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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兩步, 於靜樂就聽到了沈臻的手機傳來了機械的女聲,「你已偏離路線,已為你重新規劃路線」
沈臻耳朵一紅,認真地說道, 「當時那個論文, 你看到哪兒了?」
一本正經地轉移話題,於靜樂心裏笑開了花。
於靜樂於是跟他聊了起來。
結果, 轉頭沒走兩步,就聽到那個機械的女聲又固執地說道, 「你已偏離路線……」
沈臻:「……」
於靜樂覺得高德地圖對沈臻真是很不友好, 左走說偏離路線, 右走也說偏離路線,這是逼着人起飛的節奏。
沈臻有點尷尬地拿出手機, 「我不太會看地圖……」
於靜樂拿了過來,「沒關係,我會。」於是重新設置了路線。
為了緩解尷尬,於靜樂說道,「我今天其實也是拿着大學的地圖,然後成功地把自己走丟了。」
「我小時候也是, 經常走錯門, 走錯教室, 不過好在, 我臉皮厚,已經練就了,別人大笑的時候,神情自若地走出來,實際上,真的好尷尬……」沈臻也說道。
一路上,兩個人從迷路話題聊到了學術,從學術話題聊到了一會兒要吃的晚飯。
然後莫名其妙,晚飯開始跑偏,兩個人聊到了大學撈屍體的事情。
做實驗的屍體都是浸泡在福爾馬林池子裏,於靜樂的大學需要自己去搬。
「晚飯只要不吃餃子就行。」於靜樂說道,「我們導師那個時候,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注意,注意,不要怕,把這想像成撈餃子,撈一個就夠了,女同學們,你們要選男性!選男性!男同學們,這不是挑媳婦兒,你們能不能不要都選女性。」
於靜樂學得惟妙惟肖,然後說道,「我們大學,那個時候,食堂有一家賣餃子的,我們大一的時候老去吃,當時師兄師姐看着我們說,珍惜能吃餃子的日子,然後大二我們就懂這句話什麼意思了。後面去了醫院,才發現,那段時間過得真瀟灑。」
「你要是懷念學校生活的話,可以來我們班上課,正好我帶的課題就是研究流感這一塊的。我看你似乎也對這一塊非常感興趣。」沈臻說道。
於靜樂驚訝得不行,這麼年輕就當了大學教師了?!真的是太厲害了!
「你真的是太天才了!」於靜樂忍不住感嘆道。
「沒有,沒有,我只是剛好對這一塊比較感興趣。我覺得你也非常有天分,跟你聊天的時候,能夠感覺到你是第一次接觸這個領域,但是無論我說什麼,你都能很快理解,比我當初,有過之無不及。」沈臻真誠地說道。
於是在大馬路上走着,這兩個人在剩下的時間裏一直處於相互吹捧狀態。
真情實感地都覺得對方是天才。
然後接着就聽到機械的女聲,「你已偏離路線,正在為你重新規劃路線。」
兩個人的吹捧戛然而止,然後相視一笑。
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到白……不對,現在叫沈臻,她看到沈臻就特別容易開心,忍不住想笑。
這大概真的就是兩輩子的摯友。
沈臻的性格和白景埔有點差別,但是本質上還是那個人,心腸好,會欣賞人,尊重別人。
兩個人走着走着,終於還是到了。
沈臻帶着於靜樂上了樓。
打開門就看到,客廳里坐着五個看過來的人,兩對中年夫婦,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
這個場景,於靜樂第一反應就是,好尷尬,誤入了相親現場嗎?
於靜樂還真是一點都沒有猜錯。本來還真是給沈臻相親來着。
沈臻也愣了一下,然後說道,「爸媽,我回來給我女朋友拿點資料。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於靜樂看到沈臻緊張地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手緊緊地握着,這是……恐婚?
好歹也是兩輩子的好友,於靜樂立馬羞澀地站了出來,「伯父伯母晚上好,我叫於靜樂,打擾你們了。」
另外五個人一臉懵逼,但是好歹這邊在他們開口之前說話了,並沒有造成下不了台的尷尬。
沈父沈母看了看自己兒子眼裏的緊張,還有黏在那個女孩身上,撕都撕不下來的目光,立馬說道,「沒有沒有,你們去找東西吧。我們幾個人正好要一起出去吃飯,你們要一起嗎?」
沈臻牽着於靜樂的手,上了樓,「今天可能不行,我們學校還有一個會議。改天吧,祝你們吃得愉快。」
沈母看了看旁邊已經快哭出來了的姑娘,嗯,這頓飯,可能會吃得胃脹氣。
本來覺得這個姑娘還不錯,但是,現在對比那個處事不驚,眼神清澈的女朋友來說,的確是比不過。
於靜樂一進屋,鬆了一口氣,「我剛才表演得很好吧?」
「嗯。」沈臻念念不舍地放開於靜樂的手,然後迫不及待地解釋道,「我不認識另外三個人,大概是我爸媽因為我從小不喜歡跟女孩子接觸,所以覺得我要孤獨終老了。所以自作主張這樣做。」
於靜樂點了點頭,「的確,想想還有那麼多未知的知識等着我們去探索,就無心談戀愛這種事情。」
沈臻:「……」他剛才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其實,其實,我相信真愛……」沈臻語無倫次地說道,一邊說,一邊用找論文原稿轉移注意力。
「順其自然,真愛會出現的。」於靜樂安慰道。
沈臻:「……」他剛才挖的不是坑,而是墳。
很快就找到了原稿,遞給了於靜樂,「找到了,對了,這是我的課表,你可以來上課,下課以後,剩下的時間,我帶你去做實驗。光是理論,是遠遠不夠的。」
於靜樂感動不已,「沈臻,以後,你有事我必赴湯蹈火!」
沈臻:「……我不要你赴湯蹈火。」
於靜樂迫不及待地翻後面的理論,然後跟沈臻討論了起來。
兩個人下樓的時候,那五個人還在樓下了。
於靜樂有點尷尬,剛才她和沈臻都以為過了這麼久,他們已經走了。
「靜樂也在研究流感病毒的變異?」沈父說道。
於靜樂點了點頭,「只是剛入門,好多都不懂,讓您見笑了。」
「我聽着,覺得靜樂很有天賦。比當初的阿臻還要有天賦。你們兩在一起,真是絕配。」沈母說道。
於靜樂:「……」天啊,被這麼夸,好尷尬。
好在這個時候,沈臻救場了,「爸媽,那我們先出去了,學校還有事,等着我們。」
說着,拉着於靜樂的手,往外走去。
她突然想起了,最初的最初,沈臻跟她告白的時候說過的話。
我喜歡你,喜歡得都不想做實驗了。
明明已經是靈魂體了,可是,她心裏一陣一陣的絞痛。
她以前不能理解這種感覺,現在才明白,原來真的有一種疼痛,不需要,就能夠旁人疼得喘不過氣來。
外面的人的注意力都已經在那張紙上,於靜樂想拉他們進來,把沈臻帶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