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信你一回。」白靈轉為淺淺的笑意:「走吧!」
說完挽着小蘭的胳膊,朝導演那邊走去。
潘璐正和娜娜坐在廊橋內聊天,見李泰澤過來了,心裏在笑,但臉上依然不露聲色,也不問白靈剛才拉着他做什麼,她全都看見了。
她可不是那種時刻要鎖着男人的女人,她相信李泰澤對她的真心不會受任何人和事而動搖。
就象安靜對張思哲那樣,步步看緊,搞得張思哲不只一次坐到總裁辦去跟潘璐抱怨,說安靜給他的精神壓力實在太大了。
她為這事兒特意和安靜在一塊兒聊。
告訴安靜,只有最沒自信的女人才時刻想鎖着男人在身邊、只有最自卑的女人才要時刻擔心自己男人被別的女人勾走。
凡事都需要適可而止、張馳有度,男人這種生物,你把他抓得太緊了,他就會想掙脫,自然就適得其反了。
如果不去太在意他,他反過來緊張你了。
從那以後,安靜對張思哲再也不會那麼寸步不離的跟着了,倆人感情反倒更好。
潘璐對李泰澤就是這樣:一是她相信他是真心愛着自己二是相信自己足夠優秀,他不可能會去喜歡上別人三是她極不喜歡一天到晚纏住自己的男人。
男人得有男人的事業,女人若有事業最好,沒有也別成為男人的附屬品,一旦依賴沒了,這女人就悲哀了。
「怎麼?你也喜歡這邊的風景呀?」潘璐看着他靠近自己,微笑着說。
「有你的地方,再好的風景都不是風景了,你才是美景!」李泰澤低着頭在她的耳邊溫柔地說。
「李總裁的嘴巴越來越甜了,抹了蜂蜜吧?」潘璐戲謔地笑着,心裏很高興,有幾個女人不喜歡聽甜言蜜語呢?潘璐也不例外。
「抹了,潘小姐要不要嘗嘗?」貼在潘璐耳邊的聲音無賴起來。
「去去去別讓娜娜取笑我。」潘璐推着他走。
「艾麗絲,你不要在意我,你們繼續,當我透明好了。」娜娜一副很識相的樣子,來中國這麼久,已經完全融入到這個環境當中了。
無論是生活習慣還是語言習慣,都完全跟土生土長的l市人似的,當然,前提是別看她那張老外臉。
「娜娜,這月給你發獎金!」李大總裁慷慨大方。
「k!」娜娜朝潘璐做了個勝利者的姿勢。
「」潘璐徹底無語了,人家是老闆員工對你一個人,你輸定了。
午飯時間到了,娜娜興奮地告訴潘璐,這邊的飯菜很好吃。
因為要在這邊連續拍攝一個星期,所以工作人員包括模特和演員們都是在攝製組安排的一處農莊吃飯。
陳銘凱過來找到他們三個,帶着他們朝農莊裏的一個包間走去。
這裏有五個包間,都是攝製組和泰澤集團的管理人員坐在裏面,其他的工作人員在大廳吃。
李泰澤和潘璐、娜娜、陳銘凱四人被安排在單獨的一個包間。
白靈由於是大牌名星,平時都是和導演他們一起在隔壁的一個包間吃飯。
她坐下後,發現導演的包間裏居然沒有李泰澤,她原本以為李泰澤一定是和導演他們在一個包間,那她就可以理所當然地和他坐一起了。
「導演,為什麼沒有安排李總裁和我們同一桌呀?」白靈不悅地問。
由於她眼下正當紅,加上泰澤集團的這個代言又是她拿下的,所以導演組和攝製組都把她當菩薩供奉着,這也就難怪她在導演面前也這麼囂張了。
「李總裁當然是和總裁夫人在一起吃飯了,李夫人不是來了嗎?」導演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回答說。
「什麼總裁夫人,頂多算個未婚妻,他們只是訂婚了而已,又沒有結婚。」白靈對「總裁夫人」這四個猶為反感。
在她看來,泰澤集團的「總裁夫人」這個寶座,也只有自己坐最合適。
那個潘璐,她憑什麼?就憑她是潘氏的千金大小姐?憑她未婚生子?這些算得了什麼資本?
何況哪個好女孩會年紀輕輕的和男人未婚生子?就沖這點兒,她潘璐都不配。
白靈眼裏充滿鄙夷,抓着自己的包站了起來,踢開椅子走出去,一個個包間找過去。
身後,留下導演和攝製組的幾個負責人連連搖頭,但由於她眼下是搖錢樹,他們都不想得罪她。
她剛走到一個關着門的包間門口,正想推開門縫朝里看,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這不是白小姐嗎?白小姐,您的包間在那邊兒?」
一名大約二十歲左右的男服務生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一個壺茶。
她不悅的用眼神剮了服務生一眼,見他伸手要推門,忙低聲問:「李總裁在哪個包間?」
「就在這裏面,我正要進去給潘小姐送茶水。」服務生恭敬地回答,他是白靈的粉絲,要不是上班時間不允許做私事兒,他保准纏着白靈要簽名了。
「茶水?她不喝酒?不喝其他飲料?」白靈隨口一問。
「是,潘小姐酒量不好,她只喝茶。」服務生應答,沒有注意到白靈眼珠子在轉。
「哦,那你進去吧。」白靈嘴上說着,手卻裝作無意一揮,「嘩啦」一聲,托盤被打翻在地,茶水倒得地毯上都濕了。
好在包間的走廊鋪的是地毯,茶壺打翻在地不僅沒有摔破,也沒發出什麼聲響,兩邊包間的人都沒聽到。
「白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有沒有燙着您?」服務生嚇壞了,連忙道歉。
「沒有,沒關係,你快去換過一壺吧。」毫無架子的大明星親民派頭,服務生感動極了。
「謝謝白小姐!我這就去換。」服務生忙於逃離這裏,他要趕緊去換一壺來,否則被老闆知道他做事這麼浮躁,會被炒魷魚的。
「等等,你看你鞋都濕了,趕緊去換一雙,茶水間在哪兒?我來去換。」白靈熱心地叫住他。
「哦,謝謝!沒關係的。」服務生不以為然,倒點茶水對於服務行業的人來說只是個小事兒,被耍酒瘋的客人用酒瓶子砸頭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