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自尋死路,你知道這樣的下場嗎?這樣下去我們會死你們會死,而外面的所有人都會死!用你們華夏的話來說,你這根本就是婦人之見!」溫頓幾乎是吼出來的,這時候這個光明山的紅衣主教,中文一下子還不錯,再沒有出現那個「好早上」的錯誤,而且聲音讓每一個人,當然主要還是第九局的人,所有的人都聽到。
「至於政治上面的事情,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先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這些道理你們不懂嗎?只有活下來才有以後!」溫頓大聲的說道。很多人慢慢開始有些異動,沒有人想死,只要多活一會那都是極好的。
國王的表情卻一變不變,一下子恢復了鎮定,即使是這時候也淡淡的說道:「首先絕對不允許殺普通人,而且你說的並不對,你要知道如果你能想到的這裏的人也能想到,而且這並不是什麼難題,那麼我們回什麼還要這麼做?他這樣只是在讓我們自相殘殺。」
溫頓嗤笑一聲,指了指這紅霧之牆,又指了指外面的人流,嘲諷道:「你還想說什麼力量有限的鬼話嗎?能做到這般就算是有限那也絕非你這個猴子可以抵擋的。」
國王只好沉默,這個問題他的確無法回答。
溫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一副很抱歉的語氣說道:「少校,我很抱歉,我剛才衝動了,我不該這麼暴躁的,我以前也很少這麼暴躁......嗯,可能我有些緊張了。」溫頓說着指了指自己身後的人,道:「他們都是光明的孩子,他們不能輕易的死在這裏,所以......而且,而且就算是現在,外面的人不一樣在不停死去嗎?有時候我們要學會選擇,能拯救一部分就代表一部分,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
國王搖了搖頭,然後苦笑一聲,說道:「溫頓主教,你說的很有道理,你們可以離開,我不會阻攔,但是你不能傷害外面的普通人,這是原則,不能改變的原則、」
「那你會幫我嗎?」溫頓眼睛一亮,問出了這個多麼愚蠢的問題。
國王很痛苦、很痛苦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恐怕不能......我們只能保證不阻擋。」
「你!」溫頓的臉一下子又拉了下來。不過他因為剛才意識到了自己這時候太過反常,於是他又做了個深呼吸,但臉色依然不好看,因為這就意味着他們要放棄一部分人。那麼放棄誰呢?這絕對是一個引起內部矛盾的事情。
而禍不單行,就在這時候紅霧之牆開始加速的堅固,很快就到了之前最堅固的時候,然後遠遠的超過,越來越堅固。
而淮安一中,那個氣息越來越沉重,所有人幾乎都感覺到了。
「鮮血,是鮮血,越來越多的普通人趕了過來.......他們在這裏死去,融入到紅霧之牆內。」光明山有人突然說道,李由看了看他,頓時明白了他們是怎麼交流的。果然,造物主是最神奇的,這和剛才出去的那個人是雙胞胎,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於是很完美的藉助了這份天生的感應。
「你現在還要固執己見嗎?」溫頓擺了擺手,死死地盯着國王。其實也是因為國王的實力問題,如果是別的人的話,溫頓早就開打了。「如果我們合作的話,我保證你始後可以加入光明山,最少享受主教的位置!我用光明神發誓,相信我,少校閣下。」
「很抱歉.......」
轟,兩者突然出手,毫無徵兆也很有默契!意料之外卻是情理之中,這時候沒什麼好說的了。而同樣在紅霧之牆的外面,那最先出去的幾批人也打了起來。兩者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想要出去就必須殺人,而殺人第九局絕對不可能同意。兩方溝通無果之後,最後還是要用拳頭說話。
李由退了,退進了淮安一中。他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當然也可以理解成陽謀,就這麼明明白白的攤給你看,讓你疑惑,讓你無奈。但李由不能在這裏,他有自己的判斷力,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沒人管李由撤退,有人注意到他,第九局的人根本無暇,光明山的人則是巴不得,所以李由很容易的就離開了戰場中心。
如何能控制一個城市的人?個人力量根本不可能,更何況,如果真有這個力量的話,那早就輕輕鬆鬆把所有的人一網打盡,哪裏還需要這麼的麻煩。李由不相信對方只是無聊,只是為了戲弄自己這些人。那麼如果不是個人的力量的話,那麼就很有可能就是藉助東西了。就像都靈村的陳存希,藉助了他所謂的「天命之石」才能夠整整盤踞了幾百年。
他又是憑什麼控制別人呢?
地面上的震動已經停止了,地面上紅色的河流在飛快流着,全部都湧現到了那個石壇下面。石壇外面的花紋越來越鮮艷。一絲亮光突然再李由腦海里閃爍——
水!
還記得鬼槐當初對自己說的,這水有問題,裏面有一種奇特的東西。如果整個城市的水都是相連的,那麼......李由的臉色越加的難看,不過這個發現似乎太晚了。
就在這時候李由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遠遠的傳來,仿佛是為了給自己指路一樣。
李由沒多猶豫,這時候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了,他放棄了去石壇上面看看,而是直接順着這股氣息朝着遠方飛了過去,或許答案也該揭曉了。
「你好又見面了。」一個聲音突兀而的響起,李由停下了腳步。
這是一座廢墟,原來是一座教學樓,但卻倒塌得很整齊,剛好留下一個完整的教室,就這麼平整的倒了下來。
李由吸了口氣,推開門走進去,裏面一片整齊。
「你好,先聽聽我這一首曲子。」這個人扭過了頭,一臉的微笑。坐在鋼琴前,然後彈奏。
很好聽。
「你到底是誰?」
「我當然是我了。」彈奏完了這首曲子,這個人站了起來,正是李由那晚見到的那個人,那個彈奏尤克里里的年輕人,那個消失了許久的人。
「果然是你。」李由握緊了手裏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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