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比例50%24h後見 瞿非輕悠悠的嘆了聲氣,鋪了宣紙, 提筆勾畫。
她以為自己表現的夠明顯了, 為什麼蘇辛還是一副毫無所覺的樣子呢。
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瞿非輕嘴角下壓, 不管是是哪一種, 惹了她, 就別想跑了。
是蘇辛自己送上門的,她就不客氣了。
瞿非輕畫到深夜, 燈罩里的蠟燭已經燃至三分之一, 瞿非輕眨了眨自己酸澀的眼睛, 看着這幅畫作。
萬花叢中, 美人帶笑。
瞿非輕收了筆,讓畫上的墨跡風乾, 猶豫的想題詞,最後還是作罷。
瞿非輕洗浴過後躺在龍床上, 她已經習慣時不時擁着蘇辛入睡,如今倒是有幾分孤枕難眠的滋味。
瞿非輕是個很自私的人, 她不喜歡付出的比另一個人多,想永遠當清醒的那個, 但是她現在發現, 原來減少一分喜歡,是那麼難的事情。
感情遠遠不像嘴上說的那麼輕巧,想放就放。
那邊的蘇辛還是挺鬱悶的, 坐在床上睜着眼睛毫無睡意。
「姑娘, 有心事嗎?」
書卷垂着眼眸輕聲問。
書卷表現的更加恭敬和謙卑, 立在那裏,頗有幾分冷漠的味道,連臉上的笑都少了,也不再在蘇辛的面前掉眼淚。
「也沒什麼事兒,書卷,你在這皇宮裏待的悶着慌嗎?」
「姑娘覺着悶了?」
書卷沒回答蘇辛的問題,反而是反問了出來。
「有點吧。」
蘇辛撥弄着手腕帶着的玉珠,這是瞿非輕送給她的,瞧着是很珍貴的物什。
「姑娘肯離了陛下?」
書卷試探的詢問,蘇辛的動作一頓,抬眼看着書卷。
那眼神銳利的仿佛一根針,扎的的書卷心裏疼。
「你知道?」
「姑娘也從沒想瞞着書卷不是嗎?」
書卷苦笑,她是蘇辛的貼身丫頭,蘇辛去哪兒她都要跟着,可是蘇辛不要她跟着的時候,跑去陛下那裏歇息的時候,她又不瞎,這些東西看的一清二楚。
「為什麼問我肯不肯離了她?」
蘇辛好奇的是這個,她表現出了什麼給了書卷這種錯覺,以為她離不得瞿非輕?
「姑娘不是喜歡陛下嗎?」
書卷握緊拳頭,心裏溢滿悲傷。
「啊?什麼?我不喜歡她啊。」
蘇辛說的茫然,她那裏說過她喜歡瞿非輕了,不過她挺喜歡和她搞就是了,瞿非輕貌似喜歡她來着。
書卷呆呆的看着蘇辛,面上什麼表情也沒有,聲音很輕。
「姑娘,你真心狠。」
十四也忍不住出來說話。
「嗯?」
蘇辛很無辜啊,為什麼突然給她扣渣渣的帽子,她也超迷的。
書卷看着蘇辛懵懵懂懂的樣子,心下嘆了一聲氣,不知道是該幸災樂禍還是同病相憐。
「如果姑娘不喜歡陛下,為何又那麼痴纏於陛下,日日尋她。」
既然你不喜歡一個人,你為什麼要給她你喜歡她的錯覺。
蘇辛為難了,她只想談情不說愛啊,她還以為她和瞿非輕達成共識了呢,結果並沒有嗎?
蘇辛揮退了書卷,在床上靜靜地思考人生。
十四爺,是不是所有人都以為我喜歡瞿非輕啊?
蘇辛嘆了聲氣,其實她挺喜歡瞿非輕的啊,喜歡瞿非輕的性格,喜歡瞿非輕的臉,喜歡和瞿非輕搞,可是還是差了什麼。
你情我願的事情,我為什麼要生氣,她樂意就好了啊。
是了,她喜歡瞿非輕,是對炮友的喜歡。
十四不說話了,這種東西它也扯不清楚,看着就好了,事態不失控就好,隨便宿主怎麼造。
第二天的時候,蘇辛開始和瞿非輕保持距離。
「你在躲我?」
瞿非輕捉住了不在宮殿裏跑出來賞花的蘇辛。
「沒有,我想和你道歉。」
蘇辛搖搖頭。
「嗯?你做錯了什麼?」
瞿非輕的心裏升起希望。
「對不起,我不該讓你以為我喜歡你…」
「可以了。」
瞿非輕沒有等蘇辛說完,喊了停,那種冷意迴蕩在胸腔里,抽抽的疼。
「你討厭我?」
「不,我覺得你很好,臉好,性格也好,可是……」
蘇辛看着地面,嘆了聲氣。
十四實在是不想讓蘇辛再扎心了。
「不必說。」
瞿非輕沒有拂袖而去,反而是牽起了蘇辛的手,勾出了一抹清淺的笑。
「昨日御膳房新研製出了一款糕點,我瞧着還不錯,讓你嘗嘗。」
瞿非輕拉着蘇辛離開,蘇辛愣愣的跟着她走。
十四爺,這個我想的不一樣。
十四不想開口說話,它累了,不想接戲。
蘇辛愣愣的看着瞿非輕一口一口的給她餵糕點,表情很迷茫。
瞿非輕看着蘇辛迷茫而乖順的樣子,面上帶着笑容,心裏那種陰暗的氣息不減反增。
如果蘇辛能十分決絕的話,她或許還不會採用這種懷柔政策,可是她卻總是對她表現出一種依賴的感覺,讓她越陷越深。
蘇辛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弱柳扶風也不誇張,但是她又有有着非常堅強的內心,宛若一把利劍。
太過剛強是容易被折斷的,瞿非輕不想逼她,但是也不想就這麼放過她。
現在這個樣子不好嗎?蘇辛看起來那麼乖,那麼溫順。
為什麼非要逃離她的身邊,蘇辛感覺到無聊了,所以她要走了,她走了,就會把她一個人拋在這裏。
是她先闖入她的心裏靠近她的,她怎麼可以就這麼跑掉。
太自私了。
瞿非輕發現了,蘇辛這個人就是那種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性格。
如果跟蘇辛鬥起來,說不定還會激發蘇辛的好勝心,瞿非輕看得出來,蘇辛絕對不會是那種心甘情願自己失敗的人。
但如果是那種特別軟的手段呢,就像棉絮里包裹着刀子,蘇辛會渾然不知,這就是她性格上的弱點。
瞿非輕抹掉了她唇邊的糕點渣,放進了自己嘴裏舔掉。
這動作做得十分色氣,卻又非常自然。
蘇辛湊過去,和她膩膩歪歪的交換了一個親吻。
兩個人又回房間搞了起來,蘇辛感覺格外的累,閉着眼睛睡了過去。
蘇辛和瞿非輕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瞿非輕對蘇辛更加關懷備至,讓蘇辛覺得有點怪怪的,覺得怪怪的不止她一個。
瞿非昀又和蘇辛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畢竟蘇辛太無聊了,瞿非昀也很閒,兩個很閒的人就湊在一塊喝茶聊天百~萬\小!說,說着說着就說到了瞿非輕身上。
「看來皇姐真的很喜歡你啊。」
瞿非昀撐着臉,手肘擱在石桌上。
「嗯。」
蘇辛知道,點了點頭。
「可我總感覺不太對勁,我怎麼覺得皇姐寵你和寵她小媳婦兒一樣呢?」
瞿非昀換了姿勢,雙手撐着臉,眼神在蘇辛的身上上下打量。
蘇辛笑了笑,沒說話。
全皇宮都知道皇帝有個養在後宮的小琴師,寶貝的緊。
蘇辛在某一天起床的時候,準備下床卻發現腿軟,差點沒磕着。
蘇辛可沒覺得是自己搞過頭了,她被書卷扶到床上,讓書捲去請太醫。
太醫來了,看不出什麼,開了幾貼滋補益氣藥就走了。
蘇辛知道是怎麼回事,坐在床上嘆了聲氣。
瞿非輕來了,沉默的站在蘇辛的床邊,伸手摸了摸蘇辛的腿。
「我已經說了我不會走了,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蘇辛瞅着瞿非輕,知道是瞿非輕搞得鬼。
「你沒說過。」
瞿非輕抿着嘴唇,這個人一直在找機會,也許等她徹底感覺到無趣了,或者覺得外面的世界安全了,就又想走了。
「那我現在說了。」
蘇辛撇了撇嘴唇。
「我不喜歡這樣,我會生氣。」
蘇辛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瞿非輕,說的認真。
「我不會騙你的,我會陪你一輩子的。」
蘇辛看瞿非輕還是木頭似的不說話,戳了戳瞿非輕的手。
瞿非輕的身體一震,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蘇辛。
她以為她是頭不會留戀的野馬,可是好像事實並非如此。
「真的?」
瞿非輕的聲音有些沙啞,她低頭看着蘇辛,還是充滿了懷疑。
「嗯。」
蘇辛點頭。
她是很無聊沒錯,但是她的職業在不停的冒險,在安靜的閒下來的時候,她更喜歡窩着不動彈。
瞿非輕對她太好太好了,那種感覺一點一點磨掉她想要離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