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起星落 第四十二章 因為太美

    &們的感知，怎麼能發現這些雜七雜八的存在？」林偉第一次聽到氣勢，第一次聽說「美」，又羨慕又好奇地問。

    &麼話，是高級的存在。」金亮對鄭欣說，「這肯定是好事，我當時感知氣勢，我的導師陳岷不知道，余文也不知道，但是它帶給我很多好處，我覺得我的開悟快、感知部位快，都是和氣勢有關，它帶給我的是一種勇往直前、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野蠻精神。你就順其自然，以後的好處慢慢會體現。」

    &麼會出現的？」吳莉問鄭欣，臉色很平靜。金亮感嘆吳莉的心態真好，要是他，肯定也是林偉這種樣子。

    &知道，就是被這兒的風景美哭了，心裏一直在一種震驚狀態，莫名就發現了。」鄭欣認真地說。

    &也被震驚呀，我內心也在豪哭呀，什麼世道，重女輕男。」林偉又是一副大不憤的樣子。

    &女不一樣，你忘了琴姨說的，『氣』方面，男的感知到的是氣勢，女的感知到的是生機。」金亮笑着說，「這個『美』是女人的優勢，你可以感知『丑』這個高級存在。」

    &對，你可以感知『丑』，無處不在的丑，所有的投影都是各種丑。」鄭欣高興地補充，在早晨的陽光下，美得無法形容。

    林偉一臉苦相，現在他越來越說不過鄭欣了。

    &有和人體部位不一致的感知，都是另外一種優勢嗎？」吳莉眼神發亮，問金亮。

    &的，我導師說過，人體的奧妙太過神秘，各種存在都有，」金亮想說冬日的暖陽，怕刺激到別人，想了想，換種說法，「我導師說過，感知之外的感覺也是有用的。」

    吳莉聽得非常仔細，聽完若有所悟。金亮問，你有什麼感知？吳莉搖搖頭，笑眯眯地沒有說話，卻大膽地看着金亮。

    &吧，留在這裏會看膩的，現在走，讓美好永留我們心間。」金亮背上背包，開始向西走，「你那麼美，你那麼媚，我這麼帥帥帥帥……」，臉不紅地唱着走了。

    這次的西行非常順利，大家一路調整氣機，就是一場行走的修煉。三個人中，鄭欣在大循環氣機時，明顯比以往多了一份圓潤，轉彎的地方，如同水隨山轉，一切顯得和諧自然。

    林偉的氣機大循環還是和昨天的一樣，轉彎的地方如跑步的彎道，會有所減緩。

    這些都好理解，就是吳莉的氣機流轉，也很圓潤，不是鄭欣的那種感覺，好像轉彎時有人牽着她，幫着她快速地轉了彎。金亮搞不明白，但總是好事。只要大家氣機流轉順暢，就是人間高手，多了一份自保。

    通過昨夜的進展，現在大家走三個小時，才休息一次，這還只是林偉的氣機會有些不暢。大漠的太陽，雖然五月卻已經很辣，大家在陰面的沙丘上，挖個坑，躲在裏面，避免太陽直射。他們三人抓緊休息，金亮一個人練着他的意念，百丈呀！控制着意念，特意蜿蜒着伸向遠方。

    突然，沒來由地氣機感應，一把握緊皮鞭，心頭感知到了危險，往南面看過去，一條色彩斑斕的蛇，正好從沙丘頂部露了出來，看到他們，刷地立起半個身子，陽光照耀下，看到蛇信子滋滋地探索着。金亮一鞭抽在蛇的前面，它的腦袋往後靠了靠，盯住了金亮。這時候他們幾個也回頭看去。金亮又是一鞭打在原來的位置，它終於回身遊走了。他們幾個跑上沙丘頂部，金亮把意念送過去，感知到那條蛇優雅地往東南方向遊走了，沙地上留下很淺一道道劃痕。

    &好的食物呀。」林偉感嘆一聲。嗯，然後他愣住了。鄭欣在說着饞鬼，八戒等，他好像渾然未覺。吳莉也若有所思，金亮想，林偉是不是要退出辟穀了？

    &點了，快十二點了，難怪我有點餓了。」林偉看着表，「老夫的首次辟穀就這麼退出了？」他哀嚎着，卻沒看見哀傷的表情。

    繼續走，大師兄扛着棍子帶路，又是三個小時。他堅持不住，拿出了壓縮餅乾，開始一口餅乾一口水地吃起來。鄭欣邊上問，這麼幹的東西好吃嗎？「好吃。」一回答，壓縮餅乾的碎末從他的嘴中衝出來，在陽光下如煙似霧，鄭欣笑着跑開去。

    三點在塔克拉瑪干沙漠是中午，太陽就在頂上，挖坑也沒有用，大家老實地坐在地上，只是把沙子翻了翻不燙屁股就行。他們三個抓緊時間休息一下。金亮還是在警戒着。

    他看着三人睡覺的樣子，各有姿態。感知着他們的氣機，雖然睡着了，有些地方的氣機顏色都看不見，但總感覺那些地方好像「藕斷絲連」，隨時能夠顯露出氣機的顏色來。這是不是知危的一個前提條件？對危險的感知確實是氣機最敏感。只是不知自己睡着了氣機是否還在大循環，沒人幫他感知。

    莫名地，他看向林偉，發現林偉胯部的氣機變成了淺紅色，危險，金亮一下跳過去，發現林偉的右邊，有幾隻沙蠍在吃着他掉落的餅乾末，一隻已經快要爬到他的手附近，林偉在不知不覺中，右手的手指輕輕顫動，沙蠍已經擺起了進攻的姿勢。金亮一鞭子就下去了，最靠近林偉手指的蠍子啪地被打成兩段，其他沙蠍逃走了，林偉跨部的氣機變回淺白色。聽到鞭子聲，林偉醒了過來，看到金亮在站在他身邊，拿着鞭子，低頭看了一下身邊被打成兩段的蠍子，一下子明白過來。他抬手，金亮拉了他起來，他還有些迷糊地看看四周，那些沙蠍已經不知跑哪兒去了。

    鄭欣和吳莉也醒了過來，問發生什麼事，金亮簡答地說了一下。他們幾個都關切地問，「知危了，什麼感覺？」金亮搖搖頭說，「我是看出來的。」然後補充了一句，我覺得和一個人的氣機流轉有關，直覺上，如果隨時都是大循環地自動流轉，對危險的感應會很明顯。「來，幫我看看，幫我看看，現在這麼樣？」鄭欣又是一個好學寶寶的樣子。林偉就起鬨，但是也湊了過來。

    金亮仔細感知了一下大家，發現就和他剛才猜測的一樣，他們的氣機很快就連成了一個大循環，已經不需要靠走路慢慢調節了。金亮把他知道的前後變化都告訴了他們，一下子，他們的信心大增。林偉又是一幅寂寞高手的樣子，如某位表演的猴哥一樣，雙手都搭在哨棒上，45度斜向上凝望蒼穹。

    鄭欣很認真地說，「謝謝呀，要不是你不斷提醒我，我都不知道什麼是氣機大循環，就是知道了也不知道怎麼調節，調節了也不知有沒有到位。余文姐姐她們的三年，可能大部分時間就浪費在這個上面了。」然後伸出手，金亮握了握，非常舒服的小手。

    就這樣，他們按照計劃往西走着。

    第二天，鄭欣和吳莉也退出了辟穀。三個人明顯的，水消耗大了起來，金亮把自己的貢獻出來。第三天一早，簡單洗漱後，每人只有一杯水了。他們開始直往南走，六個多小時，到達了沙漠外圍，胡楊和紅柳多了起來，幾個人看着這些熟悉的植物，總覺得比湖邊的少了一些什麼。

    遠處有個村莊，有一條柏油馬路當中穿過，那裏車來車往，有了一些熱鬧的景象。幾個人在吳莉的帶領下，補充了水和一些食品，三個人在林偉的建議下，吃了一頓羊肉湯和肉夾膜。林偉大呼過癮，兩位美女優雅地慢慢吃着，金亮看着，覺得非常溫馨，生活果然要吃着喝着才顯得美好，一個小時後，大家才站起來離去。金亮知道麻煩事也來了，剛才他們的動靜太大，引起了幾個小混混的注意。鄭欣、吳莉實在太美，才走出村子，他們後面就跟着六個混蛋。

    金亮當做沒有看到，兩位美女感到了不正常，但是也沒有放在心上，還對金亮說，看她們表演。金亮回頭看了看，就兩個人腰上掛着短刀。在離馬路千把米，六個人快速上來，嘴上嘰里咕嚕地說着。拿刀的兩人抽出刀，一人到金亮身邊，一人到林偉身邊，離他們一米遠的地方站定，弓着腰拿刀對着他們，揮着手。他們沒有理，關注着兩位美女。

    只見四人分成兩組，一個攔在前面，一個在後面。哇啦哇啦地說着。鄭欣和吳莉停了下來，鄭欣是一臉迷惑，看着吳莉，吳莉慢慢臉色變了。很快吳莉出手了，一腳踹倒前面的人，往後一靠，一個後肘擊打在後面這人的肋部。鄭欣也同樣出手，幾秒鐘，四名混混倒在地上。看着金亮他們的兩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依舊緊張地盯着金亮和林偉。金亮笑了一聲，身子一晃，一掌打在脖頸處，那人昏了過去，刀都沒有動過。林偉也打昏了盯他的人，幾個人揚長而去。都是太美若得禍呀，林偉感嘆。

    走了不遠，金亮突然後背汗毛直豎。回頭看看，六個混混還在地上。遠方的馬路上，好像停了一輛車，車外有人往這邊張望。