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丁次帶着這條肥美的雀鱔回到營地時,白臉上露出如花綻放般的笑容。
「丁次,你好厲害哦,居然吊到這麼大一條魚!」
丁次原本釣魚釣得很累,可當聽到白這句讚揚之後,感覺比吃了蜜桃還要甜蜜,頓時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拉直着腰板,挺起胸膛來。
「哪裏哪裏,都是運氣好而已。」
丁次一邊憨厚地說道,邊將雀鱔交到白的手中,不小心觸碰到白的那雙凝脂羊羔般的嫩手,仿佛觸電一般,就連靈魂都稍微顫動起來。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
對於還是小處男的丁次來說,這種接觸到心愛女生的手,實在是太刺激了!
看到丁次傻呆呆地愣在原地,面色有點怪異,白關切地湊上前去。
「丁次,你沒事吧?」
由於雙方靠的太近,白蘭芳般的吐息,讓丁次心中一陣飄飄然,仿佛置身在夢境裏一樣。
要是我們兩個人,一輩子都這樣就好了!
丁次心中如此奢侈地想着,嘴上憨厚地說道:
「沒事沒事,可能剛才累到了吧!」
「丁次,不要太勉強自己哦!」白關切地看着丁次,「要是你實在受不了,你就和我一起去休息一下吧。」
啥?
不要勉強自己?
和白一起去休息?
丁次喉嚨上下一動,咕嚕一聲,勉強咽下了一口口水。
丁次看着白臉上一片緋紅,仿佛春水一般蕩漾的眼眸中,好像浮出一抹水霧一般,迷離中帶着一絲情緒,煙波中帶着一絲渴望。
好吧。
其實是丁次想歪了,人家白只不過是在篝火旁邊待久了,被火焰映照得臉色微微發紅,被煙火熏到眼睛有點淚花而已。
但此情此景之下,丁次感覺這一定是丘比特之箭射中了他們兩人,才會特意給他們創造了這麼好的一個場合!
丁次感覺自己戀愛了,成功俘虜了白的心!
我該去呢?還是不去呢?
關鍵時刻,丁次也是能夠下定決心的人,默默地攥緊拳頭,在心中對着自己鼓勵,我能行的,我一定行的!
於是,丁次憨厚地說道:
「那我還是回帳篷休息一下吧。」
「那稍等下!」
白急匆匆地將雀鱔交給了楊明,便一手挽起丁次的胳膊,說道:
「我扶你過去吧。」
看來,白真的是愛上我了!
見狀,丁次心中的誤會更深了,還以為白已經在心中認定了他,已經將他當做了自己的男朋友。
此時此刻,丁次回味着剛才白說得那番話。
什麼你實在是受不了,就和他一起去休息,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只是想一想,都好雞凍呢!
看到丁次一回來,便和白成雙成對走入帳篷,寧次坐在篝火旁邊,一臉的懵逼。
臥槽!
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特麼發展的也太快了吧!
寧次只覺得心情好失落,就連吃烤肉也頓時索然無味起來。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
寧次一臉悔恨,拳頭默默地砸了一下地面。
「早知道,我就不慫恿丁次去釣魚了,那他也就不會和白一起回帳篷,做那些事情!」
寧次心裏那個悔呀!
而寧次無比殘念的主角,丁次已經在白的攙扶下,回到了帳篷之中。
白看着丁次衣服上,被濺射了很多泥巴,那都是在釣魚過程中,那條雀鱔掙扎扑打起浪花,濺起的水中帶着泥土,沾染的丁次滿身污泥,看起來髒兮兮的。
於是,白看到丁次身材這麼肥碩,行動不太方便,便主動提出:
「丁次,我來幫你脫衣服吧!」
當聽到白這句話,丁次頓時虎軀一震!
如果說,剛才丁次只是心中的一些猜想的話,如今已經感覺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沒跑了!
我一定要鎮定,不能表現的太過猴急,讓白看輕我!
深呼吸!深呼吸!
一定要表現的擁有男子氣概的模樣!
丁次面色一紅,耳根發赤,強裝着鎮定,張開着雙臂,任由白給他松衣寬帶。
伴隨着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白細心細膩地如同一個嬌俏可愛的妻子,耐心地將丁次的髒衣服脫了下來,兩條柳眉輕輕一皺。
「丁次,你的衣服好髒哦,等下我給你拿去洗吧!」
看着白近在咫尺,如同妻子一般,丁次的心中洋溢着無與倫比的感情。
「白,髒衣服的事情,我們先不用忙着先,我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眨了眨明亮動人的大眼睛,不明白丁次這是什麼意思。
白揚了揚手中丁次的衣服,不解道:「可你這衣服這麼髒了,應該拿去洗呀!」
白這一定是在試探我!
白一定是想看看我夠不夠男子氣概,有沒有擔當!
是啊,女孩子這方面,一般都是很害羞的嘛!
丁次腦海中如此腦補着,腳下一踏,往白湊近前去。
見狀,白目光一陣閃爍,默默地退後一步。
「丁次,你這是幹什麼,你的眼睛好奇怪哦!」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欲拒還迎的模樣,最是能夠撩動男生的心。
此時此刻,看到白這般模樣,丁次心中的情緒瞬間被拔高了許多,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感情,伸出一雙手,猛地握住白那雙白白嫩嫩的玉手。
「咦?丁次,你要幹什麼!」
見狀,白的心中仿佛衝進來一隻小鹿,砰砰砰地直跳,慌忙地說着。
丁次一臉認真地看着白,眼睛透露出一股無限柔情,仿佛能夠將世間一切都融化的柔情蜜意,要融化掉白這座冰冷的高山,溫柔無比地說道:
「白,我喜歡你!」
說着,丁次就如同所有電視劇的男主角一樣,在一番告白之後,將嘴唇湊上前去,要印在白的唇瓣上,讓天和地見證他們的愛情,讓日和月作為他們的伴郎伴娘。
然而!
正當丁次滿心以為,自己就是言情的男主角,即將要抱得美人歸的時候,卻猛地被白推開來!
「丁次,你真的太累了,早點休息吧!」
留下這麼一句話,白急匆匆地跑出帳篷,只剩下丁次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