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bsp;最強歸來
北疆!
天劍山。
天池之上。
「一個半月了。」
對弈的兩個老人,一旁守候的青,池中的青年,這樣的畫面持續了整整一個半月的時間,距離疆域秘境開啟的時間,已經開始最後的倒計時。
但是辰天仍然沒有半點甦醒的跡象,不過圍繞在他身邊的力量,越來越強大。
「靈力也越來越強了。」伯溪落子的時候,手竟然有些許的顫抖。
辰天身為一個武者,但是在天池之內,增長的竟然還有靈力,這一點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後卿沒有言語,但內心卻越來越期待辰天的成長。
「你說,他還能在這天池內多久?」伯溪說道。
「只要他能承受得住這天池的力量,多呆一段時間,又有何不可。」
「說不定,他真的可以超越君子劍。」青也在一旁說道。
「想要和君子劍相提並論,至少要達到九重尊武境界才行。」後卿說道,並非他小看了辰天,而是君子劍太強。
此子的天賦,當年後卿只差一點就將其收為親傳弟子。
只是他內心的黑暗還不夠,號稱君子劍,絕非續傳,問天機此人一身浩然正氣,更有赤子之心。
所以後卿一眼便能知道,問天機不適合走自己的劍道之路。
而辰天則不同,他的劍霸道,充斥着毀滅的氣息,而且辰天有着問天機沒有的東西。
辰天完全可以繼承自己的劍道力量。
只是辰天放棄了那個機會,而後卿他自己也獲得了重生,所以他現在的目標,是努力培養辰天,將他打造成天劍山最強的弟子。
「這兩人,將會是我天劍山的未來。」伯溪神色鄭重的說道,但是他的心中也多少有些擔心:「只是,一山不容二虎,天劍峰主費盡心機培養了問天機,就怕最終的結果,會比我們想像的不一樣。」
兩個絕世天才的相遇,問天機也是天池宗老的親傳弟子,而辰天更是邪王的弟子。
「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後卿之說了這麼一句話。
卻已經斷定了最後的結果,無論他們兩人是否相遇,狹路相逢,強者勝。
……
此時。
距離天劍山山腳之下百里的寒冰雪地。
一個身披灰衣的男子,行走在大雪寒風之中,他的每一步似乎都無比沉重,在那凝結成冰的地面,留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腳印。
男子的背後,懸掛着一個白色鐵塊一樣的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縮小的棺木。
這種寒冰雪地,普通人根本無法涉足,就算是一些修為達到尊武境界的人,都無法抵禦這強大的寒氣。
更別提,這樣輕鬆自如的行走。
「救救我,救救我……」就在這時,一道虛弱的求救聲迴蕩在了這灰袍人的耳邊。
男子抬頭看向不遠處的角落,寒冰雪地裏面,竟然有一個妙齡女子倒在地上,女子的腿部有凝冰的現象,似乎已經無法動彈。
灰衣人加快了自己的腳步來到了女子的身邊。
「姑娘,你沒事吧?」灰衣人的聲音很有磁性,很好聽,應該是一個年輕人。
女子抬起頭來,那是一章精緻的容顏,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我不小心在此地迷路,誤入了這雪地之中,身上沒有禦寒丹藥,不小心讓自己深陷其中,求求你,救救我。」
「這是一顆足以抵禦寒氣的丹藥,服下就能助你走出這雪地。」青年拿出一枚丹藥,送給了女子。
女子滿懷感激:「謝謝,謝謝。」
少女服下了丹藥,雙腿的寒意驅逐。
站起身的那一瞬間,渾身瀰漫着一股花香,女子身形不穩,跌入了青年懷中。
「你沒事吧,姑娘?」青年一瞬間扶起了姑娘。
「可能是長時間在這雪地裏面,一時沒能站穩,小哥,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女子暗送秋波,一雙眼睛,充滿了魅惑之意。
「我已經給你服下了禦寒丹,你已經沒事了,我如今要返回山門,有緣再見。」青年說道。
「山門,小哥莫不是天劍山之人?」那女子一驚。
青年點點頭:「是的。」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似乎有些猶豫,此子剛剛出手便是一枚極品禦寒丹,身份必然尊貴,說不定會是這天劍山的至尊弟子。
想到這裏,女子的笑容更加的濃烈了。
「小哥,這寒冰雪地,不如我與你一道而行,可以嗎?」女子聲音,酥麻入骨。
「不了,我趕時間。」青年對女子仿佛從未正視一樣,輕輕的撇開女子,獨自上路。
女子目光一愣,她施展了魅惑的力量,男子竟然絲毫不動心。
「呵呵,你中了我的散,還能走嗎?」女子的聲音突然尖銳了起來。
「你說什麼?」青年神色一顫,似乎很是驚訝。
「小傢伙,只能怪你運氣不好。」女子微微一笑,邪魅無比,幾乎在她聲音落下的那一瞬間,周圍至少有幾十人同時出現將男子徹底的包圍。
青年不為所動,仍然上前一步。
「小子,想從這雪寒山過,就把你身上的東西交出來。」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說道,他的氣息竟然是半聖境界。
「你們是,雪山戎匪。」青年淡淡的說了一句。
「小子,既然知道我們雪山戎匪的名號,那就乖乖的將你戒指中的東西交出來,這樣還能留你狗命。」
「雪山戎匪,靠搶奪他人之物,從而修煉,行事風格狠辣,從不會留下任何活口。」青年又淡淡的說道。
「你們在天劍山下逞凶,就不怕死嗎?」那刀疤男子神色凝重的說道,青年知道他們的名號,卻還能如此從容。
「寨主,這小子可能是天劍山的弟子,而且地位不低。」女子開口說道。
「天劍山?」周圍雪匪一個個臉色一顫,這天劍山的弟子可不好惹。
「天劍山又如何,這些日子,沒少天劍山的人死在我們的手中,你將東西乖乖的交出來,今日本大爺可以饒你性命。」
「大哥,他已經中了我的散,半個時辰內都無法動用力量,就算是天劍山的弟子,還不是任憑我們宰割。」之前那女子,露出得逞的微笑。
聽到這青年已經中毒,雪山戎匪一個個更加得意了。
「先讓我看看,你究竟是誰,竟然裝神弄鬼。」那半生強者突然發力,一股勁氣逼人而來,竟是將青年灰衣吹散。
一身藍紅相間的服飾,穿在這青年的身上,那一頭黑髮隨風飄揚,他的雙眼無比的清澈,竟然是藍色的眼瞳,這是一個帥氣無比的男子,渾身上下充滿了一股奇特的氣質。
只不過真正讓人驚訝的還是他身後那如同棺木一樣沉重的白色物品。
「紅藍袍。」
「天劍山,聖傳弟子。」
「巨大的白色棺木,藍色眼瞳,你,你是……」
青年換換的抬起頭來,那藍色眼瞳輕顫的霎那,周圍的雪匪竟然感到了一股無邊的恐懼。
半聖級的強者,竟然流露出了恐懼之色:「你是,問天機。」
君子劍,問天機!
眼前的所有雪匪,竟然僅僅是因為聽到他的名號而顫抖了起來。
「問天機,他不是不再天劍山嗎?」
「他是問天機,老大,怎麼辦。」雪匪動容,哪怕他們的實力無比的強大,但是面對眼前的這個青年,他們竟然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懼。
「雪山戎匪,欺善怕惡,無惡不作,你們所作所為人神共憤,既然今日被我遇見,那我就替天行道。」君子劍一身正氣,言語落下,一股凌厲逼人之氣瞬間綻放。
僅僅是一個眼神,卻讓所有雪匪心神顫抖。
「不要啊,天機少爺,我們不知道是您,求求你,放了我們吧,我們一定改邪歸正,以後不敢再犯了。」雪山戎匪的寨主,竟然被嚇得當場跪地。
君子劍是誰?
整個北疆域的傳說,雖然只是一個年輕後輩,但是他的實力卻是有目共睹,他堂堂一個半聖強者,卻提不起絲毫想要與之一戰的勇氣。
「已經晚了……」
「大哥,他中了我的毒,不要怕他,大家一起上。」那女子突然大喝而起。
那刀疤男子頓時也面露猙獰之色:「這是你逼我們的,中了散,你半個時辰都無法使用力量,就算未來被天劍山追殺,也好過現在就死在你的手裏,兄弟們殺!」
「雪花落,雪花飄,雪花何曾記今朝,劍瀟瀟,風蕭蕭,人在瀟瀟命雪凋。」當問天機的口中,吐出詩句的那一瞬間,他和所有雪匪的身影,在一瞬間仿佛發生了置換。
沒有人看到他究竟做了什麼,只是在他一眼晃過去的時候,這數十人的胸前,多出了一道被劍所傷的血痕。
天空中,似乎還迴蕩着他的雪花飄,劍瀟瀟,最後人命化雪凋……
天劍山門之下。
問天機目光凝視雲頂雪巔之上,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絕世傾城的美麗女子:「三年了,終於又回來了,你還好嗎?」
天劍山,最強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