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水·撩妹狂魔·老司機·鬼畜·衍的心中一本滿足,面上還要裝出一副對賈赦十分警惕的模樣,道:「不是哥哥我小氣,實在是你在我這裏誆騙的扇子實在太多了。」
說到這裏,他還滿心鬱悶狀的長嘆一聲,「弄點兒稱心如意的東西容易嗎?」
賈赦的臉皮厚度跟城牆似的,如果她的臉皮能薄一點,還能從水衍那裏誆走那麼多扇子?現在非但不臉紅,還陪着笑臉道:「真的只是看一看,看一看嘛。」
雖然在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雖然把扇子給她瞧一瞧,就肯定不給他了。
咳,她可不是白拿他的東西,哪次不是還給了他好多有趣的玩意?
這些金石古玩裏面,她最鍾愛收藏古扇,可對水衍來說就不一樣了,他每次得到了新鮮扇子,拿到自己面前來顯擺,不過就是知道自己喜歡罷了。
於是她拉長聲調,也沒放過水衍的袖子,央求道:「水哥哥,好哥哥,你就讓我看一看嘛。」
水衍瞧着周圍都是好奇看過來的目光,雖被他的侍衛隔絕了不少,仍是有不少窺探地,縱然是享受着賈赦的「痴纏」,可也不想被別人瞧見了她這副模樣,只恨不得在王府的時候就將這扇子拿出來逗她,轉而提議道:「你應該也餓了吧,先去吃點東西?」
賈赦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她現在滿腔心思全在那把扇子上,只恨不得立刻從水衍手裏求了回來。
於是轉到天福樓。
身為一個資深老饕,賈赦那舌頭還是相當挑剔的,整個皇城裏,天福樓是有數的幾家能讓她吃得還算滿意的酒樓之一。
賈赦對這地方唯一的不滿意,就是這酒樓的主人!
酒樓的主人正是她的死對頭!
之個一。
嗯,之一。
因為她的死對頭列表上一大串好嗎!
從老大司徒禔到這酒樓的主人司徒禟都涵蓋在內。
總之赦公子表示自己很有抱大腿的自覺,這但凡是和大腿對着幹的,全是我政敵!
說到這裏她心裏就免不了要責怪一下建安帝也太特麼能生了,生到現在還在一直下崽子啊……咳,雖詞兒不太對,但這就是她的真實想法來着。
不過她也不怵那個司徒禟,所以人是照樣敵視,飯那當然也是照吃不誤啦,難道還有出門玩兒到了飯點再折回家吃飯的道理?
她這前腳到了天福樓門口,被那眼見的小二看到了之後,立刻去通知了大掌柜,那掌柜也不含糊,立刻去通知人去了。
水衍會放心這個時間來天福樓當然是有原因的,這個時間司徒禟妥妥的是在御書房被關着呢,礙不着他的眼,更看不到赦兒。
被大掌柜親自出來相迎,點頭哈腰地對賈赦和水衍道:「水爺,赦公子,好些天沒見到兩位了,請請請。」
賈赦是懶得理人,心裏只惦記着那寶貝扇子,倒是水衍和她上了二樓包房後,待路過視野最好的那一間,還是不免少年意氣地冷哼了一聲。
這當然是九皇子司徒禟給自己留的包房,但凡他出宮,總要在這裏待一陣子。
也難為他還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跟個錢耗子一樣沒少折騰產業,惹了不少笑話。
不過平心而論,司徒禟一個堂堂皇子與民爭利雖然不太好聽也不好看,可這廝的能耐還是不小的,看這天福樓的紅火程度就知道了。
如他和賈赦,哪怕是看他不順,最後不還是來他的酒樓用午膳?
待茶水點心上齊了,那掌柜雖被冷待也能保持着笑容,誰讓他知道這倆就是這德行呢?他心裏對水衍冷哼了一聲,若不是顧及着這位赦公子,他們王爺心尖尖上的人,小心往你菜里吐口水!
他家九爺那正是少年慕艾的時候,也不知怎麼地就看上了這位,據說為此還和八爺打了一架,兩個人直接井水不犯河水。
這掌柜心裏也有氣呢,那八爺明知道他們九爺心裏都是這赦公子,怎麼還能跟九爺透出來自己喜歡她呢!
有一個老不修的太子爺,一個狗一樣就差在賈赦身邊撒一泡尿圈個地兒的水衍已經很糟心了,居然還有這位捅刀子的!
哼!
眼看着賈赦沒點菜,沒吩咐,還不耐煩看到自己,這掌柜才退下,最後還沒忘記先讓那些大廚準備自己的拿手菜,他要親自監督!
畢竟那赦公子的嘴巴之挑那是出了名的,要是她吃的不滿意日後再也不來,自己不也在九爺面前失了寵?
等礙眼的走了,賈赦立刻蹭一下到了水衍旁邊坐着,湊得那是簡直要撲人身上去了,聲調都變得黏膩膩地就差嬌滴滴地給人撒嬌了——
&哥哥,你就讓我看看吧,我就看一眼,一眼!」還伸出那手指在人眼前晃了晃,似是為了增強說服力。
水衍微皺眉心,似乎有些遲疑,賈赦就差嚶嚶了,雙眼期期艾艾地看着他道:「真的給你啦,不然我拿我這把扇子拿給你作保!」
水衍心裏都要樂翻天了,此時還是稍稍遲疑道:「你我之間哪需如此?不過你這一把我拿着玩幾天吧,這一把送你了。」
所謂喜新厭舊,人之常情,賈赦想也不想就將自己的扇子丟了過去,拿着那沈周題字的扇子細細地看着,滿腔熱愛,簡直溢於言表。
水衍看得很是羨慕,若賈赦什麼時候能用這樣的眼睛看一看他……
只一眼,他死了過去都覺得值了!
他心裏盤算着還要讓多少人去江南找些有趣的玩意兒,他祖母交給他的產業今年利潤如何,再加上他自己那些私房……
盤算到這裏他不禁沉了沉眼,倒還不如老九,索性今年買艘船隊出海算了!回頭和南安王家上通個氣兒,趁着海禁還沒封,且賺幾筆。
等賈赦從沉醉於那扇子的狀態中出來,就看到水衍正含笑看着她,眸眼是她最熟悉不過的打趣之意,她也不臉紅,只啪一下將扇子收起來,立刻收在了自己腰間掛着的扇套里。
她想起正事兒,不禁猶豫了下,還是跟水衍商量道:「衍哥,我之前沒敢說,琢磨着還是要知會你一聲。」
水衍死後,她也是苦思良久,到底為什麼身體健壯,甚至是一身功夫的水衍就這樣死了呢?
後來祖母告訴她,是因為水衍太優秀了。
北靜王家不同於南安郡王、西寧郡王、東平郡王那三家,乃是世襲罔替的鐵帽子王,水家在北疆一直握着二三十萬兵馬,再加上水衍之傑出,任誰都看得出來,這樣的情況下,水衍會死,倒也不是那麼意外。
她本來都要從那種難受中脫離出來,可一聽祖母臨終教誨,滿心悲痛更是不可收拾,故而今天這話,哪怕是她和水衍的交情,也是冒昧了,她還是要不吐不快!
水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低喃道:「傻丫頭。」
&賈赦眨眨眼,有些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麼。
&我之間又有何不能說的?若你我之間都要遮遮掩掩,你我之間的情誼又算是什麼呢?」水衍說到這裏,又有那種痛心之感了,他這裏都恨不得剖心析肝,那傻丫頭完全不解風情!
賈赦那雙桃花眼,瞬間宛若桃花綻放,唇瓣含笑道:「那你附耳過來。」
隔壁,掌柜戰戰兢兢地看着他們九爺一張臉冷若寒霜般看着隔壁那對狗男女——
不對,是水衍那個狗賊!
那個厚顏無恥不顧男女大防的奸賊!
因那兩人湊在一起,低聲耳語,他也聽不清,心中怒氣更甚,就屬他會誆人!
掌柜有些無奈地看了他們家踩着板凳的九爺一眼,這雖是少年慕艾的年紀都到了,可奈何他家九爺的身高>
若非如此,他早就跑到那赦公子面前獻殷勤去了吧?哪用得到每次都被赦公子當空氣,當個小孩看待,以至於只能滿心不快,還要暗中偷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