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意外,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冷淡地,一手自西裝外套掏了張折了一折的紙出來,修長的手指將紙張攤開,然後放於面前的茶几上以修長的兩指輕輕一推,推到了二老夫人的面前,「請您來辨認一下字跡。」
二老夫人不知道他要她辨認什麼字跡,伸手便將紙張拿了起來看,一看居然是自己給安琳的支票,老臉上的臉色瞬間變了,暗罵着安琳會打報告。
靳司炎冷淡地盯着她的臉,幽深眸子裏飄了飄寒光,毫不客氣諷刺,「二奶奶什麼時候也開始做起見光死的事情了?雖然關係不熱絡,但身為後輩的我還是想一如既往地尊重您,但請您不要拿着奢侈的面子做不要臉的事情,如果哪天臉被踩到了地上,不要怪踩臉的那個人,那是您自作自受怨不得人。」
二老夫人聽了臉色由紅轉青,當下怒斥,「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你倒好,不識好歹就算了還倒打一耙!」
「我不需要您的為我好,也不需要您插手我的任何一件事情,我自己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但請二奶奶您也清楚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遺囑不是送給您的好藉口與擋箭牌,認清自己的位置才會得到更多的尊重,我生來最討厭的一類人,就是認不清自身位置還偏要自以為是。」他完一刻也不想多做停留地站了起來,將墨鏡重新戴回俊臉上,「今天我就這麼,還請二奶奶您自重,不要哪天跌了跟頭還要責怪旁人絆倒了您。」
二老夫人己經被他的話給氣得臉色發白、渾身哆嗦,卻一個字也不出來。
本以為他今天來這裏是想跟她低頭,認櫻子做女兒的,沒想到又是為了那兩個女人!
靳司炎完之後頭也不回,就連傭人匆匆送過來的大衣也是長臂一撈,連一秒停下的腳步都沒有。
上了車之後,靳司炎馬上又吩咐老陳,「現在馬上去市愛嬰福利院。」
老陳雖然不解,可也不敢多問,更不敢多耽擱,馬上啟動車子前往市。
市
這個城市曾經是靳安璃待過的城市,來到這裏的靳司炎,依昔記得為了她,他百忙之中拔冗過來看她的情景。
在他的思緒跌入回憶中時,車子己經緩緩駛入佔地不大的愛嬰福利院,而院長早己在等候着他,之所以會在等着他,是因為靳司炎早在赴安琳請他前往餐廳用餐時,就己經打過電話知會。
愛嬰福利院是收養姜璃的地方,也是她長大的地方,而這間福利院也是靳司炎長期資助的其中一間福利院,會資助,當初也是因為姜璃在這裏長大。
這裏的院長姓姜,所以這裏收養的孩子除非在被收留時有留紙條明姓什麼,不然都是跟姜院長姓。
「靳先生您好,歡迎回來視察。」姜院長是五十幾歲的女人,看到有幾年未見的他滿面笑容的歡迎他,並朝他朝出手。
靳司炎同時一掌抬起與她握手,一掌摘下墨鏡,冷淡的俊容微緩,「姜院長,好久不見。」
「孩子們,靳先生回來了噢,快歡迎靳先生回家吧!」姜院長笑容和謁可親地對早己站在兩邊排成兩排,手裏還拿着花兒的孩子們笑。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孩子們開心地笑着叫着,順序從門口到裏面,從矮排到高,有最的兩歲,看到哥哥姐姐們搖塑料花兒,他們也會跟着哈哈笑着搖,有些孩子剛換牙,沒有門牙的孩子話漏風,所以喊出來的話並不是很清晰,最大的孩子有十五六歲,這些孩子看起來都很乖巧懂事。
靳司炎看到這些歡笑着的孩子們,幽深的目光掃過一個個孩子的臉面,看到他們生活得好就放心了,而面容並沒有揚起笑意,依然是淡淡的。
他想起了靳安璃做了人流手術時的話,他當時就決定了,如果她真的不能生育而又想要孩子,他會考慮領養幾個。
「靳先生,您要的資料我己經為您準備好,現在我們就去辦公室。」姜院長邊笑着,邊領着靳司炎在一片歡迎聲中走進大門。
院長辦公室很簡陋,但很乾淨整潔。
靳司炎正在翻看關於姜璃的資料,邊看邊問坐在一邊的姜院長,「之前我派人過來時,怎麼沒有交給他。」
「我怕他騙我,沒看到靳先生您我無法安心將資料交出去,萬一中途有什麼變故怎麼辦,所以還請靳先生原諒,勞您百忙中過來一趟。」姜院長萬分抱歉地表示。
「沒事,只要資料沒問題就行了。」他己經很快將資料看完了,抬起俊臉睇她,「姜院長,我想問你,姜璃的女兒是誰的?」
縱然年齡比靳司炎大將近一倍,可姜院長依然不敢直視他幽深而銳利的雙眼,這雙眼銳利起來時,自帶懾人心魂的氣魄,會令人無法直視地選擇左右飄移目光或者垂下臉看地面。
「姜璃當初生產時,是我陪在一旁,我記得當時我問她孩子的情況時,她孩子的父親姓張,至於具體叫什麼記不得了,但我記得她過一句話,她那個男的是她最喜歡的男人,但姜璃卻不能跟他在一起,就選擇了偷偷將孩子生下來,生完了滿月之後就將孩子留在了這裏。然後就在姜璃去世不久之後,姓張的家人就找過來了,好像還是挺有錢的,我就心想,既然親生父親願意認養就讓帶走,總比待在這裏無父無母照顧好。我能冒昧問一下,靳先生為什麼問這個嗎?」
聽完姜院長的話,靳司炎不受打擊是假的,他曾經一心一意愛着還認為最純潔的女孩子,居然背着他為別的男人生了孩子,生了孩子竟還想着跟他訂婚,可惡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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