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修士眼中迸發出驚喜:「這……,世上還真有如此神奇之術!」
洛安安虛弱的笑了下,不忘邀功:「這可是小人家中不外傳的秘法,為了他小人的壽元都大大折損了,日後在修煉一途上怕是要止步了。」
「放心,少不得你的好處!」劉修士說完,眼珠子又轉了轉打起了這個秘法的主意:「不若你將方子賣給我,我保你下半生榮華富貴不斷,如何?」
洛安安心中冷笑,面上卻一副為難猶豫之色:「這,小人自然是願意的,但小人不敢欺瞞大人,這個法子怕是對大人無用啊。」
張大能聽此也起了新奇,眼中一抹貪婪閃過:「怎會無用呢,放心,我們找別人用這個秘法便是。」
洛安安的表情更加為難了:「可這要耗費修士的精血無數啊,與此同時此人必須還要有高超的燒瓷技藝,否則也是沒用的。而且無論修為高低,用過此法的人都會元氣大傷,壽元漸逝!」
「若非小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否則絕不會冒險用此法去搏富貴的。」
劉修士低頭沉吟道:「技藝高超是只和你燒瓷的技術差不多嗎?」
洛安安微微臉紅:「小人這燒瓷技術是用此法的最低標準……」
張大能倒吸一口氣,心思一瞬間冷下來。
這混小子的燒瓷技術也是他見過的人中技藝最高的了,若是去尋更高的……那人的修為必定有不低,背後還有家族相護着,哪裏肯煉這個?
更何況他們若是哄着人煉了這個,必然會遭到追殺。他們築基期的修為也就能在羽鎮逞威風,在後城……完全是沒有分量的。雖然後城只是小城,但是被空谷納為門下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故而坐鎮的城主是金丹期,因此也吸引了不少融合期修士來。
至於築基期,則是處於勉強接觸那層關係但被壓在底端的尷尬位置。
劉修士和張修士對望一眼,皆偃旗息鼓沒了那個心思。
等到了城主府大門口,劉修士這才小心翼翼的摸出一張藏在貼身裏衣外的請帖,表情恭恭敬敬的遞了出去。這一幕讓安寶寶忽而看的有些感慨,對他們剛剛的貪心一瞬間釋然了。
世上哪有不貪心的人呢,每個人都想讓自己過得更好從而改變自己的現狀。人若是不貪心,那就不叫人了。
對於這一點,洛安安倒看得很開,她也是個貪心的人。只不過她的貪心從不建立在別人沒有招惹她的情況下去傷害別人。大抵和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是一個道理吧。
馬車進了後城主府內,在一處特定的地點停放。
「喲,這不是劉道友和張道友嗎?我當看不到你們了呢,沒想到你們還是拐彎弄到了請帖。」對方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修士,此刻正在小廝的攙扶下走下馬車,表情十分不屑,「罷了,以你們的身份也只能蹭上來看一看了。臭蟲也喜歡朝着鮮花身邊跑嘛,我理解的。」
這話說的難聽極了,可劉、張二位修士也不敢反駁。因為對方是一名築基中期的修士,而他們只是築基初期。更何況彼此從家世差距也很大。
招惹不起,就不要招惹。這是做人的基本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