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會是誰來呀?」潘璐邊疑問邊走到門口。
打開門,潘璐臉色大驚,但馬上恢復了鎮定:「是你?白小姐有事兒嗎?」
白靈素顏站在門外,臉色很憔悴,有着非常明顯的黑眼圈:「請問李總裁在家嗎?」
她一大早就在別墅門口等着,一直沒有看到李泰澤的車出去,上班時間早就過了,所以她才進來按門鈴看看。
「白小姐找我老公有事兒嗎?」潘璐現在也不是那種任人揉捏的性子了,跟一些人必須開門見山表明身份和立場。
「是的,李總裁在家是不是?我可以進去嗎?」白靈已經不顧任何形象地撥開潘璐,自己朝裏面闖,「哎......白小姐!」潘璐很不悅,這也太沒禮貌了吧?
都不經人家主人的同意,就這麼闖了進來?
白靈一進客廳,就看看見李泰澤在裏面的餐廳吃早餐,她看都沒看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的顧標,準備朝餐廳走去。
「這位小姐,請留步,你這麼絲毫不把主人放在眼裏,直接闖入,我們可以報警!」顧標擋在了白靈面前。
他看見了她撥開潘璐,潘璐被她突然朝旁邊推,踉蹌地扶住了門,不然都有可能跌倒。
所以,顧標心疼得臉色鐵青,要不是不認識白靈,不知她是什麼人,他就直接把她給扔出去了。
「請讓一讓好嗎?我找李總裁有急事兒。」白靈見這麼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擋在自己面前,剛才在潘璐面前的囂張勁兒頓時矮了下去,語氣中有了哀求。
顧標看看走進來的潘璐,用眼神詢問她要不要讓這個女人進去餐廳?
「白小姐來找泰澤的,泰澤在餐廳,你進去吧。」潘璐明白顧標的意思,讓他放她進去。
李泰澤看見白靈來了,眉頭緊鎖,低頭吃自己的,看都沒有朝客廳看來。
白靈衝進餐廳,站在餐桌旁急切地說:「李總裁,我能不能求您點事兒?」
自從泰澤集團和白靈解約後,白靈就再也沒有見過李泰澤,沒想到再見時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什麼事,你說吧!」李泰澤頭也沒抬。
「我......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白靈眼睛瞥了瞥客廳的潘璐和顧標,心有顧慮。
「這裏都是我的人,他們聽不聽見都一樣,我照樣會告訴他們,尤其是我的老婆,我對她毫無隱瞞,你想說就說,不想說請便!」李泰澤不耐煩地掃了她一眼。
「好,我說。」白靈想了想,象下了很大決心似的。
「有件事兒,我也是今天才得到了消息,我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相信李總裁一定能幫我。」
「你說,什麼事兒?」李泰澤放下手中的勺子,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盤子。
潘璐和顧標則坐在客廳里,根本沒有聽餐廳里的人說話。
「我想請李總裁幫我打聽一個人,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關押在l市的監獄裏。」白靈吞吞吐吐的,想說又害怕說的樣子。
「可以,什麼人?」李泰澤出乎意料地一口答應!先答應再問什麼人,因為他知道自己能做到。
「他的外號叫『黑虎』,大名叫......」白靈猶豫了半天,終於咬牙說了出來。
不等她說完,李泰澤一聽到「黑虎」兩個字的時候,就打斷了她的話:「黑虎?你要打聽黑虎做什麼?你認識他?你跟他什麼關係?」
問這些話的時候,李泰澤盯着白靈的眼睛,而他的眼裏充滿了鄙夷。
他覺得象白靈這種女人會攀上黑虎這種人也不奇怪,畢竟白靈從出道到成名就太順了,順得令人懷疑,如果說她的身後沒有幾個大靠山、大後台,都不會有人相信。
畢竟演藝圈、娛樂圈的潛規則時刻存在,一夜走紅的藝人純潔的還真少。
「......他......他是我......爸爸......」白靈猶猶豫豫地說了出來。
「你爸爸?是你乾爹?」李泰澤驚訝地問,必將藝人有個把乾爹是很正常的事兒。
象白靈這樣的,隨便都能有衛夫人那樣的乾媽,有個象黑虎這樣的乾爹又有什麼可稀奇的?
「......不......不是的......我是他的親生女兒......」白靈輕聲說,大概還是不想讓客廳里的顧標和潘璐知道。
「你是他的親生女兒?」李泰澤總算是把注意力認真地放到白靈身上來了。
不可思議地瞪着眼睛看她,似乎要從她的臉上看出她是否在撒謊。
「是的,我從小在國內老家長大,爸爸為了讓我清清白白的長大,我的戶口一直在老家......」白靈似乎說不下去了,眼睛裏湧出淚水。
李泰澤的臉色沒那麼難看了,緩和了許多。
他看得出來,雖然這個白靈沒有在黑虎身邊長大,但是他們父女的感情一定很不錯,想不到黑虎那種人竟然也有很父愛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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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可以帶你去見他。」李泰澤沉悶地說了一句,就放下刀叉站起來。
「......去......見他?」這麼容易?才一說就答應帶她去見人?
果然有錢有身份的人就是不一樣,難道連跟監獄方打招呼都不用嗎?可以直接去見?
白靈心裏什麼滋味都有,酸、苦、辣,沒有甜,因為這個男人不屬於自己!
剛才進門的時候潘璐特意強調「白小姐找我老公有事兒嗎」,她聽見了,但因當時心急要見李泰澤,所以並沒有去在意那句話。
現在細想起來,當初跟着乾媽衛夫人在這棟別墅里也住了好多天,從來也沒有聽見潘璐稱李泰澤為「我老公」。
現在這麼大方地稱呼他,難道他們之間已經領了證嗎?那些傳言是真的?
最近她每天躲在自己的住處痛哭父親的事兒,沒有去關心新聞,但是也多多少少有耳聞說李泰澤和潘璐已經領了結婚證。
從潘璐大方地稱「我老公」看來,那就是真的了。
不過她此時已無暇拈酸吃醋了,心裏牽掛着父親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