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專業dj控制上,陳昊還差很多,但這本就不是一個炫技的舞台,能夠帶動全場氣氛,就是成功。什麼dj,什麼mc,什麼主持人,現在這些功能都在融合不似從前那麼細分,一個dj,你專業達到了最頂點,如果你沒有能夠與觀眾互動掌控現場氣氛的本領,沒有一些能夠帶動大家情緒的言語,那你也只是一個抱着dj頭銜活着的可憐人。
才藝都是互通的,你能夠贏得市場才是王道,或許還有一些人,追逐着極致的成功,也沒錯,只是這類人你註定了會被飛速發展的社會所遺忘,繼續在自己偏安一角的角落裏去享受屬於dj的藝術。
推動現場的氣氛,讓整個現場熱起來,燈紅酒綠,現場煙霧繚繞,各種燈光匯聚,紅男綠女們湊在一起,徹底隨着音樂現場的節奏進入到迷醉的狀態。
不需要一些違禁的東西,不需要喝多少酒,只要你有一顆想要玩嗨的心情,在這裏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就可以完全放鬆心情,徹底的進入到瘋狂搖擺的節奏。
兩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了,也該進入到另一種生活狀態了,陳昊讓陳剛關閉了直播,他自己吃了一粒主播現實丹,讓音樂緩緩的慢下來,面對着場中開始碰杯喝酒用來消汗的人群,拿着麥克風,聲音低沉的發出:「這是一個美麗的夜晚,先請所有朋友忘記你身邊的人,抬頭望望天空,夜空中閃耀的繁星點點,它有多美,你們就有多棒,這是我見過最好的現場,也是讓我覺得最有成就的現場,最後一首歌,感謝你們讓我可以在這裏給你們伴奏兩個小時,謝謝大家。《夜空中最亮的星》,天黑了,天冷了,風大了,作為散場音樂,送給你們。」
拿着麥克風,伴奏音樂起,陳昊緩步走了下來,他的花襯衫早已經濕透,兩個小時的狂熱,要不是開啟直播,擁有嗓音保護,他都堅持不下來。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獨和嘆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記起。曾與我同行消失在風裏的身影。」
「我祈禱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和會流淚的眼睛。」
「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oh越過謊言去擁抱你。」
「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裏。」
「夜空中最亮的星,請指引我靠近你」
邊走邊唱,從台上走到台下,先是在大家的面前走過,然後緩步走向酒店的方向,做一個指引,告訴大家可以從這邊走。
高難度的歌曲,以邊走邊唱的方式,聲音完全純粹的就在大家耳邊,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向這些圈內外的人,傳遞一個信息——華夏是有好歌手的,不要總是說華夏音樂已死,請大家多給它一點關注,華夏的音樂人會給你們驚喜。
狂野過後,大家緩口氣,喝口酒,再聽到一首好聽的歌曲,整個心情會格外的好,從頭到尾會覺得格外舒心,酒精的刺激也被中和了一下,為接下來的活動,爭取了頭腦清晰的緩衝時間。
在水池的後面,有一張桌子,坐着一個女人,一襲黑色的長裙,黑色的披肩,頭髮高高挽起,只有兩縷垂落下來,紅色的嘴唇絲毫也不顯得突兀,甚至給人一種非常適合她的感覺,端着一杯雞尾酒小口小口的喝着,她的整體感覺,與之前下面舞池裏的男女,完全就不是一類人,倒不是她故意裝出這種范兒來,實在是她與這些人並不是一路人,不過是無可奈何的坐在了這裏被迫去看一場演出,要不是節目很精彩將她的腳步留下,可能早就回到自己房間去睡覺了。
陳昊走到她的面前,正好將這首歌唱完,有一些女孩今晚沒有獵物的,對陳昊到是很感興趣,要麼是錢,要麼是名利,都得不到,怎麼樣也要找一個順眼一點的,一起享受這個夜晚,無疑,在這方面,今晚帶給大家沸騰熱情的陳昊,成為了首選目標。
看到陳昊有了自己的目標,很多人只能是暗自惋惜,只有一個人,還是湊了過來,想要看看這個傢伙是怎麼撩妹的,原來他喜歡少婦類型的『老女人』啊。
「這回,可以喝一杯了吧?」陳昊很自信的坐了下來,對面的女子也不是那種還要繞一下的人,從網絡上就看得出來,她不是一個對網絡太熟悉的人,讓人總覺得她和網絡格格不入,說話做事都給人一種這是個腐女的感覺,結果呢?
真正見到她,並且確認她就是在網絡上給自己刷錢的雅兒,完全是大顛覆,跟腦海中勾勒出來的形象完全就是兩個人。
眼前的雅兒,怎麼說呢,你會覺得這是一個會讓男人臣服的強勢女人,哪怕她現在不是職場裝束而是宴會服裝,都掩蓋不了她身上的那種女王氣質,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給別人下令的女人。
雅兒比了一個請坐的手勢,現實中見到這個網絡主播,她沒失望,因為也從來沒有太多的期待,就是一個打發時間的媒介,唱歌確實挺好聽的,作為現場mc,也很厲害,能將現場氣氛推到那種地步,年紀輕輕以後很有發展前途。
見到面了,對方那雙清澈的眸子很吸引雅兒,她早已經沒有了那樣的清澈,從大學畢業開始一邊讀博一邊工作,才十年時間就做到五百強公司亞洲區的副總裁,一段失敗的婚姻讓她回到華夏,目前在深圳一家上市公司擔任ceo,才不過一年多光景,在珠三角區域就已經是名聲大振,被譽為最冷最鐵腕的女總裁,連她的專職秘書在她面前都不敢大喘氣,小心翼翼不敢做錯一點事情。
一分鐘之後,陳昊做了一件讓她都略感吃驚的事情,超出了她的判斷空間。
雖說今年已經三十五歲,但齊雅還是有這份自信,自己不輸給二十多歲的小女孩,過了三十歲女人的風情,也絕非年輕小女孩可以比擬,她雖說比較抗拒男人,但這並不妨礙她吸引男人,突然有這麼一個,跟你來了一個反其道而行之,剛開始還真讓她有那麼點吃驚,過了十幾秒鐘就又重新平復下來,覺得對方這是欲擒故縱,沒什麼了不起的。
陳昊真的就只是跟她喝了一杯酒,輕輕碰了一下杯,留下一句話就離開。
「天冷了,早點回去休息。」
陳昊剛轉過彎,莊文文就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用小拳頭錘了一下他的肩頭:「行啊,面對大美女能不動心,還是你小子故意跟人家玩欲擒故縱呢。」
陳昊笑了笑,沒有去解釋,身上的襯衫被汗浸透,現在風一大,吹在身上汗是幹了,可感覺很不舒服,完成了今晚的工作,他可不想在這裏多做停留,想着早點回到房間,這地方就是是非之地,你不想惹事躲着事忍着事,別人可能會來招惹你。實力不夠又不想忍氣吞聲,避免被人欺負的最好方式就是我惹不起躲得起,對鄺中海這個級別的層面,陳昊沒敢說自己敢去跟人家拼命只為搏一個面子,不是沒這勇氣,是沒這必要,好日子才剛剛開始,距離那幫隨時能踩自己一腳的人,越遠越好。
莊文文噘着嘴,見到陳昊跟一根木頭一樣,也不理自己,好似覺得這裏是無間地獄一樣快步走,傲嬌如她,滿滿的大小姐脾氣,管你是誰,讓我心裏不爽了,哪怕這幾個小時讓我大感滿意,可這不是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的理由,抬腳,其實莊文文還是很懂得度的,她用腳踢了陳昊的小腿幾下,任誰都不太會生氣,她也只是很輕的踢了兩下,像是開玩笑一樣,事實上她也確實是開玩笑。
眼珠一轉,她拉住了陳昊:「走,我姐夫他們一幫發小今天難得聚在一起,很高興,酒都沒少喝,你不過去敬杯酒嗎?」
陳昊不為所動:「我就不去了,身份不合適,你們玩好。」
莊文文拉着他不鬆手:「怎麼,我姐夫對你不好嗎?這麼多年的髮小聚在一起容易嗎?你至少也過去獻歌一首啊。」
陳昊眉頭皺起,心裏老大的不願意:「我不是賣唱的,井哥他們玩得高興,我就不去掃興了,莊小姐,我還要回房間換衣服。」
話說到這份上,莊文文撇撇嘴,一副有什麼了不起的模樣鬆開手,剛轉身就看到已經喝得滿臉通紅的井天林,努力保持着清醒狀態,衝着這邊揮揮手。
莊文文眼睛一亮:「昊子,我姐夫叫你呢。」
井天林湊到了陳昊身邊:「不好意思昊子,還得請你幫個忙,我們發小裏面有個傢伙的未來小姨子,是你的粉絲,非得讓孟繁天那傢伙過來請你過去喝一杯,跟他合個影,他好回去炫耀炫耀,目前他正在追求人家,人家不同意,想着從敵人堡壘內部攻破,這不,我這可是自告奮勇,也出來躲兩輪,這幫小子,太能喝了。」
井天林開口了,陳昊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那井哥,我過去敬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