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我去試試吧。」李世浩鬱悶地說,別說聖孟琴是他的恩人,就算是陌生的孫女這樣求情,他也不能不去,誰叫他如此善良呢?
聖孟篆比想像中的還要暴躁,李世浩早有料到,自認是惡狗,然後被聖孟篆罵了一個狗血淋頭,連聖孟琴都覺得他可憐了,他卻渾不在意,微笑着來,然後又微笑着離開了,聖孟篆似乎仍然是不得痛快,憤怒地飛走了。
是夜,齊汝皇又來到了李世浩居所:「李世浩,再教我練武吧。」
李世浩委婉拒絕:「女皇,我今天有點累了,不如下次吧。」
「是不是因為日間那個老先生?你和老先生發生了什麼事呢?」齊汝皇關切地問,向李世浩走近一步,卻見李世浩馬上後退一步,心中一黯。
「之前發生過一些茅盾,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你知道嗎?原來這老頭是神聖姐姐的爺爺,我真沒想到。」李世浩平靜地說,眼睛看向別處,竟一眼也不看齊汝皇,齊汝皇則靜靜地盯着李世浩:「你為什麼不看我?不把我當朋友了嗎?」
「當然不是,我這不是看着你了嗎?女皇,你真美。」李世浩只好笑着看向「朋友」,胡亂稱讚了一句,齊汝皇一聲好笑,大膽地迎向李世浩的目光:「那我和淇淇比,誰更美?」
「都美!一樣美!對了!女皇,今天上課好玩嗎?有沒有提高修為?」李世浩問。
「哪有這麼快?那位老先生脾氣太差了,課還沒有上到一半就把人全部給嚇跑了,我真的服了他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先生呢,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走了,你不會怪我沒跟你走吧。」齊汝皇好像在道歉。
「不會!這老先生可是神聖姐姐的爺爺,為了給神聖姐姐面子,所以你不能走,我說的對嗎?」
「你都知道啊,那為什麼躲着我?」齊汝皇又踏前一步,李世浩便是神色一慌,最後終于堅定地看着齊汝皇:「女皇,美淇不喜歡我們靠得太近。」
齊汝皇心中難過,扁着嘴巴說:「我知道了,你是嫌我髒是不是?」
「當然不是,只是男女援受不親啊。」李世浩歉意地看着齊汝皇。
「又是你說的,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壓根就沒把你當作男人,原來你是騙我的,那我們從此恩斷義絕得了,我再也不來打擾你,行了吧!」齊汝皇說到傷心處,淚水直流,卻沒有立時飛走,因為她在等,果然!李世浩心軟了,也有點哭笑不得:「我是男人啊,我怎麼不是男人?別哭了……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齊汝皇仍然流着淚,卻是心中一喜,順勢撲進李世浩的懷裏,聲音嬌柔,絕不像人間所有,居然說:「那你把我當男人好了,明明答應教我練武,哪有練到一半就不練的?」
李世浩只感左右為難,推開齊汝皇不是,不推開也不是,直接笑哭了,心中其實大動:怎麼有這麼可愛的女子?他竟有點動搖了,但一想到雲雨大帝,不由心中一凜:做人要專一啊!於是推開了齊汝皇:「那好吧,我們再去練武,就昨晚那裏,好不好?」
「你不是說你累了嗎?」
「這點累算什麼?為了最好的朋友,那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在所不惜啊,呵呵……」李世浩的笑容看上去很假,齊汝皇忍俊不禁,笑容加上淚水,有一種迷人的味道,李世浩的喉結動了一下,這口水下肚的表現。
「那好,是你說要教我練武的,可不關我的事,別又跟美淇說我壞話。」齊汝皇嘟着紅唇說,實在是誘人之極。
李世浩冤枉啊,他哪有說齊汝皇壞話,只得訕笑幾聲:「我只說過你的好話,那我們一起飛去吧。」
「好的!」齊汝皇主動握住了李世浩的手,然後期待地看着李世浩,「帶我飛吧!」
「嗯!」李世浩重重地點了點頭,總覺得這樣不太對勁,這麼美的仙女,他有什麼辦法可以當成是男人?這根本不合常理嘛。
山頂石台之上,明亮的油燈點綴,齊汝皇很快就發現李世浩又在躲着自己,不怎麼高興了:「如果你覺得這麼不便,要不我女扮男裝,再來請你教我?」
「不用,說什麼呢?女皇,像你這樣有女人味的仙女,穿成什麼樣都變不成男人的,我沒有不便。」李世浩平靜地說,心中苦澀,已經糾結死了,早知道就不做什麼最好的朋友了。
聖孟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暗中窺視,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臉上是猙獰的冷笑:「好小子!身邊的仙女一天換一個,看我怎麼敗壞你的名聲。」
黑夜過度到白天,清晨里,書生們成群結隊地往聖賢書院走去,人人的神色古怪,在議論着同樣一件事情。
「你也知道啊,聽說那人叫李世浩,外地來的,神聖姐姐在路上救的人,這人真有能力啊,他派里的弟子幾乎全部是仙女,原來都是他的老婆,我靠!我都忍不住妒忌了。」
「可不是麼?聽說他每天晚上都會和一個仙女那個,輪流伺候着呢,表面上居然一點都沒看出來。」
「我懷疑他們四合派本就是混亂的,那些師妹聽說都是李世浩安排進來的,這傢伙簡直好色成性,枉為讀書人,以後我們還是少接觸他為是。」
「可憐了那位老先生,是我們錯怪他了,這李世浩簡直是人渣!什麼有能力?分明是下流賤格!」
「這句話說得對!書中常說,萬惡吟為首,非李世浩莫屬了,我想這些仙女之中根本沒幾個是自願的,只不過是迫於他的吟威之下,都是可憐的仙女啊,我們應該組織起來,替天行道才是!」
王美淇的居所,三包胎和李小儀都來了。
「美淇!美淇!你知道師兄的事嗎?師兄變成吟賊了。」
「什麼!師兄做了什麼?」王美淇神色大變,顯然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不知道,我們是從聖賢書生的口裏聽到的,你這幾天都和師兄在一起,有沒有發現師兄的行為不軌?」李小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