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魚肉獅子頭,水晶雞,鮮蝦膠釀玉環,松茸滷豆腐,燒汁杏鮑菇,麒麟冬瓜,碧玉蔬菜卷,雜糧飯和西湖牛肉羹。
飯剛擺上桌,就看到牆邊鬼鬼祟祟的探出一個腦袋,原來,水澈早已聞着味兒,偷偷在一邊觀察了。而他旁邊,竟然還跟着哈士奇查爾斯,也探頭探腦鬼鬼祟祟地想要偷吃。
花楚楚朝查爾斯招手,查爾斯樂呵呵地搖着尾巴過來。
花楚楚溫和地一笑,摸着查爾斯的頭說:「久等了。餓了吧。」
水澈感覺這是話裏有話!
花楚楚拿出一個肉丸子,查爾斯狼吞虎咽,吃完尾巴搖得更厲害了,還要吃。
&查爾斯只吃進口狗糧,你在給他吃什麼!」水澈大聲地說。
&是我用土豆、胡蘿蔔、玉米、南瓜、雞胸肉、牛肉、雞蛋、燕麥,打成泥再用烤箱烤,給查爾斯特製的肉丸子狗糧,比你那進口狗糧有營養多了,是不是好好吃,查爾斯?」查爾斯開心得不停的站起來跟花楚楚要肉丸子,花楚楚開心地逗弄着查爾斯,溫柔又寵愛的笑容,讓水澈呆了呆。
大家坐在餐桌前,全都驚訝地望着花楚楚。
&於是晚餐,水澤為了保持身材又不能吃高熱量的食物,但是大家又在長身體的年齡,所以我就做的平淡了些,這個羹是用牛骨湯熬的,大家多喝點補鈣長個子,大家嘗嘗看。」
雖然三個男生都已經超過180,水清甚至長到了183的女生逆天身高,可是花楚楚作為老師,又大學畢業。還是本能地當他們幾個高中生是未成年的小孩子。
&小姐,真是辛苦你了。說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一家人都到齊坐一起吃飯了。多虧了花小姐,好了,我們開動吧。」英叔高興地說。
水澤喝了一口湯,溫暖的舒服在胃中蔓延開來。
水澈一邊從嘴裏取出雞骨頭,一邊含糊不清地說:「喂,肉丸子,你這麼會做菜,我都不好意思整你了。不然我們達成協議,你在我家做廚師好了,不要做家教了,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哭着離開的!」
&是嗎,我長這麼大,都被整習慣了,但是能讓我哭出來的人還真沒幾個。」花楚楚不以為然的說。
&不要以為有水墨給你撐腰,我就拿你沒辦法!你要知道,前面的那些家教,可是有橫着從這裏出去的!」
花楚楚聽不見一般,津津有味地吃着。
&澈,看來這次你遇到對手了!」水澤笑着說。
&水澤,你今天怎麼這麼閒沒通告。你已經過氣了嗎?!!!」
&今天特地推了所有工作,想在家看看你又使什麼花招整新老師,沒想到,嘖嘖嘖,兩頓飯就把你征服了!」
&玩笑!還沒有我搞不定的女人!!!」水澈轉過頭,邪魅地看着花楚楚,露出狡黠的笑容,潔白的牙齒還閃了一道光。看的花楚楚一陣血液上涌,感覺鼻血就要噴出來了!
這個臭小子,長得這麼勾人,性格卻這麼差,如果他稍微正常一點,都會讓人想好好疼愛他天天給他做好吃的。花楚楚低頭使勁扒飯,掩飾自己通紅的臉。
&楚,不用理他。」水墨面無表情的說。
楚楚……水墨這樣叫她,讓花楚楚受寵若驚。
大家都吃驚地互看了一眼。
而水清看花楚楚的眼神,意味深長。
夜晚1點,花楚楚伏整理明天上課要講的教案。
桌子上的阿泰,阿正,奧古斯,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睏倦的臉。
&行,明天是家教第一天,一定不能露怯,不能讓水澈那傢伙抓到把柄!一定要準備充分!!!」花楚楚不斷地給自己打氣。
初夏清涼的微風吹起桌前的窗簾,深夜慘澹的月光從窗外透進來,毫不掩飾地泛出陰冷刺骨的感覺,點點凡塵粉碎的月光下,空氣里飄灑着幽幽的檀香。
從窗外望去,黑色的湖水波光粼粼,遠處的樹林黝黑一片,風旋颳起莫名的氣流,一股攝人心弦的寂靜縈繞在。這座華麗的莊園,在夜晚卻如孤寂的城堡,只剩下籍籍無名的黑夜,無邊的冷漠。
&嗚嗚……」有人哭泣的聲音,淅淅索索,若隱若現。
花楚楚豎起耳朵,「嗚嗚嗚嗚……」痛哭的聲音又傳來,讓花楚楚不寒而慄。
是誰在哭,這裏不會鬧鬼吧。如果真的鬧鬼,花楚楚不但不害怕,反而興奮地精神了許多。
仔細聽,從樓下傳來,嗚咽聲不像是女生的聲音。是水墨在哭嗎?水墨身上,總有一種悲傷的氣質。
花楚楚躡手躡腳的下樓,一樓漆黑一片,哭泣的聲音斷斷續續。
花楚楚到處查看未果,疑惑的心情湧上心頭,此時,他有些害怕了。
她猛地轉頭……
月光從落地窗灑在鋼琴曲,照得鋼琴金光閃閃,鋼琴下邊,一個黑色的蜷縮身影,頭埋進膝蓋,雙肩微微顫抖,時而哭泣,時而喃喃自語。
&墨,是你嗎?」花楚楚走過去,蹲下來,手放在這個人頭上,輕輕的撫摸安慰。
&麼了?做噩夢了嗎?」花楚楚輕聲道。
&要打我!不要打我……」男生頭也不抬,只是一邊發抖一邊說着,似乎特別恐懼。
&不會打你的,水墨,地上涼,我們起來好嗎?」花楚楚對眼前這個人恐懼的樣子萬分心疼,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麼會這麼害怕。
&救我媽媽,救救我媽媽好不好!」該人突然抬起頭,用力地抓住花楚楚的胳膊,滿臉淚水地哀求着說:「求求你,救救她……」
花楚楚嚇得差點坐到地上!這個人不是水墨,而是水澤!!!!
&澤,你怎麼了!」花楚楚搖着他的肩膀。水澤卻像一個脫了線的木偶,目光渙散卻一直流淚,思緒游離地喃喃自語。
花楚楚怎麼也想像不到,白天帥氣逼人,熒幕前自信又耍帥,說起話來幽默風趣,被全國少女譽為「國民校草」的水澤,竟然會有這樣哭泣、狼狽、虛弱的一面。
花楚楚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水澤並無反應。
&該是做噩夢了吧,難道是夢遊了嗎?」花楚楚這樣想。
她用力拉起水澤,將他抗在了肩上,無意間摸到水澤的消瘦的肋骨,為了保持身材上鏡好看,180的水澤不到120斤,花楚楚心理泛起一陣心疼。偶像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她將水澤放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不一會,水澤迷迷糊糊的睡去。
花楚楚擰了一把熱毛巾,將他臉上的淚痕擦去,小心翼翼的擦他的眼角,怕第二天淚水的鹽分和分泌物會讓水澤疼得睜不開眼。
自己怎麼也想不到,昨天晚上,還在宿舍牆上天天看到的偶像畫報,今天竟然在他的房間,他的床邊,給他擦臉!!!
如果王艷艷知道了,一定會昏過去,不過即使告訴她,也只會換來王艷艷一句「春夢」的冷嘲熱諷。
是啊,就花楚楚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一切,簡直太不真實了。
昨天為止自己18年被人嘲諷取笑的女絲人生,今天竟然在一棟豪宅里,和三個美少年同住一個屋檐下。水澤的房間,不知道多少萬千少女幻想過和他共處一室。
看着水澤的沉睡的側臉,花楚楚的心咚咚直跳,一定是剛才抗他上樓太累了。
花楚楚摸不着頭腦地回到房間,關上門,轉身,定睛一看,差點嚇得背過去氣去。
只見水澈那個大魔王,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敞着胸膛,手裏還拿着一杯紅酒,斜靠着倚在靠枕上,挑逗着看着花楚楚。
&寶貝兒~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