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旭和阿發聽諸葛伊伊驚訝的叫聲,忙放下李泰澤。
李泰澤的褲兜里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阿旭伸手進去摸了出來,是一把短匕首。
「咳,我還以為什麼東西讓四小姐大驚小怪的,原來是把匕首,這在我們幹這行的人身上太常見了。」阿旭有些嘲諷地咧開嘴角。
「不對,給我看看!」阿發瞪着一雙大眼看着阿旭手上的匕首,伸手接過它。
諸葛伊伊似乎也覺得這把匕首有些面熟,也好奇地看着阿發。
「這......這把匕首......是是......是慶飛的......」阿發說到後面的時候縮了縮頭,聲音越來越小。
百鬼堂的鬼哥身邊的一些核心骨幹都有特製的匕首,匕首柄上除了有百鬼堂的標誌圖案外,還有每個持有者的姓名。
慶飛的匕首比較特別,上面有他自己鑲嵌的一顆紅寶石,所以阿發一眼就能認出,再仔細看了匕首柄上的名字就更加確定是慶飛的匕首。
「真是晦氣!怎麼一個死人的匕首放在身上?阿發,把它拿出去扔了!」諸葛伊伊有些惱羞成怒。
惱的是李泰澤到現在還記掛着慶飛那個死人,這樣就說明他心裏始終無法釋懷當年那件事。
羞的是那夜的自己竟然跟一個無名小卒......怒的是一把死人的匕首還想橫在她和泰澤的中間。
「啊?扔......扔扔......扔了?」阿發驚訝地問,內心在遲疑。
別說這是慶飛的匕首他不敢扔,害怕慶飛半夜找自己,就說這是李泰澤身上的東西,借他一百個膽兒他也不敢扔呀,等李泰澤恢復自由後,他阿發還要不要小命了?
「對!我的話聽不懂嗎?我叫你快去扔了!」諸葛伊伊有些歇斯底里。
她老記恨着當年要不是被慶飛錯喝了那瓶水,自己早就嫁給了李泰澤。
所以,儘管是她讓人打死了慶飛,但她還是對慶飛恨之入骨,他死一百遍都難消她心頭之恨。
「四小姐讓你去就去,磨蹭什麼?」阿旭很看不慣阿發的拖拉,他以為阿發這是在拖拉不想去。
所以他很不耐煩地推搡着阿發,催他快去。
「那......那還是先把澤哥.......綁上我再去吧......」阿發露出個無奈的笑容。
「也對,別一會兒他醒過來了。」諸葛伊伊這才把注意力放回到李泰澤身上。
阿旭和阿發又抬起李泰澤,朝臥室中間的那張大床上走去。
把他放到床上之後,他們倆人拿出鐵鏈分別把李泰澤的整個人呈大字型鎖在床的四角,把鑰匙交到諸葛伊伊手中。
諸葛伊伊滿意地朝他們擺擺手:「行了,你們都出去吧。」
阿旭和阿發點點頭,朝門口走去。
「等等,這裏都安排好了人吧?」諸葛伊伊不放心地確認。
「是的,四小姐放心吧,我會回到咱們公寓那兒去,好時刻觀察泰澤集團的動靜,阿旭留在這兒保護您。」阿發一臉赤膽忠心的媚笑。
「好吧,這幾天你們多留神就是了,這裏的女傭可靠嗎?」諸葛伊伊滿意地問。
「可靠,絕對可靠!您放心,誰願意干不要命的事,這錢多又能保命誰不想呀。」阿發給了她一個安心丸。
「好,等他醒來再讓女傭端飯菜上來,他還沒吃飯呢,現在你們可以出去了!」諸葛伊伊揮了揮手,轉身朝床邊走來。
阿發和阿旭走出去,反手把門帶上鎖好。
諸葛伊伊看着昏迷中的李泰澤那張帥得要人命的臉,不禁脫了鞋上床,躺在他的身旁,兩隻手緊緊地摟抱着他。
「泰澤,終於可以這麼抱着你,和你躺在一起了!」她滿足地閉着眼睛,仿佛在享受着這種搶來的幸福。
「當年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無可藥救的喜歡上了你,從那以後其他男人在我眼裏如同空氣,我的世界裏只有你一個男人。」
「我一直在心裏想着快快長大,長大了就可以嫁給你了。可是我長大了,你卻很少去我家了,等我大學畢業後來找你,你就已經和別的女人註冊結婚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就把我拋棄了?我愛了你這麼多年,你就不能再等一等我嗎?」
「不過現在好了,你是我的,以後只會是我諸葛伊伊一個人的!誰也搶不走你!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的,這輩子我只願做你的女人!」
邊說着邊靠在李泰澤身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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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澤醒來的時候朦朧中發覺自己手腳似乎不能動了,麻木了一般,頭昏昏沉沉的。他剛想轉身起來,卻發現自己左邊睡着一個長頭髮遮住臉的女人,頭枕在他的肩膀上。
他瞬間頭腦清醒了,立即想起身走人,這時才發現手腳被鎖住了,頓時內心憤怒起來,用肩膀用力撞向躺在自己身邊的女人。
諸葛伊伊在夢中被撞得腦袋生疼,痛得醒了過來,轉頭看見李泰澤醒了,欣喜地想要摟住他。
他滿臉厭惡地看着她:「是你?諸葛伊伊?你使計把我騙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這不是明擺着的嗎?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泰澤,我不會傷害你的,你不用害怕。」諸葛伊伊滿臉甜笑,但在李泰澤的眼裏是那麼的刺眼。
「你把我放開!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嗎?我是不會喜歡上你的!我愛的人是我的老婆潘璐!你快把我放開!」李泰澤怒不可竭。
「你不喜歡我是因為潘璐嗎?她是不是未婚生子,用孩子來要挾你娶她?沒關係,我會和你一起養大孩子,我也會和你一樣疼他,你不要和她結婚好不好?」諸葛伊伊不顧他的掙扎,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李泰澤明白跟她已經無話可說了,對於一個這麼偏激的女人來說,你越勸說她,她越要向你證明她喜歡你。
所以他把頭扭向另一邊,閉上眼睛,不再也她說話,頭腦中在想着要怎樣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