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唐興衰 第一百六十二回、憂傷的道別

    牟老虎心說：他們是什麼人啊？要說他們是壞人，他們怎麼還說幫我找我丈夫呢，要說他們是好人，他們怎麼還和我打仗，並且他們還用繩子捆我呢？

    牟老虎傻，他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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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胡大虎也顧不得牟老虎心裏想什麼了，胡大虎就讓一個軍兵去給李忠義送信，請李忠義出來見他。

    各辦各的事，各想各的心事。

    胡大虎為什麼要在營門口和李忠義說話呢？

    胡大虎怕他進去後，他會有什麼不測。

    胡大虎剛剛來李忠義的大營不久，軍營里有多少死心忠於李忠義的人他不清楚。李忠義又是所謂的皇上，皇上當然會有很多人尾隨了。胡大虎怕進去後，萬一談不好，李忠義如果一翻臉，他會有麻煩。

    在營門口談話呢？

    在營門口談話，萬一談不好，如果想走的話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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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李忠義出來了。

    李忠義剛才聽人說，胡大虎請他到營門口去，他心裏就有些納悶。

    李忠義心說：胡大虎想和我說話，他幹嘛單要在營門口和我說話啊？他要和我說話，他到營里和我說話不行嗎？

    但是，胡大虎請，李忠義還是出來了。

    因為李忠義是老實人。

    再說胡大虎是李忠義手下的幹將，李忠義離了胡大虎也不行，李忠義也不敢得罪胡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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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李忠義和胡大虎營門口相見了。

    李忠義一見胡大虎，他就問：「胡將軍，找我有事嗎？」

    胡大虎說：「有事。」

    李忠義說：「有事就說吧。」

    胡大虎說：「皇上，現在我向你道別來了。在營里說話不方便，我想在這裏和你道個別。」

    「什麼？」

    李忠義一聽胡大虎這話，他心裏就是一愣。

    李忠義心說：胡大虎要再走了，我不徹底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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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忠義剛剛聽到一個消息，說道安不回來了，說道安到兗州找他徒弟去了。

    李忠義一聽到這個消息，他就是一驚。

    李忠義心說：道安走了，我不完了嗎？

    因為道安和胡大虎是李忠義的左膀右臂。

    本來有兩個膀子，少了一個，還好得了嗎？

    現在李忠義又聽說，胡大虎又要離開他，他心裏能不更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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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忠義問胡大虎：「胡將軍，能說一下，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嗎？是我對你不夠好，還是……？」

    胡大虎：「你對我非常好，只是……？」

    李忠義說：「只是什麼？」

    胡大虎說：「只是……？」

    胡大虎心說：「我怎麼說呢？」

    胡大虎說：「只是……，只是人各有志！」

    李忠義說：「胡將軍，你和道安真的就離開我不管了嗎？」

    李忠義說到這裏，他眼淚差點流出來。

    因為李忠義知道：現在道安離開他了，現在胡大虎再離開他，他是徹底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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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大虎見李忠義差點流淚，他心裏也非常不好受：自從他到李忠義的大營以後，李忠義對他不錯啊！有的時候在他喝酒的時候，李忠義甚至還給他滿酒！李忠義對他這麼地恭敬，他就這麼一句話離開李忠義，他也覺得有些不合適。

    甚至……，甚至在他一入李忠義大營的時候，還有一個事：在他一入李忠義大營的時候，李忠義還為他失去了彌二、申二、申三三員大將！

    但是，胡大虎又一想：我可別做事婆婆媽媽。我不離開李忠義？我不離開李忠義，將來我能有好結果嗎？我不離開李忠義，我跟着李忠義和李存勖折騰，李忠義能折騰過李存勖嗎？

    胡大虎想到這裏，他對李忠義說道：「皇上，現在別的話，我不多說了。現在您要問我為什麼離開您，我只有一句話『人各有志』。皇上，現在我是來和你道別的，現在我也是來勸你趁早退出這場戰爭的。」

    李忠義說：「你勸我趁早退出這場戰爭？」

    胡大虎說：「是的。因為這場戰爭是你不可能打贏的一場戰爭！因為這場戰爭是，即便我不離開你，即便道安再回來，您也不可能打贏的一場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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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忠義一聽這話，他把頭低下了。

    早在這場戰爭的一開始，李忠義就對這場戰爭能不能打贏開始擔心。

    李存勖二十萬大軍，自己就兩萬人，兩萬人能打得過二十萬人嗎？

    況且，李存勖的這支大軍還是一支曾經十萬破過朱溫父子四十萬大軍的隊伍！

    李存勖的大軍，他能十萬破了朱溫父子四十萬，我這兩萬人能對付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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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忠義問胡大虎：「胡將軍，我現在想退，我還退得了嗎？」

    胡大虎說：「我剛才讓我兄弟胡二虎給李存勖捎話了，請李存勖在明天天亮之前不來進攻您。如果您想逃的話，您或許你您有時間。」

    李忠義說：「是嗎？」

    胡大虎說：「不過，那只是我的一個想法，那只是讓我兄弟胡二虎給李存勖捎的一個話。至於李存勖會不會答應，我可不能保證。」

    李忠義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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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大虎說：「皇上，您還有什麼話說嗎？」

    李忠義苦笑了一聲。

    李忠義說：「什麼皇上？從現在開始，我就不是皇上了！胡將軍，以後管我叫兄弟好嗎？」

    胡大虎點了點頭。

    胡大虎說：「恭敬不如從命。」

    李忠義說：「哥哥你要問我現在還有什麼話說，我現在倒是有一句話對哥哥你說。」

    胡大虎說：「說吧。」

    李忠義說：「昔日曹操曾善待關羽，後來在曹操赤壁落難的時候，關羽不顧他自己違抗軍令掉頭的危險華容道對曹操放行。昔日我也曾對你不錯。昔日我對你，基本也可以比當年的曹操對關羽。昔日曹操對關羽，是三日大宴五日小宴；昔日我對你，也不錯。現在我不敢懇求哥哥你在日後我如果『走華容道』的時候，哥哥你能冒違抗軍令的風險放我，現在我只求哥哥你能在我日後如果落魄的時候，在哥哥你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哥哥你能給我『一碗粥』喝。」

    胡大虎說：「李……，李王子，您放心，我胡大虎可是有心人。如果李王子您日後如果有個馬高凳短，我胡大虎等然會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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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大虎說完，他就與李忠義告別了。

    胡大虎與李忠義告別，他們這才各奔前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