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屋漏又逢連夜雨,剛剛從島國起飛,陸雨馨驟變的態度對於我來,簡直就像是喝湯喝了一隻蒼蠅,現在宋妮娜又跑到北京去拍電影,對於我來,這無疑就是一種私奔的節奏呀!
我立即掏出手機,撥通了宋妮娜的號碼,然而前所未有過的,她居然一連掛掉了我三次。
這怎麼可能?
我立即問他們的老師,宋妮娜的那個男朋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老師搖頭不知道,後來我又換了一個方式問,這是那個男朋友,是在宋妮娜出國之前開始交往的,從國外回來之後開始交往的。
老師肯定得回答,是她出國之前開始交往的。
我聽到以後,心裏就有一種刀絞般的疼痛,怪不得陸雨馨帶她去島國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她有一種微妙的變化,他對我的情感,已經沒有了那種要死要活的節奏。
開始我還以為,她是看到我身邊有那麼多的女人,尤其是陸雨馨帶她到島國去的目的,就是去興師問罪的,我還因為自己有可能對她產生的傷害,感到羞愧不已,沒想到她在之前就背叛了我。
早知道這樣,在島國的那天晚上,就該把她給辦了。現在倒好,一個活生生的黃花大閨女,我特麼居然拱手相讓了,難道我這一輩子,就只有摟着破鞋睡覺的命嗎?
陸雨馨已經讓我感覺不到絲毫的愛意,宋妮娜又背叛了我,如果不是護照的問題,我真的就想一跺腳,轉身飛回島國。
陸雨馨不知道是一種什麼心態,聽宋妮娜跟別人跑了,又沒接我的三個電話,她居然一聲不吭,好像這事跟她一關係都沒有。
阿龍倒是安慰我:「宋也許在忙別的事不方便接電話,或許等會兒會打過來的。」
宋妮娜是誰?正常情況下,只要她沒死,就永遠不會掛斷我的電話的,現在她這麼做,讓我感到就只有一個解釋,她不僅跟她的男朋友在一起,甚至就像宮本伊代一邊跟我辦事,一邊跟泉打電話一樣,不定正在跟她的男朋友辦事,根本就無法接聽我的電話。
我特麼越想越憋屈,這綠帽子被戴的,簡直太冤枉了!
當然,細想起來,也不存在綠不綠的,我特麼還沒碰過她,愛誰誰,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吧!
阿龍完之後,我也沒有接腔,只是一聲不吭的坐車裏,閉着眼睛裝睡。
阿龍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勸我什麼,只好開着車朝江南駛去。
正常情況下,陸雨馨即便是不勸我,你會開口罵我幾句沒出息的,但現在她好像跟我槓上了,走在旁邊一語不發。
我們的晚餐,是在高速公路的服務區里吃的,是由阿龍買單,我和陸雨馨一直沒有話。
阿龍早就看出來我們在鬧彆扭,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鬧,恐怕是怕弄巧成拙,所以也沒有什麼,只當是什麼都沒看出來。
這一路的孤獨和寂寞,使我萬分想念在島國的那些女人,偏偏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顯而易見,一定是宋妮娜打過來的電話,我根本就沒有心情去接,心裏想的是,就算剛才沒有時間接我的電話,也不至於等到幾個時之後,甚至已經到了晚上,才給我回話。
但是電話的鈴聲一直不停的響,阿龍也勸我,不管怎麼先接接,也許僅僅是個誤會呢?
我根本不相信什麼誤會,只不過被鈴聲吵得沒辦法,所以才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是瓊斯太太打來的電話。
也是為了故意氣氣陸雨馨,我滑開手機後就問道:「你好呀,寶貝,有什麼事嗎?」
瓊斯太太道:「我都等了你一天的電話,怎麼一消息都沒有?」
我笑道:「不好意思呀,寶貝,我已經回國了。」
「什麼?你......回國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有,護照的簽證到期了,必須回來!」
「什麼呀!」瓊斯太太不解的道:「就這事兒,你跟我打聲招呼就得了,還用得着回國?」
「現在不是已經回來了嗎?有事的話,回頭再吧!」
「那......也好,我們保持聯繫。」
「,拜拜!」
我剛剛掛上電話,手機鈴聲又響起,估計這一次該是宋妮娜了,開一看,居然是錢瑛。
「國棟,」錢瑛顯得不可置信的問道:「怎麼回事,你跟陸雨馨都回國了?」
「是啊!不好意思,錢姐,因為情況緊急,沒來得及跟你打招呼。」
我話剛剛完,手機里就傳來了錢瑛嗚咽的聲音,這下弄得我真不好受,我知道,她之所以哭,並不是因為我離開了她,而是因為她的孩子,因為我曾答應過,一定要保護她和她的孩子在島國立住腳,恐怕她現在有種孤兒寡母在島國孤軍奮戰的感覺。
我只得道:「錢姐,別哭了,不管你和你的孩子有任何事情,你都要在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幫助你們。」
錢瑛抽泣了一下,道:「沒事了,剛剛聽山田洋子你們走了,我還不太相信,打個電話就是為了證實一下。好了,回國後好好讀書吧!另外,代我向陸雨馨問好。」
我還想跟她什麼,可她完了就把電話給掛了,瓊斯太太的電話還好一,錢瑛這個電話讓我接的心裏真的非常不舒服。
實話,陸雨馨昨天過,不管我做出任何選擇,都一定會後悔的,可我真的沒有想過,當我選擇回國之後,還沒超過二十四時,我特麼腸子都悔青了。
別的不,我現在最怕的,就是接到宮本美智子的電話,好在整整一個晚上,她都沒有給我來電話。我想,她一定是注意到了自己的身份,畢竟她有可能成為未來的首相夫人,在她家裏的時候,難免會擼草打兔子地希望多跟我在一起呆一會兒。
現在恐怕已經知道我回國了,在這種情況下,她應該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因為就算是為了維護宮本的尊嚴,他也不能夠打這種越洋電話。
就在我還在為錢瑛母子的事,耿耿於懷的時候,宋妮娜的電話來了,我強忍着平復一下心中的怒火後,才開手機,平平淡淡地問道:「喂,娜呀,怎麼現在才回我電話?」
「哦,對不起!國棟,寶寶今天在外面寫生呢,手機沒電,這幾次都沒接着。」宋妮娜問道:「對了,有事嗎?」
謊言通常就是伴着欺騙,想必她還不知道我已經回國,更不知道我與她過去的老師見過面,當面揭穿一個人的謊言,是一件令人非常尷尬的事情。何況因為陸雨馨的事,我已經心如死灰,也就不想再揭穿她的謊言。
「沒事兒,你回國的這些天,我一直想打電話給你,但太忙了。今天好不容易有個空,所以就跟你問好。」
「寶寶沒事的,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聽你的,爭取考上名牌大學。」
「那就好,晚上不補課的話,就早休息呀!」
「好的,你也早休息。」
我掛上電話以後,苦苦一笑,心想:也許這就是報應,當我在玩弄別人的女人的時候,也許別人正在玩弄我的女朋友。
好在我已經打算放棄了宋妮娜,也就沒有那麼悲傷和憤怒,更多的僅僅是失落。
起來,我的人生也真特麼夠悲催的,但是總在陸雨馨和宋妮娜兩難選擇之間徘徊,始終拿不定主意。
這下好了,宋妮娜已經躺在別人的懷抱,而我與陸雨馨的距離,又在瞬間被拉開,一時間,一種輕輕鬆鬆的感覺油然而生,居然讓我心無旁念的,好好的睡了一覺。
路上陸雨馨和阿龍交換着開車,第二天我們回到了江南。
這時我才知道,自從陸雨馨退股並且離開之後,水晶宮娛樂會所也被警方盯上,一直反覆對其進行掃黃打非,譚叔也因為牽扯到其他的經濟犯罪鋃鐺入獄。現在的水晶宮娛樂會所,雖然沒有取締,但也江河日下,不再有往日的輝煌和門庭若市。
剩下的幾個股東,已經無力支撐局面,打算公開拍賣水晶宮娛樂會所。
按照陸雨馨的意思,阿龍首先把車開到了會所門口,看到會所凋零的情況,陸雨馨多少有傷感,她掏出手機把那些股東都約過來,準備從他們的手裏再買下會所。
阿龍提醒了她一句,因為過去涉及到破網行動,為了不打草驚蛇,警方才按照公安廳的要求,沒有對會所進行任何的騷擾。
現在不一樣了,破網行動已經結束,全國性的掃黃打非再次全面鋪開,如果陸雨馨接手水晶宮會所的話,會有很大的風險,如果不從事那些邊緣產業,與我們這個四線城市的消費水平,水晶宮會所肯定支撐不下去。
陸雨馨沒有聽取阿龍的勸阻,下車的時候,甚至連一聲招呼都不給我打。
等他走進會所之後,阿龍問我上哪兒去,將來有什麼打算。我直言不諱的告訴他,上出租屋去,還有半年多的學業,我得完成。
阿龍一聲不吭的把車開到我出租屋門口,替我把行李搬到屋裏,同時掏出了兩千塊錢遞給我,道:「好好讀書,學會和生活費不夠的話,儘管向我開口,不要再去麻煩鄉下的父母了。至於部隊那邊的事,我回去再跟首長們匯報一下,看看有沒有轉機?畢竟你拒絕回國的命令,部隊已經銷毀了你的所有檔案,不是能回去就能回去了。」
我了頭,非常清楚部隊不是兒戲,本來不想去接他那兩千塊錢,但我又想到,這是他做哥哥的一片心意,不接電話他會更難受的。
畢竟成為破網行動的臥底,都是他推薦的,雖然任務完成了,同時我也違抗了命令,雖然他也清楚我不怪他,但作為哥哥,還是充滿了自責。
我伸手把錢接過來,道:「哥,反正你還沒結婚,不需要用錢,缺錢的時候我一定會找你要的。」
阿龍緊緊把我摟在懷裏,擁抱了好一陣子,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作為一個軍人,他必須要回到部隊去。
送走他之後,我背起了書包,這應該已經是第二堂課的時間了,記憶中這應該是冷欣的課,等我走到教室的門口的時候,全班的同學看到我都驚叫起來。
準備着大家在黑板上寫字的冷欣,看到我後也是瞠目結舌。
瘌痢頭這時叫道:「喂,老大,還站着幹嗎,快上位坐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