗壞的身影，再想到喬瑾最後說的那幾句話：還想獲大獎成為一流的時尚攝影師？我不會讓你如意的！咱們走着瞧！

    她突然莫名失笑。

    無奈又悲哀。

    替喬瑾感到悲哀。

    還真以為大賽的評委組都是她家親戚呢。

    那可是國際性大賽。

    就在這一剎那，蘇揚突然覺得自己也挺蠢的，竟然跟這樣一個情商的女人較勁這麼久。

    以前她覺得喬瑾情商什麼的就不咋地，沒想到隨着接觸，更是刷新了這樣的認知。

    她自嘲的笑笑。

    蘇揚回到家後，蔣母已經讓司機把中飯給她送過去。

    蔣母在電話里說，她這兩天要在家裏準備年貨，還問她，蔣百川什麼時候回來。

    蘇揚告訴她，可能今晚，可能明天上午，現在還不確定。

    又說，蔣百川回來後，他們就一起回家。

    蔣母愉悅的掛上了電話。

    蘇揚吃過中飯，午睡了一個小時，起來後又看看胎教的書，一天倒也過的挺快。

    吃過晚飯，她就開始準備包餃子。

    蔣百川對吃的比較講究，他不愛吃在超市買的速凍水餃，說不如自家包的餃子口感好。

    為此她還專門跟媽媽學了怎麼和面、怎麼拌餃子餡，怎麼擀餃子皮。

    第一次做的時候一團糟，煮出來的餃子也都不再是完整的餃子，一鍋大混沌。

    後來包的次數多了，她就掌握了技巧。

    正在擀餃子皮時，蔣百川打來電話，問她想吃什麼，他買一些零食帶回家。

    蘇揚：「你那邊工作結束了？」

    蔣百川：「嗯，準備去機場。」

    又問她：「想吃什麼，我馬上到超市。」

    蘇揚想了想：「酸的，越酸越好，儘量別選添加劑多的食品。」

    蔣百川說知道，就掛了電話。

    他收起手機，問副駕駛的江凡：「有沒有什麼酸的東西，是自己可以做的，又不用放添加劑？」

    江凡怔了下，馬上又反應過來。

    沒多問，笑着說：「可以自己做點山楂醬，但要少吃點，解解饞就行，以後就別吃了。」

    蔣百川點點頭，又問她山楂醬怎麼做。

    江凡一一告訴他，說的很詳細。

    蔣百川聽後，在手機記事本記錄下來。

    晚上十一點半，蔣百川才到家。

    蘇揚已經睡覺。

    給他留了紙條在床頭：

    蔣百川看後，淡淡一笑。

    親了親她，才去廚房煮餃子。

    餃子放在面板上。

    有些餃子組成一個『鮮』字，應該就是三鮮餃子。

    還有的擺放成一個魚的形狀，不用想就是墨魚餡的餃子。

    生活里，她總是會給他帶來驚喜。

    各種各樣的小驚喜。

    看似微不足道，但卻都刻在了他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