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福星高照 第二零七章 好事歹事?

    慶豐帝冷着臉看向季頌賢,一雙黑眸中是不見底的深沉,身上的無形氣壓幾乎凝成一團,在他身側伺侯的魏牟嚇的都縮到角落裏了。

    季頌賢微微仰着頭,沒有絲毫退卻。

    過了許久,慶豐帝才開口:「你就不怕朕治你君前失儀之罪?」

    季頌賢開口笑了笑:「臣婦是陛下的義妹,本朝自來不殺宗親,再者,陛下仁義,不會隨意牽連的,臣婦不怕。」

    慶豐帝嘆了口氣問季頌賢:「這些話是他叫你來問的?」

    季頌賢搖頭:「自然不是,是我自己不放心,特意來問問陛下。」

    「朕便說……」慶豐帝小聲低語了幾句,又對季頌賢笑了笑:「皇妹很好,是個有情有義的,旁的朕也不說了,只告訴你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有事,你該相信朕。」

    季頌賢點頭:「陛下說什麼就是什麼。」

    隨後她就施了禮:「如此,臣婦告退。」

    眼見得季頌賢不慌不忙的退出殿中,慶豐帝看看魏牟:「你說,汝陽郡主的膽子是不是很大?」

    魏牟小心回了一句:「奴瞧着是極大的,膽大包天啊。」

    「是個有膽有識的。」慶豐帝又嘆一聲:「這季家人怎都這樣膽大包天呢?」

    他卻不知季頌賢出了乾清宮便拿帕子去拭額上的冷汗,剛才慶豐帝那個樣子確實叫她嚇着了,在乾清宮還不覺得怎樣,如今出來,竟只覺得身上的衣裳都汗濕了。

    季頌賢沒有再去太后和皇后宮中逗留,一徑出了宮,待回去之後換了衣裳,就開始忙着織坊的事情。

    待到了晚間,宋懷瑾還不曾回來,季頌賢就有幾分擔憂,又過一時。廚房已經備下飯菜,可宋懷瑾還是不曾歸來,且他也沒叫人回來說一聲,季頌賢越發的坐立難安。廚房問了好幾回什麼時候擺飯,季頌賢都說再等等。

    這一等就等到了快半夜時分,季頌賢早困頓的不行,強撐着在燈下看書,雖說在看書。可書上寫了什麼她是一無所知,正暗自焦急間,就聽得外頭有腳步聲傳來,季頌賢立時一喜,耳聽雪玉幾個還有繞樑小聲道:「老爺回來了,太太正等的急着呢。」

    之後帘子被打起,宋懷瑾一身黑色銀紋蟒袍,臉上帶着淡淡喜色進門。

    季頌賢一看他的神色便知他必沒碰着什麼了不得的事,心下也鬆了一口氣,臉上卻露出一絲埋怨之色來:「老爺也是。即是回來的晚了,就該叫個人告之一聲,沒的叫我擔驚受怕。」

    宋懷瑾笑着上前攜了季頌賢的手:「今日是我的不是了,我給你陪個罪,還請太太看在我往日不曾惹着太太的情分上饒恕則個。」

    見他慌着賠禮,季頌賢倒是撐不住笑了:「可曾吃過飯?」

    「未曾。」宋懷瑾一邊將衣裳脫了換上常服,一邊答了一句。

    季頌賢忙着叫人擺飯,繞樑和幾個丫頭一處一邊擺飯一邊嘴裏嘀咕:「老爺也是的,回來晚了就該早些告訴太太一聲,太太一直到現在都滴水未進。滴米沒粘牙呢,一直等着老爺……」

    「繞樑。」季頌賢斥了繞樑一聲,見飯菜都擺好了,便和宋懷瑾一處吃飯。

    宋懷瑾卻誇了繞樑一聲好丫頭。季頌賢伸手給他添了一碗湯遞過去:「我的丫頭自然是好的,這個不用你說。」

    繞樑笑了笑,垂頭行了禮,和幾個丫頭一處出去。

    這裏季頌賢和宋懷瑾吃過飯便安歇,往日裏宋懷瑾念及季頌賢睡的晚了必然極為體貼,倒不會做那等事情。今日卻不知怎的,他極為歡喜高興,竟拉着季頌賢弄了好幾回,險些將季頌賢的腰都折了,叫季頌賢大為埋怨。

    待雲雨初歇之時,宋懷瑾摟了季頌賢,伸手在她白皙光滑的肌膚上留戀,邊笑道:「今日有一件好事還有一件壞事,你要先聽哪一件?」

    他這樣一問,季頌賢腦海中突然出現好些這類的笑話,實在撐不住大笑出聲。

    「笑什麼?」宋懷瑾猶為不解問了一句。


    季頌賢就趴在他身上,拿了自己的頭髮一邊在他身上搔癢,一邊笑道:「你這麼一問,我倒突然想起一則笑話來,話說二人在林間行走迷路,好幾日未曾出來,一人尋食,一人留在原地等待,等到餓極之時突然尋食之人歸來,問及食物,尋食之人道,一好事一歹事先聽哪一件?曰先聽歹事,尋食之人便道林中無有食物,只剩牛糞,問好事,只曰牛糞極多,盡夠吃的。」

    季頌賢這話說完,饒是宋懷瑾這等性子冷淡沉穩之人也不由的開懷大笑。

    笑過才撫着季頌賢脊背道:「我說的可不是笑話,倒是真真有兩件事的。」

    季頌賢瞪了他一眼:「我知也不是牛糞之事,自然是真真有事,如此,我便也先聽歹事吧。」

    宋懷瑾嘆了口氣道:「今日成國公又尋我了。」

    「陰魂不散。」季頌賢嘟囔一聲:「他尋你做甚?」

    宋懷瑾翻身將季頌賢壓在身下:「為防你聽後生氣,我還是先說好事吧。」說完這話,便在季頌賢耳邊低語。

    待他說完,季頌賢一雙眼睛越發的明亮,雙眼滿滿都是喜意和釋懷:「竟是這般?如此說,這都是真真的?」

    宋懷瑾點頭:「自然是真的,只這件事情你可得悶在心裏,誰都莫提及。」

    「當我傻子麼?」季頌賢白了宋懷瑾一眼:「你且放心,我再不會說的,便是爹娘那裏也不會說出一個字來。」

    「倒也不是不放心別人,實在是事關重大。」宋懷瑾提及這事面上還猶有幾分凝重,季頌賢也點頭道:「是極,自古以來這等事情都是要極嚴密的,絕不容有失。」

    話這般說沒錯,然季頌賢臉上的喜色再遮掩不住的:「我倒也不是想你怎樣,也不慕那等風光權勢,只是如此咱們就再沒後顧之憂的。」

    她暗暗高興一會兒,又問宋懷瑾:「那不好的事情呢?」

    宋懷瑾將她散亂的發整成一束放到耳邊:「成國公今日尋到我,說了許多的瘋話,說什麼成家祖上暗藏了很多金銀珠寶,還說那密藏極隱密,上頭機關也多,想要取寶藏,便需嫡系血脈的鮮血,與我說,叫我獻出點血來,等他取了寶藏分我一些。」

    這話宋懷瑾未說完季頌賢已然怒了:「這叫什麼瘋話,若真是如此,為什麼老成國公,成國公的血就不成了,他們不是嫡系血脈麼,非得用你的血?」

    「誰知道呢。」宋懷瑾冷笑一聲:「成國公府如今越發的不像了,我聽人說他一個小妾叫紅櫻的如今懷了孕,成國公夫人整日的尋事,兩口子斗的跟烏眼雞似的,早知有今日,當初又何必害了那麼些個性命,還真當他們能恩愛一輩子,結果,這便是他們所言的恩愛夫妻。」

    季頌賢知道宋懷瑾對於親母被害心裏還是有火氣的,自然,她對於成國公府害了她性命的事情也不能釋懷:「怕是成國公還在懷疑成平安的出身,這是要生一個真正的血脈骨肉呢。」

    說到此處,季頌賢突然想起馮頌賢那時候得了那個寶藏圖紙,當成平安得了圖紙之後有多歡喜雀躍,不由想着,那圖紙莫不就是成國公祖上的藏寶圖?若真是那般,自家有嫡系血脈,又有圖紙,自然……

    她如今記憶越發的好了,現在回想起來,那圖紙還記得真真的,連細微地方都不曾忘卻。

    這般想着,季頌賢越發的激動,趴在宋懷瑾耳邊小聲道:「你也莫氣,我倒覺得這是頂好的一件事情,我與你說,成國公府的那藏寶圖我是知道的,早先母親曾得到過,也給我瞧過,你也知我記性向來好,如今還記着呢,咱們倒不如暗自尋到寶藏,將裏頭的物件搬空,叫成國公空歡喜一場。」

    「真的?」宋懷瑾也是一喜,看着季頌賢越發的眉眼間都是笑:「竟還有這樣巧的事呢。」

    季頌賢也笑道:「可不就是巧麼,如何?搬還是不搬。」

    「搬,搬,自然是要搬的。」宋懷瑾一迭聲道。

    兩人又商量了好一會兒子,越說越是精神,這一夜竟是沒怎麼睡,第二天宋懷瑾精神奕奕去錦衣衛,季頌賢卻是睡到了中午時分才起床。

    待穿戴好之後,季頌賢還覺有幾分困頓只說日後必不能熬夜的。

    她吃過午飯,就拿了描繡花樣子的筆,又拿了一張厚紙,將記得的寶藏圖細細的描了出來,待畫完瞧了好一會兒,看這圖和早先看過的沒有丁點差別,這才笑着將圖紙收了起來。

    等到宋懷瑾晚間回來的時候,季頌賢拿了圖紙給他看,宋懷瑾看過將圖紙收起,暗中計較:「這件事情不能叫錦衣衛的人去做,倒是可以叫阮二帶着的風部的十五人去尋,雪部倒也有幾個武藝不錯的,也跟着一處去做。」

    宋懷瑾做事果決,既然做了決定,當即叫阮二進來,將圖紙與他,叫他帶人去尋。

    等到阮二出去,季頌賢又想起季昕的婚事來,問宋懷瑾這耿超到底如何,宋懷瑾想了一時只說好,若是季昕再嫁,耿超倒是個好人選。

    一時,他將耿超的為人稟性細細說來,季頌賢記在心間,只等來日與伍氏和季昕道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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