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陳遠被這彪悍的腦洞給打得措手不及,險些沒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娘,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這話要是傳出去了,上門談生意什麼的就別想了,還是乾脆等着厲盟主衝過來將我大卸八塊吧。」
&你有什麼辦法,」瑤兒姑娘好奇的問道,「難道你竟然是婦科聖手?」
&科聖手?我還婦女之友呢?」陳遠心中嘀咕兩句,轉身就欲離開。
&遠,你又想不理我了啊。」瑤兒姑娘的臉上滿是委屈。
陳遠無奈的停住了腳步,看着她覺得有些頭疼,最後只得無奈妥協道:「我現在還只有個思路而已,還得回去仔細思索完善下。」
&樣吧,要是你真的感興趣,明早就在東城的雲間總部等我吧。」
&嗯,那就這麼說定了哦。」瑤兒姑娘臉上委屈的神情頓時不見蹤影了。
陳遠撇了撇嘴,心想這姑娘不去變臉界發展,實在是浪費人才。
是夜,寧城揀寶店客房處。
&丹之上,生育後代會比較困難,這個說法是真的嗎?」陳遠的聲音傳來。
正用爪子翻看小說的狗剩大人頭也不回的答道:>
&是這是為什麼呢?」
&有什麼好奇怪的,需知天道有恆,境界越高生命越久,若是這些修士還是像凡人那樣能生,那豈不是世間要人滿為患了?」
&我不是想跟你討論這些空泛玄虛的理論,我只是想知道,具體的,技術上的,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的高階修士的生育能力下降?」
聽到這話,狗剩大人終於將目光從書本上移開,一臉奇怪的看着陳遠。
&怎麼了?」看着狗剩大人奇異的眼神,陳遠遲疑着問道。
&不覺得問本聖這樣的問題有些奇怪嗎,我又不是人,我怎麼知道為什麼高階修士不能生娃啊?」狗剩大人覺得陳遠的腦子肯定是進水了。
陳遠一臉悻悻,腹誹道:還真以為你是無所不知呢……
可是有些疑惑,陳遠眼下也只有求助於眼前這刻薄的狗剩了,於是厚着臉皮問道:「最後一個問題哈,境界極高的修士,比如說合體初期,有生育後代的可能嗎?」
燭火之下,狗剩大人已經做夢去了,最近一段時間,它每天入睡的時間越來越長,陳遠除了譏笑一句「懶狗」外,也沒有過多在意。
此時的陳遠,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據狗剩所言,當修士到達金丹期,抱元守一、體內自成天地後,隨着境界越來越高,這修士的生育能力也會直線下降,而到達合體期,此種大能想要誕生後代更是千難萬難。
可即便再難,概率也絕不是零。
想必以厲盟主那般求子心切,這幾百年下來,嘗試過怕不有數萬次吧。
這種情況下,絕不可能次次都完美的避過了其夫人生理上的危險期。
想必這內里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只是現在所知甚少,陳遠也沒有太多頭緒。
算了,明日裏再見機行事吧,搖搖頭,陳遠吹滅了燈火。
&遠,早啊!」
&兒姑娘,你也好早啊。」陳遠笑着打過招呼,心中想的卻是,湊熱鬧這種事,你果然是不會落於人後。
上前一步,陳遠向着雲間盟總部門口的守衛抱拳行過一禮說道:「煩請通報一聲,揀寶店主求見厲盟主。」
&寶,什麼來頭,怎麼都沒聽說過?」那守衛小聲嘟囔道,不過還是依言入內稟報去了。
那守衛嘟囔的聲音雖小,可陳遠和瑤兒姑娘均是耳聰目明之輩,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不經意間被人鄙視了,陳遠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瑤兒姑娘倒是沒心沒肺的,捂着嘴笑得樂不可支。
過得片刻,那守衛回來了,帶來的卻是拒絕的消息:「盟主大人說知道你的來意了,不過他老人家覺得沒有什麼見面的必要,所以你們還是回去吧。」
呃,陳遠愣住了,沒想到出師不利,連厲盟主的面也沒能見着。
陳遠還在那懊惱怎麼沒叫上風師兄一起來呢,瑤兒姑娘卻是解下了腰間的身份令牌,遞了過去,口中說道:「還要勞煩這位大哥再跑一趟了,您就說應天宗的雲、心、瑤,欲拜見厲老前輩。」
&是麻煩,方才怎麼不一次說完。」那守衛又抱怨了句,不過還是看在應天宗的名頭上,轉身往裏去了。
&麼,你在雲間盟這邊很有名氣嗎?」陳遠偏過頭,疑惑的看着瑤兒姑娘,「看你剛才自報名姓時,一字一頓,說得咬牙切齒的。」
&有,」瑤兒姑娘白了陳遠一眼,沒好氣的解釋道,「我以前曾見過厲老前輩,報上名字是為了讓他記起我來。」
或許真是瑤兒姑娘的名頭起了作用,兩人被奉為上賓,迎了進去。
待兩人落座後,厲盟主心照不宣的同瑤兒姑娘打過招呼後,看向了陳遠。
&位小友就是揀寶店主,應天宗的得意弟子——陳遠吧,你我曾在風間城有過一面之緣。」
陳遠點點頭,正想答話,卻聽厲盟主接着說道:「既然你這次是隨瑤兒姑娘前來,你我可以敘敘舊情,至於這生意上的事就不要多談了。」
跟您老哪有什麼舊情可敘啊,陳遠心中腹誹道。
更何況,難得有這見面的機會,不嘗試一番,陳遠又怎能甘心。
&盟主,請恕晚輩直言,如今這般態勢,你我兩家只能是兩敗俱傷罷了,若是你我能攜手共濟,以您老多年經營的關係渠道,以及我們揀寶的模式和鋪貨能力,想必……」
&了,」厲盟主不待陳遠講完,突然出言打斷道,「這些話就不必多說了。」
接着他有些好笑的看着陳遠,說道:「不是老夫托大,針對你們揀寶的這點損失,對於雲間而言,遠談不上傷筋動骨,甚至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於你想說的合作,若是揀寶屬於應天宗產業,老夫倒是還有些興趣,可是如今嘛……」
說完這話,厲盟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開口道:「既然兩位小友不願多敘舊情,那麼請恕老夫事忙,就不多留你們了。」
對於厲盟主這番暗示,陳遠無動於衷,依舊安座。
在心中權衡良久後,陳遠嘆了口氣:看來,還是只有兵出險招啊。
既然決意已定,陳遠也不多作猶豫,微笑着看向厲盟主,輕聲問道:「聽說,厲老前輩膝下無子,一直頗以為憾?」
厲盟主的眼神陡然間變得銳利起來,直視陳遠,沉聲問道:「陳小友,此話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