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變了!」變得更加虛偽了!但潘璐沒有說出來,給人留一寸,就是給自己日後留一尺,這話是很小的時候外公說的。
「潘璐,你怎麼到法國來了?」葉如雲不忘試探潘璐的事。
「是呀,托你的福,我離開了l大學、離開了生我養我的l市,我到了奧地利,那位就是我奧地利的同學,我在奧地利生活得非常好!這幾天正好到巴黎來旅遊!」潘璐不說自己其實就在法國,她內心還是不願意讓李泰澤知道她在法國。
「哦,原來你是去了奧地利。」可為什麼李泰澤一直找不到她的下落,並沒有潘璐的出境記錄啊。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是偷渡去的,你去揭發我吧!」潘璐故意裝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不不,我不會的,謝謝你這麼信任我。」連偷渡這樣的事都會告訴她,看來這個潘璐儘管表面氣場強大,但實際內心還是幼稚得很,那就好,這樣的女孩我葉如雲隨便可以對付。
「你一個人來法國?」潘璐皺了皺眉,有些後悔問出這種話,萬一她是和李泰澤一起來的呢?潘璐真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我們是兩個人來。」葉如雲笑着回答,果然,兩個人,成雙成對來了,看着潘璐眼神有些恍惚的樣子,葉如雲又說:「我和你們潘氏集團的劉靜雯助理一起來的。」
哦,原來是和爸爸公司的那個軍嫂助理來的,潘璐心裏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閃過一絲疑惑,葉如雲怎麼會和爸爸公司的劉助理出公差?
對了,泰澤集團已經和潘氏集團合作了兩三年了,可能是兩家公司各派一個代表吧。
對此,潘璐也就不問了,生意上的事她沒有興趣,何況還關係到某個人的公司,她更沒興趣知道。
看着站在一旁等候的娜娜,葉如雲問:「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心裏隱約有些擔心,她們該不是要走吧?關於潘璐的事情她知道得還不多呢。
「我們要去逛街,去購物,不好意思,我們車來了,要走了。」潘璐說完走到娜娜身邊,拉起娜娜的手準備走。
「等等!潘璐,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逛逛嗎?我來了兩天,也還沒有去逛過呢。」葉如雲不甘心地追上來問。
「那好吧,那就一起走吧。」潘璐一時也不好怎麼拒絕,再想想能在異國他鄉遇到熟人,這個人哪怕是仇人,也是會有一種特殊的親近感的,於是就答應讓她一起去。
「太謝謝了!」葉如雲笑得更誇張了,帶着討好的笑,讓潘璐覺得十分不舒服。
「你懂法語嗎?」潘璐突然問她。
「我我不懂法語,劉助理懂,我只是會一點點簡單的英文日常交流所以想去購物也不敢一個人去」葉如雲紅着臉,不象是說假話,而且她歷來不學無術,懂的那點英文還是當初為了討好李泰澤的時候學的。
「艾麗絲,這位是你朋友嗎?」娜娜把她拉到一邊問,她看出來了,如果是朋友,怎麼不象她似的撲上來擁抱。
「不,不是朋友,只是曾經是情敵,現在不是了,現在是熟人。」潘璐很坦然地說,在娜娜面前無需隱瞞,讓她知道反而更好。
娜娜那麼聰明的人,一會兒一起逛街購物的時候,她就會知道怎麼做了,免得娜娜對葉如雲瞎熱情,浪費感情。
「哇哦!艾麗絲,你真是大度!我太愛你了!」又一個法式擁抱,差點把潘璐撲倒。
「她要和我們一起去購物,告訴安東尼,我們不許用英語交談,用法語或者你們奧地利語都可以。」潘璐交代說。
「明白!」娜娜可不傻。
跟來的時候一樣,娜娜上了安東尼的車,潘璐帶着葉如雲上了湯的車。
本來潘璐拉開了後車門讓她上去,自己想坐去前面,但是沒想到葉如雲拉着她,要和她一起坐後面,說好久不見了,坐一起好和潘璐說話,不知道的人真會以為她們是多年未見的好朋友。
潘璐無奈,只得忍着內心的不快跟着坐到後座,這一切都被湯看在了眼裏。
「這位是?」葉如雲看見帥氣的湯,心裏頓時有一種觸電的感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帥了!
「他是我的朋友,今天負責開車。」潘璐淡淡地回答,既沒有暴露湯的身份讓葉如雲小瞧,也沒有給葉如雲誤會她和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的機會。
經歷過那麼多事之後,潘璐已經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如何在任何時候不讓別人有絲毫對自己誤會的機會。
「哦。」不知為什麼,聽見潘璐這麼一說,葉如雲心裏竟然鬆了一口氣,眼前這位大帥哥不是潘璐的就好。這可能源於葉如雲那莫名其妙的佔有欲吧,見到好的人和物她都想要。
湯礙於潘璐的面子,冷冷地朝葉如雲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但在葉如雲眼裏,他這個樣子簡直是酷帥到爆!不禁喜洋洋地想着今天遇到潘璐真是值了。
在車裏,葉如雲唧唧喳喳一直在和潘璐說話,問潘璐這些年的情形。
潘璐都簡短地找理由搪塞,答的無非都不是真實的,跟葉如雲這種女人有什麼真話可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潘璐此時覺得應該改為「一朝被蛇咬,十年防井繩」,不,要一輩子防。
葉如雲見潘璐似乎也不願意回答,問得也漸漸少了,再加上倆人都在看着窗外的景色,到後面也就不做聲了。
「小姐,你會渴嗎?你身後有飲料。」湯的話打破了車裏的沉默。
「哦,好。」正有些渴,潘璐伸手去拿了三瓶水起來,一瓶擰開後再遞給湯,一瓶給了葉如雲,一瓶自己。
湯喝了兩口,從後視鏡里感激地看了一眼潘璐,正好潘璐也在看他,他有些心慌,就象偷吃的小孩被人撞見似的,慌張收回視線看前面的路。
其實潘璐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以為那只是很正常的看到他隨意地看了自己一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