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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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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全都低着腦袋往外退, 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再惹得他發怒。
陳一端着一杯剛煮好的咖啡進來,濃濃的咖啡味總算驅散開會議室里的詭異的氣氛, 咖啡香味縈繞滿室。
宋燕行余怒未消, 沉着臉抬頭看了一眼陳一, 「跟輝騰方面接洽的怎麼樣了。」
陳一放下咖啡,恭敬的答,「已經接洽好了,只需要我們過去就可以。」
一個晚上總算聽到了一個好消息,宋燕行沉了一口氣, 將視線移向窗外。
頂層的視覺效果很棒,一眼望出去,除了看到漫天的星光以外,還有遠處建築物點點燈火, 和這黑夜交織在一起, 竟意外的有了一絲頹廢的美感來。
宋燕行端起桌邊的咖啡淡淡抿了一口,沒有糖的黑咖啡, 是他一貫的習慣。
&後天的機票。」
又是周末, 蘇晚跟啊呦告別以後回了家,蘇軼這周不忙準點下班。
蘇晚從江大坐公車回三環的家已經有些晚了, 推開門聽到了廚房裏有聲音,空氣里還飄着飯菜香, 心中一喜。
快步的跑回臥室放好自己的東西就往廚房走。
果然是蘇軼。
他正在炒四季豆, 廚房裏抽油煙機不停的轉動, 他揮舞着鍋鏟,不停的翻動着鍋里的四季豆,只穿了一件白色背心,露出精壯的胳膊,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
&哥。」蘇晚甜甜的叫了一聲蘇軼,正好四季豆熟了,從碗櫃裏拿了盤子遞了過去。
蘇軼忙裏抽空的瞥了一眼探頭探腦的蘇晚,大手朝她一揮,「去去去,別擋着我炒菜,去看看冰箱裏還有沒有飲料,要是沒有的話,去超市買兩瓶回來」
蘇晚皺皺鼻子,視線在砧板上來回移動,灶台上放着一些已經切配好的食材,只等下鍋炒,和平時明顯不一樣的豐盛菜色,直覺裏面有古怪。
蘇晚湊過去,揶揄道,「哥哥今天好勤快,煮了這麼多好吃的,做你妹妹真幸福。」
蘇軼正在做可樂雞翅,雞翅已經炒好了往鍋里倒可樂,聞言側頭瞥她一眼,哼了一聲,「怎麼着,以往還虧待你了,」
蘇晚嘿嘿的笑,「這麼會,哥哥對我最好了,要是給我帶回來一個嫂子,那更好了。」
從父母不在開始,蘇軼就已經兼顧了父親和母親的角色,本來他畢業可以有更好的前途,卻因為她即將要高考不宜換校而一直停留在基層。這樣的哥哥,怎麼會不好。
&你那傻兮兮的樣,我怎麼會有你那麼傻的妹妹。」蘇軼每次一瞧見蘇晚笑,就要懟兩句。
說是懟,眉眼間的笑意卻是寵溺至極。
&這麼傻,萬一嚇到了人家姑娘怎麼辦,」
蘇晚努嘴不滿他的話,她才不傻。
趁蘇軼不注意往嘴巴里扔了一節四季豆。
雖然偷吃動作已經十分嫻熟,但是每一次,都會被蘇軼抓到。
蘇軼一邊翻着鍋里的可樂雞翅,一邊教育蘇晚,「這個壞習慣要改,等下客人來了,可不許這樣沒禮貌。」
客....客人....
誰呀,他們兩兄妹獨居好多年了,沒一個客人上門。
雞翅好了,蘇晚又遞過去一個盤子,「誰要來呀。」
腦袋裏開始搜索着誰會來。
蘇軼邊往盤子裏盛雞翅邊回答她,「宋燕行,等下他過來吃飯。」
蘇晚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是他。
隨即又想,是宋燕行也不奇怪,他跟哥哥從高中開始就是好朋友,雖然後來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但是關係卻始終沒有變過。
不過對於宋燕行的印象,最先跳出來的不說是他跟蘇軼的關係,而是那天,他在圖書館摟着自己的情形。
感覺有點微妙,也有點奇妙。
仿佛肩膀被他摟過的地方,又開始隱隱發燙起來。
離開廚房,客廳果然被收拾的乾乾淨淨的,想了想,蘇晚趕緊跑回了自己的臥室動作迅速的將自己的小房間整理好,雖然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檢查了一下冰箱,果然沒有了飲料,只有幾瓶紅牛安靜的躺在那裏,那是蘇軼平時辦案熬夜受不了的時候帶着提提神的。
蘇晚追去廚房問,「要什麼飲料,果汁還是碳酸飲料。」
蘇軼忙着跟鍋/鏟對話,沒有聽清她說什麼,含糊的答她,讓她看着買。
看着買,那她就真的看着買了。
拿了鑰匙和錢出門下樓。
樓下不遠處就有一家24小時營業的連鎖超市。
時間已經有些晚了,蘇晚一下車就準備往學校跑。
陳一搖下車窗叫住她,「蘇小姐,你知道這附近哪裏有蛋糕店嗎,」
陳一一路上十分的和善,再加上又是把自己送來學校的好心人,蘇晚十分友好的指了路,末了小八卦的問了一句。
&助理是有朋友過生日嗎,」
陳一說;「今天是宋總的生日,我想買個蛋糕給宋總慶祝一下。」
蘇晚沒想到,微愣了一下。
不是應該開心的嗎。
還是說這又是有錢人的新玩法,喜歡這種孤獨感嗎。
她想起來她以前每次過生日,蘇軼都要早早的準備好禮物,然後買好多好多好吃的回來一起慶祝,想着想着,就想到她的生日也快了,蘇軼到底回不回來呀。
蘇晚撐着腦袋,悶悶不樂的坐在位置上發呆。
半山的宋宅——
宋燕遲提前下班回家,家裏清清冷冷的,一點生日熱鬧氣氛都沒有,宋博洋端坐在沙發上,臉色臭的要命。
宋燕行朝王姐遞過去一個疑問的眼神,王姐攤手過來表示不知道,把他的西裝整齊的拿上樓掛了起來。
宋燕遲四下看了看,的確沒有宋燕行的影子,心裏明了了幾分,走過去抱抱宋博洋的肩膀,「爸爸,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
宋博洋的心情很差,拿着拐杖重重的敲擊着地板,聲音里都是壓抑不住的怒氣,「早就跟他說了今天不要去上班了,他倒好,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
宋博洋是不知道宋燕行幾點走的,但是今天打電話去宋氏,小秘書不知道宋燕行和宋博洋之間的事情,禮貌的說了宋總今天沒有任何行程。
這才是最讓他生氣的事情。
明明沒有事情,卻也不願意回家。
江城那麼大,他宋博洋再有本事,也沒有辦法找到一個想要躲着他的宋燕行。
宋燕遲聽完,一張俊顏上滿是溫柔,他跟宋燕行的區別除了臉長的不像以外,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個溫暖的像初春的陽光,而宋燕行,則是一副生人勿進。
他拍了拍宋博洋,端了茶過來給他,「爸你別在意,燕行他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他管着那麼大家公司,肯定很忙,那有時間一天不去上班。」
宋博洋臉色還是臭的很。
宋燕遲又說,「再說了要是燕行真幾天不去,爸爸你肯定比誰都着急。」
宋氏除了是宋燕行發揚光大的以外,還是宋博洋的心血。
宋博洋抬頭瞥了一眼宋燕遲,冷哼一聲,「他給了你多少好處,幫他說這麼多好話。」
宋燕遲雖然是領養來的孩子,但是好在兩兄弟之間沒有隔閡,宋燕行偶爾,也會找宋燕行喝酒聊天,用男人之間的方式。
宋燕遲笑,「爸你看你說哪裏,我看他今晚肯定不會回來了,我們先去吃飯,不要等他了,明天我去公司跟他好好聊聊,爭取讓他明晚回來吃飯」
宋博洋這才心情好了一點,宋燕遲順坡就下,扶着老爺子去了餐廳。
花卷睡夠了,從沙發的角落裏爬起來,屋裏黑漆漆的,兩隻眼睛在黑夜裏泛着亮光,四下看了一圈,不是自己的家,小肥身體敏捷的從小窩裏爬出來,無助的喵喵叫。
宋燕行頭有些疼,好不容易不去上班只想在家睡到昏天黑地,工作的那隻手機白天一直在響電話鈴聲,宋燕行一個都不想接,乾脆關了手機悶頭睡。
聽到了貓叫,宋燕行勉強撐着腦袋從沙發上坐起來,按開了燈,一隻小肉球就自動自發的彈到了他的胸前,宋燕行一個不查,差點被撲倒在沙發上。
宋燕行失笑,單手摟着那隻闖了禍就想溜的笨貓。
花卷喵喵叫的掙扎,圓鼓鼓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宋燕行。
宋燕行輕笑一聲,果然是有什麼主人就有什麼貓,花卷叫的跟她主人一樣。
軟綿綿的很。
夜色深沉,宋燕行單手摟着貓往小窩旁邊去,貓碗乾乾淨淨。
伸手拿了貓糧袋子,花卷一看到貓糧,兩隻眼睛立刻瞪圓,伸出小爪子就想要去搶,急的身上的毛好像都要立起來了。
&什麼。」宋燕行把花卷放到地上,伸手捏了一把它的小肥臉,花卷被他嚇到,喵喵叫着,縮着小爪子往後退,可憐兮兮,一臉警惕。
宋燕行研究了一下貓糧用量,下午的時候蘇晚有跟他講過一頓吃多少,但是他那個時候腦袋暈乎乎的,根本沒怎麼記住,只好自己拿着貓糧袋自研究。
宋燕行在花卷的碗裏倒了一點貓糧,不多,剛把碗底蓋住。
花卷的眼淚都要出來了,興奮的啊嗚一聲過去抱着自己的飯碗吃的昏天暗地。鬍鬚上都沾了一點,傻兮兮的很。
宋燕行撐着腦袋看了一會,搓了一把疲倦的臉,額頭上還隱隱作痛,睡不着了。
點了一支煙站在窗口,憑欄眺望,看着遠處的燈火點點,也許是燈火太過耀眼,宋燕行十分落寞的低低笑了一聲,眼睛裏都凝着一股哀傷來,狠狠的吸了一口手裏的香煙。
香煙的苦味,從鼻腔進/入,竄遍了四肢百骸,整個身體都瀰漫這一股微淡的苦來。
從吳宛之過世以後,他就再也,再也沒有過過一個生日了。
九點鐘。
結束了自習課,肚子有些餓,晚上來的時候趕時間零食都沒買一點直接往教室里沖,現在下課了,越發的餓起來。
和啊呦約定好一起去超市買東西,上一節課的時候啊呦藉口肚子疼回了宿舍休息,實際上是想到買的草莓還沒吃隨便搪塞了一個藉口溜回去的,蘇晚沒有她那麼大的膽子,老老實實的等着下課。
和啊呦約定的地點在小花園,花園裏種着一顆顆月桂樹,一下樓,陣陣的桂花香味撲面而來。
在高中制的大學裏,總算是有一點點讓她稍微滿意的東西。
蘇晚抱着書隨着人潮下樓,剛下自習,樓道里都擠滿了人,蘇晚不得不小心的慢走,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一個跟頭摔下去。
一出樓梯,外面就是寬敞的通行道,蘇晚遠遠的就看到有個熟悉的人影站在花壇前,背對着她,看不到臉。
蘇晚一眼就認出了來人,那是杜意,啊呦心心念念好久的男神,她跟杜意不是很熟,但是啊呦念叨的多了,她也看過不少他的背影。
他站在那裏好像在等人的樣子。
蘇晚沒想來人是找她的,抱着書就快步的往小花園走,杜意一回頭,就看到大步走的蘇晚,眼睛一亮,出聲叫住了她。
&晚同學,你好我是杜意。」
杜意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帥哥,濃眉大眼,一件簡單的制服襯衫和黑色西褲就穿出了別樣味道,遠遠的看了一眼,側顏的很像某個當紅的籃球明星。
蘇晚想,難怪啊呦會對杜意這麼念念不忘,她預感,幾年以後,杜意會是一個秒殺少女的妖孽。
沒想到他會知道她的名字,蘇晚有些尷尬,晚自習的人多,一到點就是熙熙攘攘的學生從樓上下來,杜意又是學校排的上號的帥哥,往那一戳都是觀看流量,這麼一叫,想不引起注意都難。
不想成為被關注的焦點,蘇晚只得停住腳步回頭來,看着杜意,聲音輕輕,「你好,杜學長有事情嗎。」
杜意雖然不是和她一個專業,但是按照年級來說,叫學長其實也沒錯。
杜意看着蘇晚,有些緊張的開口,「五號籃球社和隔壁的師範有一場友誼賽要打,不知道蘇晚同學有沒有時間來觀看。」
蘇晚抬頭,不解的看着杜意。
杜意以為蘇晚不知道地方,又補充道,「地點在xx體育館,」
江大和隔壁的師範學校,每年秋冬兩季都有一場友誼籃球決賽要打,按照男生們的話來說,這是關於面子的問題,拼死了也得掙到第一。
蘇晚有些尷尬,她其實想說的是,她對籃球一點興趣都沒有,更別提專門抽空去體育館看這勞什子的比賽了。
蘇晚直接拒絕,「對不起我不太想去,而且我國慶已經有安排了。」
杜意眼神一暗,被人明確拒絕的確有點尷尬,沒好意思再說什麼,只得表示抱歉,
口袋裏的微信消息提示,肯定是啊呦等不及來催了,蘇晚對杜意擺了擺手,道了一句再見就快步離開了。
其實她並不太喜歡這樣的男生,和蘇軼待的時間太久,她早就在潛移默化中心中的擇偶的天平開始往成熟會照顧人的方向偏,也許是蘇軼的榜樣做的太好,她一直沒有遇到,可以超越蘇軼的男人。
更何況,杜意還是啊呦中意的男神,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反過來也一樣。
自習室的同學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每一個從他們面前路過的都會小聲的交頭接耳幾句,尤其是關於杜意的八卦,更是能引起小轟動,好在天色比較黑,再加上蘇晚又不是很出名的風雲人物,沒幾個人知道她是誰。
啊呦等額了她很久早就有些不舒服了,蘇晚買了一堆零食免費請吃,這才好半天才消了氣。
同宿舍的四個人除了啊呦和蘇晚其餘兩個都已經有了男朋友,每天晚上的功課就是煲電話粥,蘇晚翻了個身睡不着了,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來翻出微信。
蘇軼的朋友圈還停留在一個禮拜之前,給他發了好幾條消息都不見回復,蘇晚拉過被子蓋緊自己,可能真的是很忙,以前蘇軼出差最多是一個多月這樣,從沒有超過半年的。
蘇晚忍不住嘆氣,要半年才回來,她現在就開始想了。
正想着,微信一條消息就彈了出來,摸出來一看,原來是微信自動同步了電話簿,最新一條消息是,宋燕行的微信號顯示待添加。
蘇晚把腦袋埋進被窩裏,整個人縮成一隻蝦仔,眼睛盯着宋燕行的電話號碼,悄悄努嘴。
今天原來是他的生日,她想起來他的家空空的,根本不像是有驚喜的樣子,以前曾聽蘇軼無意間提起,他好像跟家裏人關係不是很好的樣子。
每個人都有一段不想提起的過去,她不會刻意去打聽別人不想說的事情。
手指在撥號鍵上來回猶豫,沒有下定決心撥通,被子裏空氣稀薄,蘇晚的臉很快就漲紅了,在心裏暗暗給自己一點勇氣,要是不知道他生日的話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她故意忽視就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花卷還在他家養着,說一句生日快樂意思意思總不會過分吧。
給自己做了一點鼓勵,這才打開信息來發短訊,想要說的有很多,但是準備按鍵的時候又不知道到底要打些什麼,一咬牙,徑直打了幾個字直接選中了他的號碼發了過去。
熄滅屏幕,蘇晚呼的一聲拉開被子,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心頭的糾結消散,困意來襲,蘇晚擁着被子,沉沉的睡了過去。
宋燕行靠在欄杆上抽完了一根煙。
夜深沉,他的周身都染上了蒼涼的痕跡。
狠狠的搓了一把臉,才關上窗子往屋裏走,花卷吃飽了又睡了過去,懶洋洋的縮在小窩裏,像只一團雪。
沙發上的手機短訊響起,是他的私人手機。
宋燕行搓着臉過去劃開屏幕,點進郵箱。
蘇晚發來的,只有短短的四個字——生日快樂。
屋裏開着燈,宋燕行就坐在沙發上,視線一直手機里的短訊出神,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生日的,忽然想起來,陳一提着蛋糕去而復返。
他想,也許是陳一說的。
良久,宋燕行才握着手機,唇角慢慢浮現出一抹笑來。
面容俊朗的成熟男人,深邃的眼睛裏,閃過一抹狐狸般的精光來。
這天晚上,宋燕行生平做了第一回春>
走近了她,床上的女人似是有了感應,睜開眼睛轉過身來,明亮的眸子軟軟的看着宋燕行,輕輕一笑,像是修行成功的妖精。
宋燕行震驚了。
他的春夢對象,竟然是她——
宋燕行從這場春/夢裏醒來,還不到四點,沒有開燈,臥室里一片漆黑,周圍都是黑夜的清冷氣息。
他輕笑一聲,額頭上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起來,睡不着了。
從床頭柜上摸到了煙盒,掏出一根來,就着這黑夜,點燃了手中的寂寞。
二十九歲,就這樣開始了。
——
又是一節無聊的馬哲課,蘇晚認真的在筆記本上記錄着老師說的重點,啊呦撐着腦袋,一臉無語的看着她,這種課不是應該摸魚的嗎,幹嘛這麼認真。
打了個哈欠,縮着腦袋趴在桌上小聲的開口,「蘇學霸,這種摸魚課老師都會劃重點的,你幹什麼要寫這麼幾大篇的筆記啊。」
對於所有的大學生來說,這種課都是用來補昨晚遊戲太晚而沒來得及睡的覺的,偏偏蘇晚,表現的是好像是高數課一樣。
啊呦表示和學霸做閨蜜,真的是好友壓力啊。
老師回頭在黑板上寫重點,蘇晚趁機側頭看了一眼一臉困意的啊呦,「昨晚你又玩了一整晚的農>
啊呦點頭,想到這個就有點氣憤,「昨晚遇到一群二比,害我連跪五局,md有史以來的最差成績。」
蘇晚聳聳肩,她聽不懂這個,每次啊呦玩這個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好像一天沒睡覺一樣,困的要死。
啊呦問她,「國慶七天你準備去哪玩。」
蘇晚想了想,小聲的回答她,「應該在家哪都不去吧,」蘇軼不在家,她現在的監護人已經變成了宋燕行,她不敢跟他說要去外地玩。
啊呦忽然嘆口氣,「其實我最想去的是過幾天和江大的籃球賽,杜意是主力,真想去圍觀杜意直接把師範打趴下的帥氣樣子,」
聽到啊呦又提起來杜意,蘇晚忽然有些尷尬,她想起來周末那天杜意邀請她去觀看球賽,還好自己果斷的拒絕了,要是她也去了被啊呦瞧見肯定是會誤會的。
不過如果啊呦去看球賽的話,說不定能夠找到機會表白,蘇晚鼓勵她,「去吧,我在家裏睡床上默默的用意念支持你。」
啊呦哼了一聲。
下課鈴響起,老師到點收拾好課本就宣佈下課,啊呦啊嗚一聲,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飛快的收拾好課桌,將書一股腦的全塞進桌子裏沖蘇晚丟下一句有排位賽就飛快的溜了。
蘇晚很無語,對農/藥痴迷城這樣也是沒誰了。
離校這天,蘇晚提着自己的拉杆箱和啊呦道別,啊呦不是本市人,是在離江城很遠的北方,一般除了寒暑假以外是不會回去的。
啊呦已經和別人約了遊戲,低着腦袋捧手機看也不看蘇晚,忙着農藥。
蘇晚只好先走,這個點是公車爆滿時期,她得先去擠一個位置。
提前給宋燕行發了一個短訊過去,她想要把花卷帶回去自己養兩天,然後開學了再送過來,等了好一會都沒得到回覆,蘇晚害怕家裏沒人,想着先給他打個電話確定一下。
電話通了好一會都沒人接,蘇晚有些方了,這沒人是不是代表他在忙,那自己還要不要去接花卷啊。
沒等她內心補戲幾秒,宋燕行的電話打過來了。
蘇晚一喜,忙劃開接聽。
&剛打電話給我了?」電話接通,宋燕行的聲音傳了過來。
公交車已經擠成了臘腸,吵的很。
蘇晚一邊護着自己的行李箱一邊將捧着手機,沒聽清他的話,追問他,「宋哥哥,你剛剛說什麼。」
蘇晚那邊吵的要命,她的聲音夾在一堆難聽的聲音傳過來,宋燕行皺皺眉,這是在哪。
揚高了聲調,問她,「你現在在哪。」
這下蘇晚聽清了,「公車上,宋哥哥你現在在家嗎,我想過來把花卷接回去。」
宋燕行正在簽文件的手一頓,抬頭看了陳一一眼。
想了想,然後對着電話那邊等回復的傻妞吩咐,「你現在下車,然後把你周圍有標誌性的建築物發過來,陳助理過來接你。」
蘇晚眨了眨眼,公交車的確很擠而且不知道是誰身上有狐臭,熏的蘇晚難受極了,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環境十分惡劣,她顧不上矜持,答應了宋燕行說的,公車一到站,蘇晚就提着行李下了車。
收到了蘇晚的坐標短訊,宋燕行將簽好的文件遞給陳一,然後拿起衣架上的西裝就要走。
陳一看他要走的樣子,忙出聲叫住了他,「宋總您要出去嗎,等下的會議....」
宋燕行拿好車鑰匙,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吩咐陳一,「先讓他們整理一下手裏的資料,我半個小時候回來。」
宋燕行按照蘇晚發的定位找過去,果然就看到蘇晚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
今天她穿了黑色打底褲和一件長款牛仔外套。一頭軟軟的長髮柔順的披散在肩頭,偶有幾縷調皮的被風吹動,蘇晚只好拿手將頭髮重新別回而後。
隔的有些遠,宋燕行還是能清晰的看到她蔥白的手指靈巧的穿於發間。
他想起來,關於他的春>
他感覺,身體裏,好像有沉睡的東西,已經開始甦醒過來,連帶着血液,都開始變得滾燙。
————
宋燕行將車開了過來,穩穩的停在她的旁邊,蘇晚一抬頭就看到了宋燕行。
眼睛裏燃起一抹亮光來,「宋哥哥。」她沒有想到,他來的這麼快,以為要等好一會的。
宋燕行朝她點點頭,下車來把她的行李箱放好,吩咐她先上車。
蘇晚乖巧的點頭,拉開車後門坐了進去。
很快宋燕行就放好了行李箱,車子重新駛人車流,不過方向卻不是去往他家的。
蘇晚第二次坐他的車子,還是有些緊張,不過已經不像第一次那麼害怕。她也察覺到了方向不對,不知道他要去哪裏,剛想開口問,前排的男人已經提前一步說了。
&子餓不餓,先去吃點東西。」
蘇晚眨眼,不知道他怎麼會問這個,不過她的確有些餓了,之前想着把花卷接了在回家隨便弄點晚飯吃的。
&歡壽司還是漢堡,這個點只能吃點快餐,晚點在帶你去晚飯。」宋燕行一邊掌握着方向盤,一邊對身後的小姑娘說。
蘇晚有些緊張,他這樣問,更加方了。
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宋哥哥我想....」
&司還有事情,等下忙完了帶你一起回去。」蘇晚的話還沒說完,宋燕行就輕飄飄的打斷她,「要是餓的話,可以買點東西墊墊肚子,可能有點晚。」
蘇晚的腦袋蒙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感情他要帶着自己去公司啊,蘇晚尷尬了,「宋哥哥還是不要了吧,我可以先回家的,明天再過來接花卷。」
宋燕行透過後視鏡看她一眼,淡淡開口,「明天我要去巴黎,七天。」
也就是說,要是今天不把花卷接回去的話,那麼她就沒時間去接了。
蘇晚啊了一聲,看來宋燕行給她的建議意見是最好的了,要是今天晚上不去接的話,那麼一周過去,花卷真的變成一個花卷的。
沒有辦法,蘇晚只得跟他隨便買了一點墊肚子的東西去宋氏。
宋氏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基礎部門已經走光了,只有幾個還在完成項目的部門在加班。
蘇晚第一次來宋氏,緊張的不得了,哪裏都不敢看,只好乖乖的跟在宋燕行身後,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跟丟了,跟個小尾巴一樣。
宋燕行把她安置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拿了一部新的電腦給她打發時間,看了看時間,的確不能再耽誤了,又跟她交代了幾句,這才拿起文件快步的往會議室走。
宋燕行一走,辦公室就只有蘇晚一個人,蘇晚一邊吃着手裏的鰻魚壽司一邊打量着他的辦公室,辦公室很大也很空,和他家一樣。
蘇晚吃完了手裏的壽司,在他的辦公室里閒逛起來。
光潔如新的地板上,蘇晚都害怕自己的腳印會留在地板上,一回頭,果然看到門口到沙發上這邊的地板上都有一排淺淺的腳印來,蘇晚一下子囧了。
蘇晚一下子不敢亂動,生怕自己在弄出更多的腳印來,
好丟臉啊,怎麼會這樣。
會議室里。
&組長匯報完新一季度的工作進度,正在忐忑的等待宋燕行做點評。
宋燕行單手撐着腦袋,視線盯着手裏的工作報告,好一會,才做出點評來,「下一季度的業績提高2百分點,還有市政那邊的拍賣,要跟緊一點。」
&組長連忙點頭。
厄長的會議終於結束,宋燕行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蘇晚已經等的快要睡着了,聽到開門聲,蘇晚忙站起來往門口看去。
果然是他。
蘇晚覺得自己都快要等成化石了,他才出來,委屈看着宋燕行,「宋哥哥,你終於回來了。」小姑娘的聲音里都帶着難以掩藏的委屈來。
宋燕行抬腕看了一下時間,果然是很晚了,難怪這姑娘委屈。
抿着唇快步的朝她走過去,「是不是等的太久了,肚子餓了嗎,我們去吃點東西。」
蘇晚只是吃了一點壽司打底,這又過去了好幾個小時,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聽見他說吃東西,也顧不得矜持了,連連點頭。
小姑娘傻傻的,一聽到吃的眼睛都亮了,宋燕行輕笑一聲,拿着車鑰匙和西裝準備下樓。
蘇晚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後往外走。
剛剛坐在那沒什麼感覺,一出門才發覺腎上腺開始飆升,蘇晚捂着肚子,追着宋燕行的步子開始放慢,視線忍不住四下偷瞄,好想朝天吼,她想上廁所呀!!!
穿過長長的走廊,宋燕行按了電梯。
蘇晚覺得自己再不去釋放一下,她可能真的要丟大人了。
憋了一口氣,拉拉前面男人的襯衫袖子,聲音小小的,「宋哥哥,這裏廁所在哪裏呀。」
天知道,她要不是快憋不住了,她是真的不會問一個男人這個羞/恥問題的,要是地上也有縫的話,真想一頭扎進去不出來。
宋燕行聞言回頭,深邃的視線落到了蘇晚的臉上,蘇晚紅着臉別過頭,躲開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