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的主人應該也是姓劉名平安,不過卻是一脈單傳,家裏祖上當過大官,而且為人非常的樂善好施,在這村子裏做了很多的好事。n∈n∈,.
而陳伯本是一個孤兒,父母早亡後被劉平安收留,後來在這家主人扶持下娶妻生子,漸漸在這裏安家。
劉平安只有一個兒子名字叫劉自強,娶妻是張家的姑娘,兩人感情很好,但是婚後多年都沒有孩子,直到劉自強三十多歲的時候,才有了一個兒子狗剩。
狗剩生的虎頭虎腦,因為一脈單傳,陳家把狗剩看的十分稀罕,簡直就是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掉了。
可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這個狗剩雖然聰明可愛,但是自小多病,身體孱弱,很少出那個大院子。
那個時候村里人都很窮,陳家的人常常周濟鄉鄰,在這一片名聲非常好,所有陳家後來出事後,他家的老宅子,就由陳伯一直在照看。
陳伯後來有兩個兒子也都出息了,而他照看了這房子二十年,現在年紀大了,想把房子處理掉,陳家除了他,也沒有其他的人,所以即使這不是陳家的老屋,也沒有其他人出來說什麼。
張亞明聽着小王繪聲繪色的講述着,他從別人那裏聽到的關於這棟房子的事情,但是這中間明顯的有一個很大的漏洞,也不知道別人注意到沒有,或者說已經注意到,但是卻顯示忽視?
「小王,你在村里聽到誰說過,這劉家的人還在不在,那個劉自強要是按照村里人的說法,應該比陳伯的年紀還輕一點,還有那個小孩子,估計比我們大不了多少吧。」
「這既然是劉平安的祖上建造的老屋,那麼為什麼最後他們都不見了,而由陳伯來賣房子?就算是劉家沒有人。但是他們也應該有幾個親人才對,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
張亞明也覺得有點詭異,這事情有點超乎他的想像,看那陳伯不像是狡詐的人。而是看起來很忠厚老實,但是這樣的人,在某種利益的驅使下,還是沒有對他們說實話。
這棟房子要是張亞明買來投資,或者完全是因為喜歡。他會聽從威廉的建議,毫不猶豫的買下來,但是這房子是想買下來,然後搬到天堂島上去。
搬到天堂島上去的房子,張亞明當然是想自己住下,自己住的房子,有點來歷不明的感覺,他肯定是非常的不情願。
心裏就會有一種特別膈應的感覺,會覺得不舒服。
住着不舒服的房子,無論是再喜歡。再划算,張亞明都覺得不會考慮買,這是大多數人的心理。
「咳咳,這,這個劉家人我倒是沒有聽到什麼傳聞,只是聽村里人說了一句,他們都不在了,只是這個不在,我怕,我怕是真的不在了。一家四口都不在的話,這……」
小王咳嗽兩聲,本來有點興奮的臉上,顯出一點的尷尬之色。這個劉家的人可能是因為是時間太久了,或者是因為劉家人很少露面,反正村里幾乎沒有關於他們的信息了。
而小王憑着直覺,那就是劉家人都不在的話語,估計劉家的而都死了,就算是劉家年長的劉平安老去的話。那麼年輕力壯的劉自強還有他的妻子,以及年幼的孩子,他們又去了哪裏?
難道都死了?
一家四口無病無災,而且年紀輕輕的,怎麼可能都死了,這不正常,這太不正常了!
這房子……
「算了吧,威廉,我覺得我們應該在找陳伯問一下,看他是不是真心想賣,要是想賣房子的話,還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瞞着我們?」
張亞明心裏有點不痛快,其實這房子要不是有點怪,他是很喜歡的,可現在看這情況,房子怕是買不了!
「嗯嗯,好的,都怪我大意了,事先這些調查做的不夠,不夠你放心,我手裏還有一兩個地方可供選擇。」
「這一次你既然回國了,我們就多看幾家,把買房子的事情給確定下來,然後剩下的全部就交給我來做好了!」
威廉有些歉意,這兩處房子都是他看中的,原本以為哪一棟都不錯,誰知道張亞明來之後,馬上都看出問題不對勁的地方。
這些都是他疏忽了,但是同時威廉也慶幸,幸好讓張亞明來看一下,要不然等着房子搬到天堂島,到時候有問題的話,後悔都來不及了。
客人不滿意,對於威廉來說,那可就不光是錢的問題,更多也是一種信譽和對於他工作能力的一種打擊和質疑。
有了張亞明的意見,傍晚的時候,大家在陳家用完飯後,示意陳伯和他兒子以及孫子,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他們有話說。
陳家看到這個情景,馬上安排一個客房,把裏面弄的暖烘烘的,然後恭敬的請張亞明他們上座,並且還給他們每人倒了一杯紅棗桂圓茶。
冬日,喝着暖烘烘的茶水,幾個人圍着坐着說閒話,氣氛倒是很好,但是他們談話的內容,卻是讓人心裏不好受。
因為張亞明已經把小王聽到的一些事情挑明了,而他也表示,昨天在那個屋子睡下的時候,曾經做過一個很奇怪的夢。
當張亞明說到自己做的夢的時候,本來準備喝茶的陳伯手裏一哆嗦,茶水差點都灑在身上了,而他孫子趕緊又去給陳伯沖茶。
「尊貴的客人,我能冒昧的問一句,你做的什麼夢?」
陳伯說話都有些顫.抖,而他的兒子看了他一眼後,卻是出奇的意外很平靜。
「嗯,我正想問一句,我做夢的時候很怪,夢見那個大院子正屋的窗戶外面,種了一棵梔子花樹。」
張亞明一直看着陳伯的動作,然後想起他夢裏看到梔子花,突然說了一句,然後就不再說話,只是盯着他看,想從他的臉上看個究竟。
「梔子花,你說的難道是梔子花?可是那棵梔子花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那是不可能的……」
陳伯的兒子一下子站了起來,手中的茶杯卻是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臉上帶着驚恐和不敢相信。
「坐下,客人在這裏,你慌什麼慌,就算是梔子花,那也很正常的,有什麼奇怪的,這裏的人家都喜歡種梔子花,客人就是做夢夢到也不稀奇!「
陳伯吼了一聲他兒子,說的聲音雖然很大,但是張亞明注意到,陳伯的聲音都有點顫動了,而手中的茶根本就端不起來。
他們真的有事情瞞着自己,既然這樣那就不如打開窗戶說亮話,把事情都說清楚。
「我看到了一大棵梔子,沒有開花都是葉子,我還看到一個女人要搖籃里,對着一個一歲多的小男唱着兒歌,我還記得兒歌的名字,陳伯,你知道那個女人唱的是什麼嗎?」
張亞明不動聲色,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點,然後盯着陳伯,要是他真的知道一些,自己半遮半掩的說這些話,可能效果會更好。
陳伯此時臉色已經蒼白,手哆嗦着,嘴.巴張開了幾下,但是乾裂的嘴唇卻是一個音符都吐不出來,而他本來坐着的身子,卻是有些搖晃起來。
他的兒子一看父親這個樣子,心裏一驚馬上站了起來,去拍陳伯的後背,然後厲聲的對張亞明他們說。
「我父親身體不好,禁不住任何的刺激,我會安排你們休息的,這房子不賣了,你們明天可以離去了……」
陳伯的兒子這話一說出口,還沒有等張亞明等有什麼反應,陳伯反手給了他兒子一巴掌,卻是劇烈的咳嗽起來。
「混蛋,怎麼和客人說話的,這事情要怪就怪我,弟媳要怪也會怪我,我對不起狗剩侄子,我不是人,我是個混蛋,我……」
陳伯因為咳嗽,而且心裏充滿了自責,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卻是人像後面一倒,整個人都栽倒下去,張亞明手疾眼快,一下子抓住了他的一直胳膊。
陳伯的兒子和孫子見狀,什麼也不顧不上了,這才手忙腳亂的把陳伯送到屋子裏,然後一家人忙的是雞飛狗跳。
張亞明一看這情況也不好,加上陳伯的話是沒頭沒腦,而他口中弟媳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女人,而狗剩肯定就是那個小孩子。
只是他為什麼這麼自責,連連罵自己是混蛋?還有那個劉自強,他到底去了哪裏,這些都讓張亞明覺得費解。
等到張亞明他們回到那個老屋,威廉只搖頭,他也看出事情不對勁,陳伯這樣子,估計這房子是有問題,而陳伯兒子寧願不賣房子,也不願意說實話,這房子真的不能要了。
「明天,我們去看另一個地方的房子,一早就走,我會給陳家留一些錢,算是一點心意。」
威廉的話,張亞明也沒有意見,點了點頭也回去休息了。
只是大家心裏都有事情,一直到很晚以後,張亞明還迷迷糊糊的睡不着,後來一直到雞叫的時候,他的精神反倒越來越好,索性起床打算去看看傑琳。
等到他走到院子的時候,突然聞到很濃郁的檀香味道,而那香味就是從正屋那邊飄過來的,而此時正屋那邊燈火通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