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實在是擔心,傑里米對傑琳做過什麼事情,會讓她有性命之憂,正是因為有這種顧忌,所以張亞明才會格外謹慎。
既然答應傑琳,黑暗中的張亞明抱着被子,則打算睡到床上去。
可能因為有些抹不開面子,張亞明和傑琳都遺忘性的選擇開燈,只能聽到黑暗中,索索的聲音
黑暗中張亞明的視力也不算是特別好,他只能感覺到傑琳睡在床的這一邊,另外一邊好像是空着,然後他抱着被子想過去。
只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張亞明心裏還是有點緊張,一緊張就有判斷失誤的時候,比喻就像是現在。
被子掉在床上了,張亞明去抓,手勁卻是大了點,一不小心卻是摸住一個光滑無比的小腿。
那光滑細膩的手感,簡直讓張亞明心裏噗通的一跳,然後心裏閃出異樣的感覺。
那裏太光滑了,那種手感簡直讓人刻骨銘心,永遠都忘記不了,哪怕只是一瞬間,但是卻讓張亞明的手就像是摸到了雲端之上。
輕飄飄的像是雲彩,那麼美那麼柔.軟。
張亞明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強壓住自己砰砰的心跳,以前怎麼沒有注意到,伊萬傑琳有那樣柔.軟的腿?
而且以前怎沒有這種砰然心跳的感覺,還是因為今天兩人距離太近,而且黑暗中這個環境又太讓人聯想翩翩?
張亞明摸索着把被子抱到床的另一邊,剛躺下他就可以聽到伊萬傑林呼吸聲,一陣陣有點急.促,就像是在他的耳邊吹氣一樣。
讓他的耳朵痒痒的,心裏更是痒痒的。
張亞明只覺得四周安靜極了,他甚至懷疑自己能聽到海浪拍擊船的聲音,甚至能感覺到船隻搖晃,其實這一切,只是因為房間裏太安靜了。
「阿明,你冷不冷。要不要我把被子給你?」
終於傑琳好像也受不了這種安靜到極致的感覺,她打破了沉寂,但是張亞明此時只感覺到身上熱,那會感覺到冷。
「不,已經很好了,一點都不冷,而且睡着很舒服!」
張亞明都覺得自己說話有點不自然了。他這個時候的語音肯定是怪怪的,連自己都覺得有點彆扭。
此時張亞明狠狠的鄙夷自己一番。什麼時候自己膽子居然這樣小,不過是睡在一個床上,又沒有別的事情,幹嘛緊張?
這種事情,自己怕什麼?
知道傑琳對自己好,知道她是個好姑娘,這就可以了,還想那麼多幹什麼?
黑暗中,有一雙手伸過來。
「阿明。我手好冷,我有點害怕能牽着你的手睡嗎?」
床並不是特別大,傑琳說話就像是在張亞明耳邊呢喃一樣,這種情況下,根本就容不得他說出別的話語。
等到傑琳的手摸摸索索的伸過來,還有點小心翼翼試探的味道,她一時沒有摸到張亞明的手。只是摸住他的腰部,並且試着去牽着他的手。
好癢,好熱,張亞明心裏暗暗叫苦!
傑琳這簡直就是不想休息的節奏,她睡不着就一定要自己也睡不着嗎?
再不把手伸過去,還不知道她那雙小巧的手。會摸像那個地方。
張亞明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慢慢起了變化,不能在由着傑琳亂摸下去了。
一雙大手,一下子捏住傑琳的手,把她緊緊的捏在手心裏,一刻也不肯鬆開,那種緊迫讓傑琳的臉唰的就紅了。
但是她的心裏卻是更加甜蜜了。她有一種被人保護的感覺,那種感覺真的很好。
「我小時候經常和父親一起出海,然後在海上搖搖晃晃的,就像是睡在搖籃中,特別的舒服安心,但是這一次我害怕,總覺得雷海不安全,跟你在一起,我的膽子就像是變小了很多,阿明,你不會嫌棄我吧……」
傑琳的手被張亞明握着,心裏甜甜的,就用一種很低很輕的聲音慢慢說着話,就像是兩人在一起私語低喃,讓這個房間裏充滿一種情愫。
「不會,我本來就應該保護你,你太累了,以後有什麼事情都不要硬撐着,一切都有我,你就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
張亞明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只是很肯定的說着自己心裏的話語,也是對於傑琳的一種承諾。
「嗯,我好幸福……」
黑暗中,傑琳的聲音軟軟的,讓張亞明的心頭一盪,想起和伊萬傑琳的相識和相遇,要不是這一次他落水,傑琳會不會永遠都不表現出來對他的好?
要是他落水,傑琳不顧安全跳下來,自己是不是永遠不知道,原來自己在傑琳的心裏會那樣重要。
「這一直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也很幸福!」
突然間,張亞明的心覺得安定下來了,有個彼此相愛的人,晚上能牽手躺在一起,什麼都不重要了,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
兩人在一起着話,伊萬傑琳像張亞明說起她起她去參加游泳隊時候的艱辛,甚至和他說起在游泳隊受到排擠的情況。
「我原本是游泳俱樂部的種子選手,但是因為老闆更看重另外一個選手,資源的不夠我就被當成了候補選手。」
「其實也就是間接的邊緣化,要不然我來到天堂島那麼久,俱樂部根本就沒有召回我的意思,要是以前的話,不要說請假幾個月,就是幾天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想來,心裏還是有點不甘心,我覺得我不比那些種子選手差,我也有奪取冠軍的希望……」
伊萬傑琳的心第一次像着張亞明敞開着,她說着自己的心裏話,她有着自己的堅持,一直堅持着自己的夢想。
雖然很多時候傑琳並沒有說,但是張亞明卻可以看到她的堅持,簡直就和他自己一樣、
張亞明也是一個堅持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也從來就沒有放棄過。
現在想來,他的性格和伊萬傑琳是一樣的,這一點很相似。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傑琳才會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讓張亞明欣賞和支持。
「嗯,你要是真的喜歡游泳,我支持你,而且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澳大利亞的游泳冠軍,甚至是世界的冠軍。你一定能行的!」
「你只管好好和貝貝一起好好訓練,參考比賽的事情就交給我。等我從華夏國回來後,我就安排你參加比賽。」
「要是那個俱樂部不待見你,沒關係的,我可以為你投資俱樂部,讓人你能參加比賽,一切不要擔心,你只要安心訓練,一切都會實現自己夢想的。」
張亞明捏着伊萬傑琳的手,出聲安慰着她。雖然這一次他購買那石頭花掉一大筆錢,但是天堂島慢慢走上正軌。
有了生命之源凝結的那麼多水滴,張亞明想掙錢的話,真的不是一件難事。
哪怕就是投資俱樂部,只要有錢,一切都不是問題。
為了伊萬傑琳,張亞明也願意這樣做。
「不。我不願意你為我花費更多的錢財,我希望和你站在一樣的高度,我也有自己的夢想,我希望你能以我為榮!」
伊萬傑琳越說越是甜蜜,卻是在心裏暗自下定了決心,為了自己的心裏那個夢想。為了能和張亞明站在一起,讓他為自己驕傲。
自己一定不要放棄!
「傻姑娘,我自然是以你為榮,你已經很好了!」
張亞明笑了,今天晚上他們兩人說的話語可真多,難怪那些情侶之間總是有說不完的悄悄話,他都感覺到和伊萬傑琳之間。好像越聊越心越是接近。
這種感覺真的是很幸福!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伊萬傑琳的聲音是越來越小,越來越低,終於她帶着甜蜜的微笑,已經睡着了!
黑暗中,張亞明雖然看不清傑琳的臉,卻是能感覺到她滿滿的愛意,而且她一直牽着自己的手,不肯鬆開,就這樣睡着了!
「真是可愛的小甜貓!」
張亞明在心底笑着,只覺得此時心情愉悅,心從來就沒有像現在這樣踏實過,他喜歡這種感覺,也喜歡這種日子。
不過眼下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先確定傑琳的身體無恙,再就是看傑里米到底想幹什麼?
他對自己和傑琳有沒有殺心,或者是離開傑里米,這個船上的設備自己能不能操作?
張亞明輕手輕腳的開了房門,此時已經到了半夜一點多鐘,但是地下室還有燈光亮着,傑里米居然還沒有睡下。
燈光下的傑里米已經陷入一種狂熱之中,張亞明開門他都沒有察覺,而且張亞明注意到,他保持現在一動不動盯着屏幕看的姿勢,足足有十多分鐘,一點都沒有改變。
要不是中間他偶爾用手扶了一下那眼鏡,張亞明甚至懷疑,他人是不是還活着,還能動。
張亞明沒有開燈,只是小心的站在暗處仔細的觀察着傑里米,他的面前是雷海的海域圖,不斷閃爍的移動的海浪,就像是雲層一樣,讓張亞明有片刻的迷糊。
很快他就明白,這顯示屏的圖片是雷海海下的一些情況,因為他看到一大片熟悉的點,而那些點就是自己曾經在雷海看到的青石堆。
當時張亞明控制着安琪兒,就在那青石堆里迷路,怎麼也走不出來,後來他才知道那青石堆不對勁,還是一直上潛到海面後,這才逃離那個危險地方。
這一次,張亞明看着傑里米,不住的用手搖晃着面前的方向盤,然後就看着這艘船好像避開這個地方,看來這個傑里米還是有點本事的。
至少他在雷海這幾年沒有白呆,知道那些地方要避開,那些地方有危險。
避開那些閃亮的光點,傑里米這才噓了一口氣,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但是卻沒有停止的意思,而是操縱着船,往另外一個地方開去!
在顯示屏上,那是一片黑壓壓的地方,但是好像有燈塔什麼,隱隱會發出一點光芒,好像就指引着傑里米的操作。
只是那黑壓壓的地方好像是很遠,這船雖然沒有停,但是想趕到那個燈塔還需要一段時間。
中間,傑里米又給自己弄了點吃的,又煮了兩杯咖啡,他不停的在地下室的幾個設備上操作者,手腳不停,看的出來他的那種專注和狂熱,讓張亞明一直沒有做聲。
而且張亞明掩藏的不錯,這個傑里米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地下室除掉他沒有休息外,還有一個人一直都在注意他。
時間悄然流逝着,天已經快亮了。
傑里米已經喝了好多杯咖啡,此時他不但感覺不到疲憊,反倒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兩隻眼睛睜的異常渾圓,他看着那顯示屏上的燈光越來越亮。
傑里米差點就手舞足蹈起來,只見他嘴裏不住的嘟囔着。
「就是今晚,一定就是今晚,我等了三年了,終於等到今天的這個時候,東西我一定要拿到手,它是屬於我傑里米的,誰也搶不去,這是上帝賜給我的!」
傑里米的話帶着一股之執着和瘋狂,而且他說話的時候,和平時根本就不一樣,就像是從他的身體裏釋放出另外一個人一樣。
張亞明暗生警惕,看來今天晚上肯定是有事情發生,只是不知道這傑里米到底在研究什麼東西,才會這樣瘋狂?
有什麼東西,讓他堅守了三年,然後被自己控制後,哪怕是偽裝設陷井,也要自己和傑琳答應他來到雷海。
還有剛才看到的一幕,千萬不要讓他知道才好,而傑里米操作那些設備,自己也該多留意一下,要不然他要是出事的話,自己就太被動了!
空有一艘船,居然回不了天堂島?
有了這種想法的張亞明,等到傑里米看到他從房間出來後,還衝着他打了一個招呼,兩人看起來心情都不錯。
「早上好,傑里米你起來的可真的很早,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張亞明好像完全忘記了傑里米的半夜的一幕,演戲誰都會,只看他是懷着什麼樣的目的。
所以張亞明在傑琳起床後,已經準備好豐盛的早餐,含笑的等着她,好像這船上只有他們兩個,正在愉快的度假,而將要到來的危機,他根本就沒有告訴任何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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