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她抬起手敲門,而他卻在門內緩緩拉開門板,兩人四目相對中停止,不單時間停止,就連心臟與呼吸都在這一刻停止。
她看到了滿身充滿疲累感的他,本來幽深的眸子裏有幾道血絲,額頭細碎的劉海有絲凌亂。
「大哥……」一聲不失嬌軟似運動過量後的粗喘着的輕聲低喚,顯示着她看到從未見過這樣的他,既驚訝又心疼。
他以為看到的是幻覺,直到一聲大哥嬌軟響起,告訴他面前站的日思夜念的可人兒是活生生的,是真真實實站在他面前的。
情不自禁的,他伸出長臂將嬌小的她狠狠拉入胸懷裏,有力的雙臂緊緊圈住她,那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納入身體裏以填補空虛感。
如此大的力道幾乎可以將她的骨頭壓碎,可這樣痛並快樂着的幸福感她並不想打破,嬌軀更是往他懷裏鑽着。
「唔……」有力的薄唇壓了下來。
買咖啡回來的周然,一轉角,便看到了站在辦公室門口那裏吻得難分難解熱火朝天的兩人,辣得他雙眼瞪得大如銅鈴,就差口水沒掉下來。
乖乖,老闆吻起人家小美女來這麼兇狠,也不怕把人家小美女的小嘴兒吞下肚子啊?猛成這樣這得餓了幾天?不敢想像……呃,他是不是這個時候回來打擾到他們接下來的那啥了?
好吧,君子有成人之美,他走還不行嘛!
嘀嘀。
剛要走的他聽到總裁辦公室里響了兩聲,這是靳司炎專門設定的,只要一有黑客入侵便會提醒。
靳司炎跟靳安璃倆人似乎並沒有聽到,依然故我旁若無人地吻得翻天覆地。
望着他們好像要把對方吃掉似的兇狠吻技,周然既無奈又只能厚着臉皮朝辦公室門口快步走,到了門口前,很有禮地側過身進去,還故意丟下句話一一
「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只是聽到檢測器有動靜才過來。」
靳安璃回神了!
她睜開迷濛的水眸同時,靳司炎也在凝視她,狂猛的吻變成溫柔的愛憐,而她己經羞紅了小臉,勾摟着他脖子的雙手放下輕推開他令她留戀的胸膛,轉頭望辦公室里,小臉變得更紅,都可以滴出血。
「大哥,有人啦……」想鑽洞的想法己經從這幾個字里表達給他,而說出這話時,她己經垂下小臉,繞過他躲在他身後。
他抬眸望進辦公桌後面,周然正在那裏全神貫注操作電腦,可能是注意到他望進來的目光,周然居然朝他比了下右手大拇指,他左眉一揚,冷哼一聲。
他長臂一伸,將她自身後撈回懷裏,右掌輕輕撫着她紅得發燙的小臉,低首深情地凝着她不敢抬起的小腦袋,覺得好笑不己,柔聲安慰着,「他沒看見,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對啊,我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你們完全可以繼續!」周然像故意跟他唱反調氣死他似的,特意大聲附和。
靳司炎又轉頭,目光似帶冷劍,一劍射到書桌後面那個不識趣就算了還不要臉的周然身上,「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我本來就不是啞巴!」周然不甘回嘴。
「看來我讓你太舒服了,今天晚上你就自己守夜!」靳司炎陰冷地哼一聲,摟着靳安璃就要走人。
靳安璃聽他這麼一說,連忙攔住他,「這樣不好吧?」
「我跟他開玩笑的。」他抬起右手輕捏了捏她俏鼻,「我是想帶你去休息室休息,這麼晚了,明天你還要上課。」
「我不要。」她說話時雙手己經抱回他的腰上,嬌嬌軟軟地嗓音里透着撒嬌。
見她就是要黏着他的意思,他滿心疼愛地摟緊她,柔聲低語,「我現在還沒有空陪你,剛才周然這麼逗你你好意思過去嗎,嗯?要是好意思我就帶你進去,不好意思你就去休息室睡覺。」
她抬起小臉瞅他,然後又自他懷裏朝他身後坐在辦公桌後面周然瞧,結果周然朝她笑着招招手,然後一手比了比他放在辦公桌的咖啡,一手又比了比電腦,最後雙掌合十拜託她,意思意單明了,表情也挺豐富,不禁把她逗笑了,小臉上的潮紅也在緩緩散去,縮回小腦袋抬頭看他,「大哥,我要進去。」
「可是很晚了……」
「你不也沒睡,你不能陪我,我陪你。」她嬌笑着說,水眸亮晶晶的。
他凝着她的笑顏,胸口一疼,嗓音微啞道歉,「對不起,在醫院時沒有陪你,當時一一」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沒顧及你的感受,對不起大哥。」見他還要說,她抬起小手輕捂他薄唇,「都過去了,以後我們結婚了,你想要幾個我就給你生幾個,好不好?」
「生太多太辛苦,一個就好。」
「一個太少了。」
「喂喂喂,老闆,別在那裏討論生幾個幾個了,你們要生一百個我都沒意見!趕緊過來,我快頂不住了!」
靳司炎馬上牽着靳安璃的小手朝辦公桌走。
待靳司炎一走近,周然便起身將位子讓給他,靳司炎則替補上去,雙手修長的十指飛快地在鍵盤上飛舞,不停在電腦黑色屏幕下方的白色長方形框框裏飛快輸入英文,周然則彎着身,一手支於辦公桌面,一手搭在辦公椅背上,專注地盯着屏幕看。
靳安璃第一次見靳司炎工作的樣子,可是這種需要通宵的工作也忒奇怪了吧,水眸瞥到辦公桌上的咖啡豆,想到方才周然朝她比劃的意思,於是抬腳自椅子後機繞過去,伸手拿起購物袋,一手輕點了下專注盯着電腦屏幕的周然。
周然轉頭,見她提着袋子,心眼明了地主動低聲說,「辦公室出去,左拐就是茶水間。」
她點點頭,轉身出去。
「總裁,怎麼追來追去都跟莫風霆脫不了干係啊?」周然突然低聲問靳司炎。
聽到這句話,己經準備走出辦公室門口的靳安璃回過頭看他們,水眸更是盯着電腦後背。
難道他們現在在做的工作就是查莫氏?莫伯父?莫伯父要對靳氏做什麼?不是莫大哥嗎?還是莫伯父跟莫大哥一起聯手?
五分鐘後,靳安璃端着兩杯以一次性紙杯裝着的咖啡回到辦公室,看到靳司炎己經跟周然剛好換位。
靳司炎看到她進來,直接朝她迎過去,伸手接過她手裏的咖啡,舉起一杯至鼻間輕聞了下,「甜的?」
她伸手指了指另一杯,「這杯苦的。」周伯跟她說過,大哥喜歡喝苦咖啡。
他馬上端起另一杯輕啜了口,薄唇輕抿着微點頭,「味道還不錯。」
「幫你泡咖啡還被你嫌棄,下次我才不泡了。」她故意嘟着小嘴不高興地嘀咕。
「我這是在褒獎你,靳大少夫人。」
「你又占我便宜,討厭……」
「你們倆別在這裏秀恩愛行不行?我還單着呢!咖啡泡好了也不拿過來,都要困成狗了!」周然實在受不了他們倆在那裏嘀嘀咕咕的打情罵俏。
她連忙自他手裏拿走那杯甜給周然送過去,咖啡放到他面前,「甜的噢,周大哥。」
「甜的?」周然一臉驚悚,話里儘是嫌棄,「看你們倆己經甜得渾身掉皮,咖啡也是……呃……」正在說話的他被靳司炎遠遠掃一冷眼過來,後面的話自動消音,乖乖端起咖啡趁熱咕嚕咕嚕兩下喝得一滴不剩,喝完還非常客氣地朝她笑,「謝謝總裁夫人親手泡的咖啡,味道棒極了!」嗚……好甜!好膩!好噁心!好難喝!好想吐!
靳安璃見他明明喝得一臉比死還難受,說出來的話卻言不由衷,回過頭看靳司炎,靳司炎冷臉冷眼一變,朝她牽起抹笑意,溫柔的眼神,溫柔的寵溺。
好吧,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管不着!
「周大哥,你們是不是在查什麼啊?」她突然問。
周然的眼睛自電腦屏幕上抬起睇她,眼睛快速瞟了眼靳司炎那邊然後又睇回她,「沒有的事,我們在修復系統,否則機密就要泄漏出去了。你明天不是還要上課嘛?快點去陪老闆睡覺去。」
陪老闆睡覺這五個字別提說得多曖昧了,靳安璃的小臉一下子紅透,嬌軀一轉不想再問下去了,連靳司炎她也沒理,直直往辦公室門口走。
她要是今晚留下來,不就是坐實了真是來這裏陪大哥睡覺嗎!
靳司炎在她跑過時及時伸長臂拉住她,「都十二點了,現在回去我不放心。」
「我開車來的!」她轉回身,微瞪着他說。
「開車?」他眸子一眯。她哪來的車?
因為說錯話她水眸一跳,垂下小腦袋不敢看他,也不敢再吭聲。
他一手挑起她秀巧下顎,眸光直逼她水眸,「車子哪來的?」該不會是哪個富二代送的吧!
「莫大哥的啦……」她嘟了嘟小嘴,一把推掉他大掌,不情不願地說。
「他為什麼送車子給你?」他皺眉,他警告過少秦,不准動她的心思,難道他就是不聽?
「他哪有送給我,我只是想快點來這裏找你,所以才會找他借車子。」見他還要再逼的問的樣了,索性全部招供了,「今天白天淼淼心情不好就約我出去,我陪她一天,然後就在莫家過夜。」見他緊繃的臉色鬆了,笑嘻嘻地往他懷裏一靠,「大哥,你這麼緊張我,以後不會不要我了吧?」
「臉皮這麼厚,誰緊張你了?」他抬起手輕颳了下她鼻尖。
她冷哼。
「你的車技不好,以後不要開車,太危險了。」他又叮囑。
「噢。」她乖乖應着。
「現在,去休息,明早送你回學校。」
「噢。」
「噢還不動?」見她還抱着不放,他沒好氣失笑。
「好嘛。」她不情不願意地鬆手。
電腦前的周然,見他們終於走了,不禁嘀咕,「總裁真會老牛吃嫩草,找了個大學生,這口味也忒重,找個二十四五的多合適,相差這麼大不得累死,當爹又當媽還當哥什麼都管……」
休息室里,一場肉搏戰開始了。
早上八點相思園
莫少秦的公寓裏,目光所及之處凌亂不堪,像是被小偷光顧過,只要能移動的東西全部倒地,能扔的東西全部被甩得到處都是,易碎的物品全部損壞。
而莫少秦本人,躺在唯一完好無損的昂貴真皮沙發上,身上的衣服歪歪斜斜,頭髮凌亂不堪。
鈴……
不知道被扔在哪個角落時的手機突然響起,吵醒了沙發上的莫少秦。
莫少秦自沙發上一下子坐起來,忍着還有些痛的頭睜開疲累的雙眼,微眯着眼細聽鈴聲來源處,最後目光於房間方向停住。
「於嵐,什麼事。」他走進房間接電話,一手輕挑起落地窗簾望窗外,外邊一片灰白。
「有件事我要問你!」於嵐的聲音聽起來很生氣。
「如果是私事就沒必要了。」他冷冷地說。
「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靳安璃?」於嵐質問。
「是不是只要回答了你就不再來煩我。」
於嵐久久沒有回答,因為他早就煩了被她緾着,可是如果她不緾着他,孩子怎麼辦?她心甘情願為他生孩子,他不能不負起責任!
「是!」她很是敷衍地回答。
「很好,這是你說的,請你不要忘記了。」他冷牽嘴角,「我是喜歡她,比當初喜歡你的時候還要喜歡,而且,今天我就要跟她表白。我這麼回答你滿意嗎?我不想再接到你的電話。」
掛了電話後,他走出房間,目視一室的凌亂如垃圾場,打了個常打的家政服務公司讓人過來收拾。
叮咚叮咚一一
門鈴聲響起。
莫少秦意外家政公司這麼快就派人來了,跨過障礙物走過去開門,沒想到,站在門外的人,卻是莫淼淼。
「你怎麼來了?」
莫淼淼完全無視他的話,逕自走進屋子,一看屋子裏面目全非,不悅地轉回身瞪他,「哥,你怎麼又把屋子搞得這麼亂,三天兩頭都這樣,買這些東西都不用錢的嗎?」真會浪費錢!
「又沒花你的錢,你心疼什麼。」他滿不在乎地聳聳肩,轉身走回屋子裏,一屁股於沙發坐下。
「我知道你會賺錢,但你也必要老是糟蹋新買的家具吧?三天一次這樣換新,你是怎麼了?」她皺着眉走到他面前瞪他。
「我怎麼了不用你管,我早讓你不要老是跑來這裏,沒聽進去還是怎麼的?管好你自己就成,少來這裏礙事!」他冷淡地掃了眼她。
她被他的話氣到了,本來就一肚子委屈,還每次來這裏都不被他待見,她有這麼令他討厭嗎?
「你當我愛來這裏啊?要不是因為……」她瞪着他,說不出後面的話來。
「因為什麼?」他不耐地抬起眼睇她。
「因為……」她想說出口,卻愣是說不出來。
「莫淼淼,你不要來這裏浪費我的時間,等一下我還要送小璃去學校,你要是想一起就一起,不想就走人。」他說完便起身,一手扒了扒頭髮朝門口走。
再一次從他口裏聽到靳安璃的名字的她,一下子火了,生氣地朝着他的後背大吼,「因為我喜歡你!」
莫少秦以為自己聽錯了,驚愣地倏然轉回身望她,皺着眉問她,「你說什麼?」
莫淼淼同樣望着他,雖然也被自己剛才的話給嚇到,可她終於邁出了這一步,她覺得興奮又緊張。
「我說……我喜歡你。」
再一次從她口裏聽到,他確定自己沒聽錯了,繼而毫不猶豫的斥責她,「莫淼淼,你腦子沒問題吧?我是你哥,你是我妹妹,你喜歡我?你想我不想!你以為我們是像阿炎跟小璃那樣的兄妹?白日夢做多了吧!」
「我們就是像他們那樣的兄妹!」她變得激動不己,「你不是我爸比媽咪的孩子,我跟你沒有血緣關係!」
莫少秦一愣。
她是怎麼知道的?知道多久了?還知道些什麼?
見他愣住,以為同樣驚訝這個事實,「你沒有聽錯我說的,我們就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我從讀國小的時候就知道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他面無表情地問,他竟不知道這個妹妹一直知道這件事。
「我是從爸比媽咪在房裏說悄悄話時無意間偷聽到的,說你是抱養的,當時我可開心了,因為我可以喜歡你了。」她看着他說,見他面對她的表白依面無表情,心裏失望了起來。
難道他真的對自己沒意思?這麼多年了,一點點都沒有嗎?
「淼淼,你在我心裏,一直是妹妹,就算我們不是親兄妹,我也不會喜歡你,你於我而言,就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以後不要再到我的公寓來,這裏不歡迎你。」本來在沒有捅破這層關係前,他對她還有絲或溫和或輕鬆可言,可捅破之後,他變得冷淡起來。
見他轉身要走,她追出去,伸手拉住他,「為什麼你不喜歡我?為什麼?我哪裏不好?」
他伸手撥掉她拉住手臂的手,說出來的話很傷她的心,「對我來說你哪裏都不好,而我喜歡的人也不是你。」
「她是誰?你告訴我!」
他轉回身,定定地睇着她,「小璃。」
見他要進電梯了,她還是追過去,不死心地追問,「她知不知道?」
為了讓她死心,他再次傷她的心,「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早跟她表白過。所以,以後不要再來這裏,雖然你是我妹妹,但同是女人,免得被她看到不高興。」
她呆住。
電梯合上的剎那,莫淼淼的眼淚自微蒼白的臉蛋滴落。
小璃不是說只喜歡大哥嗎?為什麼要騙她?還說不會做傷害她的事,其實早就己經做了!
她們不是好姐們嗎?不是說好要做一輩子的好閨蜜嗎?
……不,所謂閨蜜都是搶自己喜歡的男人的壞女人!可是,當初自己卻天真的以為她們是特別的,肯定不會做出背叛彼此的事情!
肯定了一番靳安璃的背叛之後,莫淼淼依然不想相信她就是這樣的人,這麼多年她們都過來了,不能在沒有她的承認就認定,她要得到了小璃的親口承認!
西城大學門口
中午放學,莫少秦特地過來接靳安璃。
靳安璃今天有些鬱悶,一早上都不見淼淼,打她手機也打不通。
「小璃!」莫少秦自車上下來,朝低着頭走出校門的她微笑着揚了揚手,「這裏。」
自從知道他有心要對付靳氏了,靳安璃每次看到他都己經沒有從前那麼開心,露出的笑容都不是打心眼裏笑出來的。
「莫大哥。」她小跑着來到他跟前,輕笑着微彎身看車裏,沒看到莫淼淼,很是失望地直起身,抬起頭問他,「淼淼呢?今天一早都沒看到她。」
他只是輕淡地說了句,「那丫頭可能又翹課了,不用管她,她就那樣。」
「可是這幾天她也沒有翹課呀,今天為什麼翹?而且打她手機也不通。」她疑惑不己,「莫大哥,不如中午我去看看她吧。」
「中午我想請你吃飯,有些話想跟你說。」他凝着她精緻小臉說。
被他瞧得有些些不好意思,她別開臉故作輕鬆,並繞過車頭,「好啊,但是我可是要吃死貴死貴的噢!」說完話時己經拉開車門坐進去。
「再死貴都請得起,不會要你付賬的。」他跟着坐進去,在她要拉安全帶時,傾身過付出替她系好。
她感到有些尷尬,等他系好,頭皮發麻地道了謝。
要是被大哥知道莫大哥對她過份的好,她不得扒層皮啊?昨天晚上除了露出來的地方,凡是被衣服遮得住的全是吻痕,到現在她腿還酸軟,走路還虛着呢。
「小璃,我喜歡你。」吃飯席間,莫少秦突然對她說。
正在吃飯的靳安璃聽到他這句話被嚇得不輕,幸好飯己經吞下去了,否則真的會被噎死。
「莫、莫大哥,你在開玩笑吧?!」她瞠大水眸睇坐在對面的他。
他微低下俊臉牽唇笑了下,抬起頭看回她,很正式很真正地說,「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你跟阿炎己經分手,所以我是可以追你的,而且,我喜歡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看到你恢復單身,當然不想錯過機會,你也不排斥我,我們可以試試。」
她這回真被嚇得不知該做何反應。
今天早上本來大哥要送她,但是她拒絕了,將借他的車子開回莫家後,她在車門裏的一角撿到了個u盤,本來她是想還給他的,可是想到他的居心,她就忍不住留了下來,然後匆匆跑回家打開電腦,看看裏面會不會有什麼跟靳氏有關的機密資料,沒想到一打開,裏面真的有關於靳氏的文檔,但是還是上了密碼的,她將他的生日換着來輸入都不對。
「小璃,我們可以相互了解一下再決定要不要在一起,只要有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讓你看到。」莫少秦突然伸過手握住她小手。
她抖了下想縮回去,卻被他及時握住,心底反感不己,可她又在猶豫着,如果答應他卻不失為一個很好的能知道密碼的方式。
「我遇到一個煩惱,你要是能給個中肯的建議我,我或許能答應。」她微微笑着說,水眸底閃過他無法察覺的精明。
「你說說看。」他勾唇笑,收回握着她小手的大掌。
「我有些重要的東西需要鎖起來不給人看到,是你的話,你會用生日密碼嗎?」
莫少秦並不知道她己經知道了他的一些事情,所以根本沒有多想,只覺得她是純粹考考他的細心程度而己。
「是我的話,我會用別人不知道只有自己知道的數字。」
「隨意組合?」
「不,一定是固定的有紀念意義的數字。」
「意思就是發生過某些事的某年某月某日,而別人又不知道之類的?」她很懂得舉一反三。
「一點就通。」他稱讚她,隨之道,「你的意思是同意嘍?」
「為什麼不?」她挑起左邊秀眉笑望他,心底卻在對靳司炎不停地道着歉,說着對不起。
「謝謝你給的機會,乾杯。」他舉起酒杯。
她舉起果汁,與他碰杯。
看到她嘴角有滴果汁滴下來,他抽了張紙巾替她擦掉,神色與動作都自然不己,好似他們己經是很親密的戀人。
莫宅
莫淼淼看着手裏匿名寄給她的相片,裏面一張張都是莫少秦與靳安璃從上車到餐廳吃飯的相片,而拍出來的全都是他們親密互動的瞬間,雖然沒有多少張,卻己經足以打碎她對靳安璃僅存的一絲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