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着眸子掃視凌亂的房間,在看到自己赤身果體後,不好的預感冒起,後背升起股涼意,下床迅速找到手機,看了眼有沒有來電。
靳安璃打過三通電話,一通是他接到時的時間,另兩通都在他沒有印象的時間,一通未接,還有一通是他沒接到,但顯示己接,明是靳遠林接的。
管不了那麼多,靳司炎看了眼時間,己經是半夜三,現在打電話給靳安璃她都己經睡着,再焦急也要等到天亮。
接下來,靳司炎好好琢磨回想了經過,從去洗手間回來之後,一印象都沒有。
最後,他洗了個澡,穿好衣服後走出去,直接去了酒店監控室,調取昨晚的監控錄像。
「總裁?這麼晚了您來有事嗎?」監控室的工作人員看到總裁突然親臨,驚得有些手忙腳亂。
靳司炎一走進監控室,便看到有好幾個人,通常監控室並不需要這麼多人,所以便訓問,「怎麼這麼多人?不知道這裏是酒店重地不允許隨意進入嗎?當這裏是菜市場還是什麼。」
「總、總裁,不是那樣,是、是因、因為」
「再結巴一下馬上結工資走人!」他冷着張臉望向監控屏幕,卻是一片黑漆漆的,「監控怎麼回事。」
「回總裁,監控昨天早上出了問題,現在還在維修,他們三個是維修人員!」監控室的工作人員在被靳司炎訓了之後馬上口齒清楚流利起來。
「壞了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上級,現在還沒維修好!如果在這段時間發生什麼重要事故你負責得起來?還是你的上級負責!」靳司炎本來是想調監控,監控卻壞了,不氣才怪,火大地命令監控室的工作人員,「現在打電話給你上級,讓他立刻來見我!」
工作人員應了聲,低着頭匆匆走出監控室。
「維修多久了。」靳司炎問維修人員。
「報告總裁,從昨天中午十二到現在,因為所有監控的線路都壞了,酒店攝像頭多,所以耗時也久,外面的線路己經接通,就差監控室這裏的。」維修人員回答。
他暗吐口火氣,冷道,「繼續修,為了酒店的安全,儘快修好。」
「是,總裁。」三名維修人員連一眼都不敢看他,連忙又開始低頭,目不斜視地繼續維修。
監控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名身着黑色西裝外面套着件羽絨服的男人走了進來,一看到靳司炎,本來就驚慌失措的他更加忐忑不安。
「總裁,您找我?」男人二十八上下,是酒店的大堂經理,監控室也歸他管,他本來在情人家抱着情人睡覺睡得好好的,被一通電話挖起來,一分鐘不敢怠慢地驅車過來。
「監控幾壞的?」靳司炎微側高大身軀面向他,將他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遍,結果,在他微開的領口那裏,看到了脖子間有女人留下的三個吻痕。
「回、回總裁,早上十一。」
靳司炎又望向監控室的工作人員,「幾壞的?」
工作人員心地瞟了眼上級,低聲道,「十半。」
靳司炎瞬間火了,怒瞪着大堂經理訓斥,「監控十半壞你十一!行,十一壞,壞了你還沒有及時讓人過來維修,到了十二才讓人過來!從十半到十二之間的一個半時你都幹什麼去了?我花錢請你來是給你玩忽職守的嗎?你的責任心在哪?如果出了什麼事你能承擔得起責任?沒本事做老闆給別人打工還不肯踏踏實實你只有滾的份!」
大堂經理沒想到會被一陣臭罵,平常在下屬面前一直都是鼻孔比眼睛還要高,現在在下屬面前被訓成這樣臉都丟盡了,一聲都不敢吭。
「還杵着幹什麼?」靳司炎見他不動慍怒。
「干、幹什麼?」大堂經理方才其實有些走神,在心裏誹腹着靳司炎,回過神聽到他的話不禁傻問。
靳司炎聞言,幽深的寒眸微眯,掏出手機打了電話給管理着皇朝酒店人事的總經理,「明天一早上班,第一時間辭退皇朝酒店的大堂經理,重新安排填補空缺,着重提攜能吃苦耐勞有責任心上進心的有為青年!」
大堂經理一聽他這番話,知道自己被開了,想求情卻又開不了口。
「你可以走了,明天早上過來結完本月工資。」靳司炎冷冷地完,邁開長腿離開監控室。
離開監控室後,靳司炎來到了前台。
前台的兩名女職員剛才看到監控室的那名工作人員過來打電話,還了總裁在酒店,所以都打起了一萬分的精神,完全不敢打瞌睡,看到他走過來都站了起來,持着待客的微笑。
「查一下靳遠林有沒有在這裏開房。」他淡掃了眼兩名前台,妝容不算濃恰到好處,笑容恰到好處。
昨天下午公司剛下發了人事變動信息,皇朝酒店屬靳氏旗下,所以完全知曉靳遠林是誰。
「是,總裁。」其中一名前台馬上彎腰操作電腦,很快回答,「總裁,沒有靳遠林入住酒店的信息。」
「00號房是幾開的。」他又問。
前台再次操作電腦,很快回答,「回總裁,00號房與01號房是同時開的,開房的人叫張宇。」
張宇?他暗擰眉,隨之又道,「把01號房門卡給我。」
前台不敢多問,將備用門卡拿出來遞給他。
靳司炎拿着門卡來到01號房,刷過門卡,試着輕推一下門,發現裏面並沒有反鎖,於是推開門進去客,客廳開着暗燈,穿過客廳,輕推開房間的門,房間裏只開了壁燈,而偌大的床上,歪歪斜斜地躺着個男人,從門口望進去有些像靳遠林。
他邁開步子進去,看清床上男人的臉之後,面色泛冷,並微吐口氣,目光掃過靳遠林衣衫未解的身體,暗擰眉,轉身大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