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端正文開始-->劉皓南愕然抬頭看着石逸,不解他此言何意。[燃^文^書庫][www].[774][buy].[com](燃文書庫(7764))
「半月前,柴宗誨來黃崖水寨與我會面,是想以重金相誘,換取處月部三大絕技之一的七曜真元,當時便被我斷然拒絕。」
石逸這話半真半假,柴宗誨找他是為了七曜真元不假,但並非是以重金相誘,而是要與石逸合謀,從劉皓南身上套問出七曜真元的內容。當然,這層意思他絕不會對劉皓南說明。
他又續道:「想是柴宗誨因此而懷恨在心,轉而與李如是勾結,謀奪了黃崖水寨。我想,若是將七曜真元交出去,應可換回你姨娘、鍾明以及所有族人的性命。」
劉皓南聽到此處,已經明白了石逸的意思,心下一驚。他早從李玄天口中得知,七曜真元作為處月部三大絕技之一,向由李氏一族的護法世代傳承,同時要負責傳授給處月部的族主,如果族主即是李氏一族的護法,那便省去了傳授的環節。除此二人,處月部的任何人都沒有修習七曜真元的資格。
因處月部久亂無主,七曜真元的傳人李明非叛教且被馬賊所殺,唯一懂得七曜真元的李玄天又臨近垂暮之年,若再找不到合適的傳人,這門絕技可能會就此失傳。
而這時劉皓南的出現,無疑給處月部帶來了新的希望,因為他繼承了李明非的重瞳之能,是學習七曜真元的不二人選。
故此,李玄天才會打破祖宗先例,將七曜真元傳授給劉皓南。
劉皓南向李玄天學習七曜真元時,也曾立下誓言,絕不將這門絕技泄漏給處月部之外的人。
如今石逸提出以七曜真元交換姨娘以及族人性命,意圖非常明顯,是希望劉皓南將七曜真元的心法謄寫出來交給自己。
畢竟,他剛處決了叛徒李如是,李玄天正值悲憤欲絕之時,是絕不可能將七曜真元的心法交給他的。
將七曜真元交給大光明教,劉皓南隱隱覺得此舉大為不妥,處月部自李克用做族主時東進中原,稱霸河東,到如今已逾百年,雖頻頻被大光明教截擊追殺,卻始終不肯交出七曜真元的心法。這說明七曜真元對處月部來說非常重要,如果真的交給了柴宗誨,也許會給處月部帶來不可估量的禍患!
這個道理,石逸不可能不明白,他向來不是個輕易便會認輸示弱之人,更不會為了一己私情不顧大局,怎會為了愛妻和兒子的性命,輕易出賣處月部視若至寶的七曜真元?就算是為了救那千餘族人,也不必非要用這種辦法。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向劉皓南要這七曜真元的心法,並不是為了與柴宗誨交換,而是想暗中據為己有……
劉皓南越想越是懷疑石逸的動機,低頭沉吟不語。石逸看出他的猶豫之意,試探問道:「怎麼,你覺得為父此法不妥?」
劉皓南忙解釋道:「不是。倘若七曜真元能換所有族人的性命,自然沒什麼可惜。但孩兒向李護法學習七曜真元時,曾立下誓言,絕不能將七曜真元的內容告知處月部以外的人。因此,如果真要這麼做,須得經過李護法的准許,方能成行。」他一番言語推諉,巧妙地將這件事的決定權推給了李玄天。
石逸皺眉道:「李護法痛失愛子,對我難免懷恨,這個時候恐怕難以形成理智的決定……不若你將七曜真元的心法交給我,我自去與大光明教交涉。以後無論是泄密之責,還是叛教之罪,都由為父一人承擔便是!」
他這番話說得真是大義凜然,倘若換做是一個月之前的劉皓南,定會被他這番話感動地熱血沸騰。可是現在,劉皓南只覺得句句刺耳,總懷疑對方是在蓄意哄騙自己,想讓自己交出七曜真元。
只因兩人之間嫌隙已生,劉皓南對石逸的信任大打折扣,產生這樣的感覺亦是不足為奇。
「黃崖水寨是因你我之過,才失陷於大光明教,為父心裏甚為自責……我這麼做,既是為了失陷的族人,也是為了你姨娘和鍾明,倘若他們有何不測,為父有何面目再做這一寨之主?盼你明了為父的苦心……」石逸仍在耐心地對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劉皓南心知若再不回應,只怕會引起石逸的懷疑和不滿,斟酌着說道:「義父,此法雖然可行,但風險太大,能不能再容孩兒幾日,細思對策……若是無計可施,孩兒即刻便將七曜真元謄寫出來,交與義父!」他說這話時,一直不敢正視石逸的目光。
石逸微露失望之色,但不便相強,只得道:「好吧,皓南,你想清楚了再做決定。快起來吧!」伸手將他扶了起來。
劉皓南見石逸沒有逼迫自己,心下暗鬆一口氣,忙道:「義父若沒別的事,孩兒便先告退了。」此刻劉皓南對石逸充滿畏懼,只想儘快遠離他。他就像一條盤在自己懷中的毒蛇,也許隨時會吐出信子來狠狠咬自己一口。
石逸點了點頭,又道:「劉星璉遇害的事情,趙護法已細細對我說了,你的傷可好些了麼?」
「好多了,多蒙義父掛念。我真的沒有殺害劉星璉,望義父明鑑!」在這個時候,劉皓南還是沒忘了為自己辯白幾句。
「我知道了,你且安心養傷。為了避嫌,我不會插手此事,還是讓趙護法繼續調查下去吧。」石逸這時的語氣已經有些冷清了,不知是不是劉皓南拒絕交出七曜真元惹怒了他。不過,他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就算真的惱了,表面上也從不顯露。
劉皓南見狀心中忐忑,應了聲「是」,疾步退出大殿。
石逸靜靜地目送他離開,眼中寒光一閃即過。
劉皓南出了大殿,歐陽劍和石鍾玉還等在外面,七嘴八舌地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李如是怎麼死的,趙重光又是如何受傷?劉皓南卻是面色凝重,緘口不言。
兩人見狀不好再問,陪他一同回去。
自從石逸回到渡天寨以後,劉皓南住所之外的守衛又多了十幾個,連歐陽劍也不准走出石屋。除了嫦兒每日進來為劉皓南換藥,其他人都不得靠近,包括石鍾玉在內。
到了夜裏,守衛們為圖方便,乾脆在大門上加了把鐵鎖,顯然這也是石逸默許的。
石鍾玉見狀大為不滿,闖進石逸的書房大聲質問:「爹爹,你為何要把歐陽和皓南關起來,他們又不是犯人!」
石逸正在書房翻閱書冊,淡然道:「劉星璉遇害,皓南的嫌疑最大,我這麼做,只是為了少生事端,讓趙護法儘快查明真相!」
「皓南不會趁人之危殺死劉星璉的,我相信他!」石鍾玉忙為劉皓南辯解。
「為父也相信皓南不是兇手,但是無憑無據,你叫鬼手婆婆等人如何能夠心服?為父是一寨之主,更應處事公允,無所偏私!」
石逸這番話說得石鍾玉啞口無言,心知父親此言有理,半天才悻悻地道:「那歐陽呢?為何要把他也關起來?劉星璉被殺之時,歐陽正和我一起守陣,我能證明他與此事無關!」
石逸聞言正色道:「說到此事,我正要提醒你。歐陽是和皓南一起來到渡天寨的,皓南既有殺人的嫌疑,歐陽自然不能獨善其身。你身份特殊,更應避嫌,不要攙和其中!」
「難道因為我是寨主的女兒,就不能為歐陽作證?這對他們不公平!」石鍾玉聞言很是氣憤,大聲嚷了起來。
石逸面色一寒,怒道:「誰教你這般沒大沒小?若再不聽為父的話,便將你也鎖起來,不許踏出房門半步!」
石鍾玉見父親動怒,不敢再爭,不情願地道:「是……我見不到歐陽,一個人好生無聊,就讓我每天見他們一次,總可以吧?」
石逸想了想,口氣軟了下來:「好吧,就准你每日午時送飯,其他時間不準探視。」他這樣做並非縱容石鍾玉,而是感覺到劉皓南似乎對自己生了疑心,不如讓石鍾玉去接近他們,或許可以探得一些真實情況。
「謝爹爹!」石鍾玉自然不知石逸的打算,這才開顏,便要告退。
石逸又問道:「皓南這次回到渡天寨之後,可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或者見過什麼特別的人?」
石鍾玉思索着答道:「沒有,他被嫦兒刺了一劍,每日痛得死去活來,連房門都不曾走出半步。」
「哦,他傷得很重麼?」石逸聞言有些詫異。
「傷口倒是恢復得差不多了,不過他十分怕痛,簡直像個姑娘家!」說起這一點,石鍾玉從心裏有些瞧不起劉皓南,情不自禁地撇了撇嘴。
石逸從懷中取出一隻玉瓶,交與石鍾玉:「這是療傷止痛的靈藥,你拿去給皓南用。」
石鍾玉喜出望外,接過玉瓶笑嘻嘻地道:「就知道爹還是惦記着皓南的,我替他謝謝你啦!」說着一溜煙地跑了。
石逸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面色愈加凝重起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給石鍾玉的那瓶藥並非什麼療傷止痛的靈藥,而是柴宗誨送與他,讓他用來控制劉皓南的極樂丹!<--客戶端正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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