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是情緒的泄。
這個酒瓶就像一個子彈,從羅三的手中刷的一下射出去。
就在石德平的耳邊,嗡的一聲,震的耳膜麻。
瓶子終究還是歪了。
準確的說是羅三特意的躲開了石德平。
否者,這個瓶子正對的房間就是石德平,再加之如此近的距離,根本沒有可能失手。
跟隨着石德平一塊來的那人整個人都懵了。
這傢伙手勁……也太大了!
當然不是,而因羅三是六品鬥氣!
就算不去刻意的控制,可舉手投足間也依舊會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潛在,那不是羅三使用或者不使用的問題,而是經過上次的使用,他對鬥氣更加的得心應手,即便不去控制,也會不由自主的揮出來。
就如本能一般。
石德平的腦後,那面牆上留下了一塊碗大的洞,而且並沒有因為擊破一扇牆而消弱力量,而是不斷的衝破一件件包房。
……
「你挑着擔,我牽着馬……」
「哥,我靠,你的歌聲太牛叉,讓牆都震裂了。」
「放屁,不是震裂了,是對面不知道幹嘛呢,不對,快躲開!」
砰的一聲,一個會飛的酒瓶飛過。
這個包房的人狂暈。
……
「翠芬,你嫁給我吧。」
這本是一個幸福的求婚場面。
無數人喊着嫁給他,嫁給他!
女孩道:「對不起,我們……」
男孩哭泣的抱着女孩的大腿,並且用裙子邊擤鼻涕。
女孩憤怒,就像彎下腰把男孩送的花全部丟掉,趕走男孩。
這時——
砰!
一個酒瓶在眼前嗖的一聲略過。
女孩整個人都嚇傻了。
幸虧彎腰了。
……
另一間包房。
三十多位大漢穿着黑西服,剃着大光頭,武當派一樣站在那裏,手裏握着槍。
「大哥,給我個機會,我不想死。」男子跪地求饒。
光頭老大推了推墨鏡,「哼,這銅鑼灣,以後還是我說了算。如果你要是不服,你能把我打死,老大就是你的。」
男子忙說不敢不敢。
砰!
大光頭臉上愣了冷。
一個酒瓶照着太陽穴飛射而來,連着三百多斤的身體,一同就像一個漩渦一樣飛卷着撞響另一面牆。
三十多位武當派大漢見此模樣,畢恭畢敬的在那男子面前喊道:「大哥!」
……
總統套。
郭啟搖晃着杯中的紅酒,細細品味。
「劉昊,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
劉昊抽一口雪茄,擺了擺手讓手下離開,看着郭啟:「郭少,有話只管言語。」
「怕是有些困難。」
「郭少,你父親當年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就算死,也要報答。」
郭啟點了點頭,有件事情是父親交代下來的,而且希望這件事情辦的人不知鬼不覺。自然,用意很明顯,是希望郭啟找一些不能上枱面的人辦事。
而家裏能靠得住的,也只有劉昊這種狠人了。
準確的說,是一條狠狗。
郭啟道:「有一個人,你需要幫我跟蹤一下。這人叫……嗯,我記不太清了。但是,據說他可能是未來趙氏集團掌舵人的男友。趙氏集團?哼哼,一直以來都是大山啊!搬不動!此人……不好說,如果運用的好,但倒可以是一個籌碼。來日,少不了你的好處。」
郭啟道,籌碼二字咬的很重。
劉昊眼底一轉。
記下了這個名字。
突然!
砰的一聲。
牆面突然裂開。
郭啟轉過臉,就覺得眼前黑影以非常快的度沖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
郭啟雙目爆一抹藍光,竟然反手一接,將這酒瓶接在手中。
身形倒退十步!
同時,手臂傳來類似電擊一般的麻木。
手掌,竟然起了淡淡的寒冰。
郭啟臉色大變,誰也不理,跑出了包間。
……
另一邊。
羅三也沒想到自己真的就生氣了。
而張任都傻了。
他可不想羅三再殺人!
如果殺人的話,別說生意,還開公司,那必定會坐牢啊!
羅三牛,人家一拳打爆牢房,沒人動得了他,可張任不一樣啊!
張任欲哭無淚。
就算不是坐牢死,光系統也能弄死他!
石德平怒了!
「臥槽!羅三,你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羅三納悶!
知道個屁啊!
……
「我媽都沒打過我!」
石德平怒吼。
……
羅三:「……」
……
石德平抓起羅三的衣領,顯然憤怒道極致,都失去理智了。
「瑪德,手勁挺大!」
「我告訴你,羅三,你完了,你完了。」
秘書真的看不下去了,顫抖的在石德平背後拍了拍。
石德平壓根不搭理。
秘書看着羅三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不禁渾身抖了。
石德平怒視着羅三,掏出手機。「我告訴你,我認識公安的!你完了,我告訴你,你這是襲擊國家公職人員。你這是……」
秘書又拍了拍。
石德平轉身就是一腳。
秘書打了三個滾,趴在地上。
此時的秘書,心中只有委屈!
沒看到人家扔個破瓶子就把牆打爛了嗎?就算你是公職人員,但他要是一拳打身上也夠疼半月的。
疼的是自己,好漢面前別吃虧。
明明好心提醒,卻受到這種待遇,想到這些,秘書的氣就不打一把處來。你打我?那你等着疼吧。秘書這樣想着,索性直接趴在地上。
沒有了秘書在旁干擾,又有了羅三的默不作聲,石德平頓時覺得自己痛快不少。
一個小人物,任由他如何蹦躂,也上不了天。
羅三時刻控制着情緒,他也怕稍不留神真出個好歹。
石德平手拿着電話撥通了。
應該是某所的電話。
「喂,老趙。」
「哦,是德平啊。」
電話一通,石德平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說着說着嚎啕大哭起來:「叔,我被人打了,我被人打了。」
電話那頭一聽,這還得了!於是趕緊追問石德平的地址。
石德平正欲說話,沒想到包房的門被推開了。
石德平一愣,看着過來的人總覺得哪裏見過,一時想不起來了,所以,都忘了對電話說地址了,就顧着在那回憶呢。
郭啟掃視一圈,目光落在了那扇牆面上。這間包間的牆面只有一扇有個洞,那麼肯定的說,剛才的酒瓶是從這間屋子裏出來的。
到底是誰呢?
郭啟冷眼看着這一切。
趴在地上的白襯衣男人?不可能!看他唯唯諾諾,明顯是躺在地上不願意起來。
要麼就是拿着酒瓶的男人?更不可能!這人如果要是能砸出那種力道,郭啟認為自己都可以上天了,畢竟,那人長得跟窩瓜一樣,長得確實不咋地。
還有誰?嗯?
石德平也在?
郭啟有些愕然。
石德平?工商局的?
郭啟思考了一下,立刻否認。
他作為富城集團可以說定下來的接班人而言,跟政界打交道是必然的,石德平靠着他父親的身份上位,人人皆知。
再一看羅三,不由一驚。
這不是剛才喝酒那小子嗎?
果然,莫非真人不露相?
眼下只有他還有幾分像。
隱藏的挺深!
郭啟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羅少,原來你在這裏。喝杯酒的功夫就不見人了。哈哈。」郭啟很自然的將手搭在羅三的肩膀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熟人。
石德平愣了愣。
指着郭啟,艱難道:「你是……你是……富城集團的公子——郭少!」
「哦,原來是小石啊,你也在,我以為是誰呢,敢這麼對我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